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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地告诉她,她现在未成年。 未成年就必须要有监护人,他隐约透露出来的意思寻欢听出来了。 摸摸隐在衣袖下的印记,估计她还要在这个世界待很久,有个身份办事也方便。 起码不是黑户。 尤怀半抬眼,瞟了眼她刚刚摸过的地方,心里有点异动。 “身份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把几张小标签扔到桌子上,他俯身去拿别的袋子,“你有姓吗?” 他原本让人去办时是准备给她冠他的姓,但仔细想了想,却又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抹掉她原本的名姓。 他也确实,很想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我叫寻欢,‘寻’是你给我起名字的那个寻。” 尤怀愉悦地笑着,“我们果然很有缘分。” 寻欢不可置否地勾勾唇,“我也这样想。” “年龄呢?”尤怀再问。 “你看起来太小,我并不能完全确认你的年龄。” 翻翻自己嫩嫩的手指,寻欢咬咬牙,“十六。” 她在睁眼说瞎话。 说她十三岁都有人信。 好像知道她迫切地想要长大,尤怀竟是允了她,“十六便十六吧,反正你已经进了我家门,就是我的人了。” 突然安静。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觉察到了不对劲,尤怀张张口想要补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又怕一出口就是更加无厘头的话,只好闭上嘴。 寻欢歪歪脑袋,重重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就在尤怀陷入莫名的狂喜时,她又说,“不过,我是我自己的。” 伸出一根手指晃晃,“永远都是。” 这种类似于附属的话听听也就过了,她并不会多想。 抱着一堆衣服准备进洗衣房,袖子却被人扯住。 “阿寻,”他仰头凝视她,“你是你自己的,我同意。” “那么,我呢?” “你怎么了?” “你是你的,我是谁的?” 寻欢不明所以的回他,“你是你自己的啊。” 自己的? 他当然知道他是自己的,可他在刚才那一瞬间,居然很想,很想属于她。 倒在她泛着棉花清香的床上,尤怀闭上眼睛任由杂乱的心思漫上大脑。 心甘情愿地想要属于一个人,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 烘干机很给力,因为急着穿,洗完的衣服烘了一会儿就干的透透的了。 寻欢挑了几件裙子样的睡衣和家居服,丈量了下自己尾巴的位置,拿着剪刀在后面开了好几个洞。 被束缚了大半天,尾巴一直藏在衣服里,根部特别酸痛。 为了长远发展,她只好带着万分心痛的心情给新衣服开口。 “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响起,寻欢剪两件挠挠耳朵又继续剪。 尤怀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看到一地碎布料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也确实苦了她,在家里把尾巴放出来总归要舒服很多。 “还没剪完吗?”不会都剪掉了吧…… 寻欢忙着跟尾巴福利大作战,头也不抬一下,“马上就完了,这是最后一件。” 弹弹她的耳尖,尤怀把牛奶放在桌上,盘腿坐下来撑着下颚看她。 小姑娘蹙着眉头,小脸绷的紧紧的,几缕头发垂下来挡在眼前,她随意的拨弄了下又接着剪,头顶的耳朵几乎每秒都要转一下,拖在后面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地面。 完全像个小孩子。 可行为举止又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剪好啦!”她两手不用撑地,盘着的双脚一使力就直直的站起来,拿着手里的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 “位置刚刚好。” “我先去洗个澡,然后把它换上。” “等等。”尤怀拉住她,把温好的牛奶塞进她手里,“不是想赶紧长大吗?把它喝掉。” 寻欢:“………”万恶的牛奶。 一口气干掉它,寻欢抹抹嘴巴,“现在可以了吗?” “行。”尤怀大手一挥,“赶紧去吧。” 等寻欢从浴室里出来,坐在沙发上看资料的人站起身,取下她脑袋上包着的毛巾。 “你昨天不是还说我吗?今天自己就不当回事了。” 拉着她坐好,尤怀笨拙而又不失温柔地给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她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尤怀站在她背后,鼻翼间被熟悉的香味覆盖着,眉眼越来越柔和。 “咔嚓——” 开锁的清脆声在格外静谧的房子里突然响起,寻欢抖抖耳朵,不由自主望向发声源。 站在门口一脸懵逼外加震惊的男人表示,他大概是瞎了。 谁能告诉他,不过一个礼拜没来,他的好友兼合作伙伴居然默不作声带了女孩子回家,而且还玩cospy??? 那是猫娘吧? 逼真到不行的黑色立耳,以及突然僵直停在身后的黑长尾巴,都证明了面前的场景并非是他眼花,而是确有其人吧? 尤怀暗中瞪了一眼来人,猛的将手中的毛巾盖在寻欢头上。 “大半夜不睡觉你这个时候过来干嘛?!” 一出声就是火‖药味,躲在毛巾下面的寻欢缩缩脑袋,感受着门口的人正在朝这里靠近,怕他发现什么,揪着毛巾两角准备潜回自己的房间。 “等等!” 男人把钥匙放进衣兜里,快步走过来堵住了寻欢的去路,“她是谁?” 虽然看着的是寻欢,可嘴里问的,却是自己的病秧子好友。 不动声色将看不清脸的小姑娘挡在身后,尤怀反手握住她垂下的手,安慰地捏了捏。 “她是我朋友的meimei,暂时会一直住在我这里。” “你在骗我。”男人狐疑地看着偷偷摸摸互动的二人,“咱俩从开裆裤就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现在告诉我她是你朋友的meimei?” “你有好到居然能把meimei托付给你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尤怀有点头痛,“宋迟,你给我适可而止!” 他这个好友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得一点对他的隐瞒,不然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才会满意。 宋迟冷哼了声,“你今儿个不给我解释清楚,我看这药也不用给你留下了。” “药?”一道仿佛夹杂了糖味的疑惑声响起,宋迟偏过身子想去捕捉她,又被眼疾手快的尤怀挡了回去。 宋迟突然笑了,眼里暗含锋芒,“不给看是吗?我今天还就不走了!” 说完就大剌剌跑过去霸占着沙发,一副打死也不走的样子。 尤怀的太阳xue好像都在突突跳动,正待他说些什么好把他忽悠过去,护在身后的小姑娘突然扯扯他的衣摆。 “你的药。”她小声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