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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地摆动车头,车身晃了晃。 安素之伸手轻轻掐了他的背部,他背部僵了僵,便把车骑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一会。 ☆、树洞 “一早拉你过来,刚才那么多人你没吃什么吧?”人潮拥挤的街宇,限制自行车的活动,安素之看着席寒勋把自行车停在管理处,值班的小姑娘看清来人,眸子亮了几分。 不过安素之猜想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回过头询问自己,没看到小姑娘的笑容又淡下去了。 安素之盯着对方一脸无辜的眉眼,真是祸害。 无奈地叹了叹气,堆出笑脸:“没关系,故意留着肚子等着宰你呢。” 九门小吃的胡同口,两人很迅速地扫荡了一番,泡椒鱼皮,石头烤肠,芝士厚蛋烧……各样要了一份,陆续端回,圈成一个大圆桌,席寒勋扫了一下“桌子”,自言自语道:“哦,还差一味。” “已经很多了。”安素之皱眉。 “可听说这里的臭豆腐很正宗?” “你喜欢?”安素之忍着没有说出几个在饭点不太适合说出来的词。 席寒勋摇摇头,表情真诚得看不出戏弄的成分:“我只是觉得你应该还没试过。” “没必要。” “为什么?听别人说味道非常……地道。” “我是小清新,不吃重口味的食物。” 席寒勋看着女生后退远离了几步,故意掐着鼻子锁紧眉头的样子,说着不着边的话,突然觉得对方好可爱。笑够了摆摆手,不再戏弄她了。 安素之吃到八成饱的时候,望着桌上还剩三分之一的事物,突然想起了“浪费食物可耻”这句没有多大影响力的标语,深吸一口气,把离自己最近的一整碟岩溶冰淇淋消化掉,饱腹感漫上了胸口,觉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席寒勋也停了下来,面面相觑,和她盯着桌上最后一份大型的“串烤丸子”。 胃气涌上,她适时打了一个轻声的饱嗝,有几分恐惧地摇摇头,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活像只兔子。 席寒勋见状忍住了笑。欠身端着串烧站起来,走到另一边一架三轮车旁边,低头跟一位衣着并不如逛街的校园年轻男女光鲜的拾破烂老人说着什么,老人笑眼逐开,赞许缓慢地点头。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之后两手空空朝她走来,脸上有好看得让人不敢直视的笑容。 挑着眉,等着邀功。干净而明媚。 他还是那个耀眼而美好的少年。 还是安素之喜欢的那个席寒勋。 步行街的人很多,固定摊点很多,流动的摊贩也不少。驱车经过的一小段路,安素之看见一位老妇人拉着一辆棉花车经过,大声吆喝着湖南湘西一带的方言,徘徊在东侧人比较多的道巷,车子看起来有些年岁,拉起来转轴摩擦的声音很大,“吱呀吱呀”的乱叫,好像说不准脆弱的表皮几秒后就要剥落。 感觉席寒勋也注意到了,慌忙收回视线,毫不忸怩地坐上后座,催促着:“不是说要打保龄球吗?再不去,都要变成‘剩龄’了。” 头顶上方传来笑声,骑着自行车稳稳地行进。 拥挤的街道处的保龄球室并不宽敞,但室内运动场所的公共设施很齐全。安素之严重怀疑这些所谓的活动设施几乎都是为席寒勋量身定造的。她有点惊讶地放缓脚步,看着对方以15缺3的……打完一场台球,之后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向保龄球场。 耳边一个打保龄球女生忽然凑到耳边:“那个是你男朋友吧,他真厉害。” 在不远处跟几个男生切磋球技的席寒勋偏在这个时候转身看了过来,他听到了?安素之瞬间有种被做坏事被发现的即视感,羞红脸低下去,手中装着护腕的小袋子,在火辣辣的视线下,怎么也撕不开。 安素之努力暗暗压下抖得厉害的双手,远处的席寒勋叹了口气,迈腿走近。 “笨死了,你真是文科第一?”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伸手扯过护腕袋,找到缺口,直接撕开了,手指划过她冰凉的掌心,干净利落的把护腕套了进去,细心地捋直折痕。 然后大步迈开,径直到取球框拿球。 “他昂步直走,兴许能够快乐地追逐。”宣姨新出版里的一句话忽然就从脑海冒出来了。 她心里还是慌乱,牵过的手还是软软的,好几个球都打偏了,有时干脆直接滚动到了外圈,保龄球的边都任性地瞟都不瞟一眼。 席寒勋的手附上她的手,更没力的厉害,恍恍惚惚的,感觉像在做梦。 终场时候,所有人都大汗淋漓,形象有些狼狈,安素之也在一侧轻喘着气,额角的汗密密匝匝的,而同行的席寒勋却还是清清爽爽的。 “这里离步行街入口有多远?我们绕另一边走回去好吗?”安素之望着另一边还没走过的街道,景色好像不如刚刚经过的有人气。 “嗯,都行。”席寒勋推着自行车,和她并肩走着。 太阳正向西落下,在他们看得见的角度,横亘下一条巨大的裂痕,把今早两个相融在一起的暗影,残忍地分裂开,她却第一次没有感到失落 途径的街道遇见的人大都要不踹着口袋晃荡,要不也是低头运着货品往另一步行街方向赶路的平常小贩,皆都行色匆匆。街道越发冷清,古色的建筑桀骜地站立一隅,景色越来越美。 “好美。”安素之深深呼吸,忍不住感叹,盯着远处的一汪残湖不肯挪动脚步,在森森树丛里显得别致韵雅。 城市不断扩建,不少老城区成了其中受害者,其中岁月沉淀下来的生息渐渐薄弱,占地面积这么大的老城区还真是少。 “真没想到,这边还有这样一片景色,以前都没有注意到呢。”席寒勋也是一脸惊喜。 “是啊。” “这边有好大的树。” 树的枝桠扩伸很大,已超出……范围,上面挂着许多在春夏季充沛雨水洗刷下早已泛白的许愿袋。一个呆瞧着一个,像还生涩的果子零零星星地缠绕着树干。树身的年轮比许愿袋密实很多,重叠在厚重的树身上,rou眼很难辨别清楚。末端稍稍抽出些许嫩叶,许多的许愿袋,和光秃秃的树干定格在一个画面,有几分说不出的滑稽。 席寒勋眯着眼睛,像在想什么。把自行车摆在侧道,环着几棵老古树认真地看。良久惊呼一声:“啊,真的,这棵树是有树洞的。” 跟平时不太一样,莽撞的样子很可爱。 安素之靠近,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望过去,果不其然在枯树的主干上有一个人造的空心的洞口。两尺左右宽,能把手伸进去,创口颜色也很暗,和树皮融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