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0
, 结婚也是不可能的,才会让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潜意识里还是怀疑他们的“以后”能维持多久。 哪怕她当时考虑一秒,都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是没有信心的,无论对他、对自己, 都是。 可哪怕再没有信心,也不该口不择言,刚才…… 池以柔有些懊恼。 她脑中闪过沈钦从刚才的话。 ——你都相了三年了。 这话她初听时未及细想, 心里生出的念头是带着恼意的“冷淡就算了, 还管得多”。 可这会儿冷静下来一想, 竟咂出了不一样的滋味来。 池以柔一时心乱如麻,理不清了。 房间里明明开着窗,可池以柔还是觉得闷,想出去透透气。 她推开门。 没曾想沈钦从还在外面,倚着门边垂眸出神,神色黯淡。 池以柔下意识想转身回去,却被沈钦从一把拉住。 “别走……” 他声音低低地,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轻颤。 “别生气了, 刚才话说错了, 是我不对……” 说话间有人路过, 好奇地转头看了他俩一眼。 “你先进来。” 池以柔推开门,沈钦从稍一迟疑,跟着池以柔进了房间。 沈钦从进来后,池以柔转身关上房门。 池以柔轻出一口气。 她觉得沈钦从一进这个屋,屋里比刚才更沉闷了。 她见识过沈钦从闷起来有多闷,刚才他能说出哄人道歉的话已经是意外。 池以柔也没想过要和他较劲儿比谁更沉闷。 “你刚才……” “我刚才……”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听到池以柔说话,沈钦从把没说完的话收住,等池以柔先说。 池以柔稍稍顿了一下,“我不是玩玩。” 他说她一直相亲,和他只是玩玩。 那时有数次两人亲密过,池嫌他冷淡,事后不展笑颜,以为他厌烦,她也不愿多待,洗过澡换了衣服就回池家。 这样的事在池以柔和沈钦从因为流量小花生气,在外面又买了套房子后,愈发频繁。 常常两人一处待着,稍有矛盾,池以柔就不愿意继续这种相看两厌的折磨,离开回自己住处。 她以为这对沈钦从来说,是一种解脱。 现在对照着沈钦从刚才的话去想,她的所作所为还真有那么点儿负心薄幸的感觉。 池以柔话音稍顿,继续道:“我也不想相亲。我祖母一直cao心我,我又没有男朋友,总介绍给我,我一次两次不去,能找各种原因,可我一次也不去,就说不过去了。我总得给他们一个理由,我给不出来,难不成带你回去?然后你冷着脸,我自讨没趣,让家里担心?” 沈钦从垂眸:“我不会。” 他不会,他对金鸽儿都客气尊重至极,怎么会在她家人面前冷脸。 池以柔:“我哪儿知道你会不会。” 我连你怎么突然喜欢我都不知道。 池以柔没说。 在这时问出这样的话,哪怕沈钦从以前不喜欢她,没准儿也得勉强编出来个借口。 她可以不要答案,不想要勉强的借口。 沈钦从试探着把池以柔揽进怀里。 池以柔没拒绝,这让沈钦从稍稍放了心。 他把脸埋在池以柔肩窝,低喃着:“我太没有安全感了,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会努力让你家人认可我。你……别相亲,我受不了……好不好……” 池以柔的心在沈钦从的低喃声中蓦地一软。 她轻叹了口气:“你到底对你自己有什么误解。你已经很好了,他们不会拒绝的。倒是……阿姨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她还不知道我不能……” 他紧紧抱住池以柔,“不会的……” 池以柔看着窗外,在天海的尽头,这遥遥相望的天海,终于相融在一起,汇成一道白线。 就这样吧。 别去想以后。 既然和谁也难得永恒,何必在当下自我折磨。 池以柔垂在腿侧的手慢慢抬起来,迟疑了一下,最终慢慢环上了沈钦从的腰。 沈钦从身子一僵,把池以柔抱得更紧了。 海上的柔风似乎毫无阻碍的卷着海水的气息涌进房间,一扫之前挥之不去的沉闷。 世界仿佛一瞬间静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钦从轻声在池以柔耳边说着:“这里房间难订,不如我把我那间退掉吧,给其他想来这里的人住。” 池以柔听完,说道:“您可真好心,那您住哪儿?海里陪海龟么?” 池以柔话音刚落,就感觉脖颈处微痛。 池以柔轻“嘶”了一声:“你属狗的啊,要我干嘛!” 说完,沈钦从稍稍加重力量咬了一下,松开,“陪你。” 他说着:“万一是新婚小夫妻度蜜月订房,订不到多不开心。” 池以柔冷言冷语:“我也没开心,就看不得新婚小夫妻开心。度蜜月就是换个地方睡觉,在哪儿不能?” 话虽这么说,池以柔还是没阻止沈钦从去退房。 办完手续,沈钦从顺理成章地住了进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沈钦从明显没有了之前的拘谨。 不过…… “我帮你拉椅子吧。” “嗯。” “这距离行吗,坐着离桌子远不远?” “不远。” “我帮你剥蟹rou吧。” “嗯。” “我帮你倒饮料吧。” “嗯。” “我帮你……” 池以柔终于怒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一遍遍问,什么都问,你烦不烦啊!” 沈钦从被训斥得轻轻“噢”了一声。 池以柔听他那一声“噢”,觉得自己又把人凶着了,正打算说句软话,就见沈钦从起身,走到她旁边,附身,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 “你干嘛??” “你说想做什么就做的……” 池以柔微怔,抬头,正对上沈钦从的目光。 那目光中,带着微不可察的小心翼翼。 第61章 池以柔想到额间的吻, 并不觉得甜,反倒是心揪着难受。 她那么喜欢沈钦从的时候,无论心里多难受,难受到想死,都不曾委屈自己一点儿放下身段讨好沈钦从。 关系僵成那样, 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 若是谁都不肯, 大抵就没以后了吧。 在沈钦从坐回去时,池以柔默默剥了个海贝递给沈钦从。 沈钦从微怔,接过。 再看时, 他目光中有了不一样的神采。 手机忽地一震,池以柔低头翻出手机,一看,是“太后大人”。 池以柔接通。 电话那端传来母亲的声音:“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