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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流水的在赵嬷嬷后脖颈劈了一掌。 “啊!”赵嬷嬷顿时一个尖叫便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在她倒下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春青觉得白汀在劈赵嬷嬷的时候,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运到了手掌上,立刻低头去看赵嬷嬷脑袋是不是被白汀削掉了。 看着一动不动的赵嬷嬷春青问道:“你该不会直接打死她了吧?”语气平静没有一丝起伏。 白汀眼珠一动,脑袋微微偏了偏,沉默瞬间问道:“所以其实您的意思是让奴婢直接打死她?” 白汀保证眼皮不眨的完成任务。 这个老货实在是……白汀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一个恰当的词来描述对她的厌恶之情。 呃……要真的打死,她似乎也不反对。 春青没有接白汀的话,而是缓了口气,转身将车帘掀起一个小缝透透气,她都快被赵嬷嬷烦死了。 哎! 一个赵嬷嬷都这么大的威力,也不知道杏花巷是个什么光景。 春寒料峭,凉飕飕湿漉漉的空气扑面而来,春青登时脑子清明了不少,经不住这早春的风吹,春青赶紧将车帘放下。 好想宋徽啊,也不知道这个半兽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杏花巷与镇国公府不过是三四条街的距离,想着心事,很快马车便进了杏花巷。 杏花巷名如其实,不算窄的巷子两边种满了杏树,此时正是杏子开花的季节,远远望去一树雪白,煞是惹人爱。 马车行驶在巷子里,清香淡雅的花香丝丝缕缕钻进马车,让人心旷神怡。 这样的地方,大约是蓬莱仙岛也比不上吧,难怪是京都最为昂贵的地段之一。 春青伸出食指指了指瘫在那里纹丝不动的赵嬷嬷,对白汀说道:“快把她弄醒。” “放心吧大奶奶,您前脚下车,奴婢保证她后脚就跟着下去。”白汀一边说一边弯腰去看赵嬷嬷,同时还从身上不知道什么地方搞出一根一寸长的金针出来。 金光闪闪,直扑赵嬷嬷。 “咦,奴婢是睡着了嘛?”被金针扎醒,赵嬷嬷摸着酸痛的后脖颈一脸茫然的起身朝春青看过去,“大奶奶,奴婢失礼了,竟然在您面前睡着了,一定是这些日子太累了。” 赵嬷嬷扶着她的老腰来回扭脖子,哎呦,这脖子好痛,别不是落枕了吧! “嗯,大约是。”春青没有看赵嬷嬷,淡淡说了一句,“以后去镇国公府传话这样的小事,您就不要亲自跑了,让小丫鬟们去就是了。” 她再也不想看见这个老货半眼,偏偏她是姨妈的跟前人,多少还要给她体面。 不去?那怎么行,镇国公府的赏钱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赵嬷嬷当然不会同意,“奴婢身子好着呢!再说了,跑动跑动身体好。再说了,府上哪有那么多闲着的小丫鬟呢,夫人如今的日子过得可是……”提起春青的姨妈,赵嬷嬷立时眼眶一红。 “大奶奶,您如今可是世子夫人了,可得为我们夫人做主啊,不能由着那猖狂的小娼妇在我们夫人头上拉屎,我们夫人当年可是对您好着呢,您小的时候……” 若不是马车戛然而止停在了姨妈家的门口,春青真想让白汀再把这老货打晕了。 不,还是直接打死好了,一了百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蒋沁的二娘 春青的母亲娘家姓周,如今她们姐妹俩都来了京都,大家便各自称她们大小周氏以作区分。 蒋府占地颇大,府内修葺的仿似人间仙境一般,比起恢弘大气的镇国公府,小巧玲珑的侍郎府,蒋府更像一个要去参加比赛的展区。 偌大的府邸修的不伦不类,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什么都有却凑在一起什么都不搭配。 仿似一个暴发户家的姑娘突然有了一车的新衣裳,便不管不顾的将所有的衣裳统统穿在身上,自以为美若天仙吊炸天实则不过是个神经病罢了。 春青一下马车,便看到蒋沁和蒋焕双双立在那里翘首以盼。 蒋焕一脸春日暖阳般的笑容,在看到春青的那一瞬间,更是熠熠生辉的眼睛一亮,抬脚朝春青快步走了过去,“表妹来了。” 语气柔和又亲切。 “表哥。”春青朝蒋焕亦是一笑,转而看到蒋焕身后蒋沁一双眼睛阴测测的望了过来。 不过,她眼中的只是异样一闪而过,很快取而代之的是比蒋焕还要热切的欢喜。 “表妹可算来了,我母亲都到了好几日了也不见表妹来瞧瞧,真真是贵人,不让赵嬷嬷去请你还不来呢。”她娇笑着说道,神态俏皮又随意。 声音却颇大,惹得来来往往的行人频频朝她们看过来,不时地对着春青指点几句。 “呦,那就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啊,架子还真大。” “谁说不是呢,亲姨妈来了都不来见一面,还等着人家长辈去请她。” “就是,有什么了不起的。地位尊贵又如何,还不是不知礼仪不懂孝道,到底不是高门大户出身,就是不行。” “虚,小点声,别让人家听到了。” “怕什么,难道我说个话就要把我抓起来。”虽然如是说,可到底声音放低了许多。 听着背后一阵莫名其妙的议论,春青朝蒋沁看过去,这个事儿精,她就是故意的。 蒋沁则是眉毛一挑,直直迎上春青的目光,毫不逼退,略带苍白的脸上赫赫写着: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滴!我又没有说错。 对于蒋沁的挑衅,春青决定直接忽略。 和蒋沁置气那简直就是自找不痛快,这货最近脑子越来越有病,总是想着法的和自己过不去,就跟宋静若俯身似得。 对于这种存心想要害自己的人,春青本能的不愿意和她多说半句话。 而对于那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春青就更不当回事了。 谁爱说说去呗。 “表哥,我们进去吧。”春青不再看蒋沁,而是笑眼弯弯的和蒋焕说道。 “好啊,母亲和二姨妈早就等着了。”蒋焕笑着引春青朝里而走,他口中的二姨妈就是春青的母亲。 刚刚还担心表妹会因为那些长舌妇人乱嚼舌根子的话生气伤了胎气,此刻见春青并不在意的样子,蒋焕松了一口气。 若是表妹当真在自己家里伤了胎气,只怕爹爹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这些人也真是的,表妹什么时候过来关她们什么事,真是人闲多作怪,出口伤人很好玩吗! 还好表妹心地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