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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先是发生强烈地震,部分凡房屋倒塌,而后便是蝗灾,其后旱情严重。 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北宫家族却漠视旁观。 常常有难民们集聚在北宫府邸的外面,骐骥有人能伸出援手。 北宫家的院子内依然歌舞依旧,北宫家族进进出出的女人都捂着鼻子,嫌弃周围的味道不好闻,很快便出现一群侍卫不由分说地把灾民都驱赶了出去,如今,北宫家族的每一分银子都用在了刀刃上,绝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难民施舍一粒米。 马车内的北宫逸摇了摇头,北宫家族的为富不仁,让他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知楚暮云究竟有什么打算! 与此同时,北宫家侧院中却是另一派景象。 花媚儿卧在院中的躺椅上,旁边有两个侍婢轻轻打着扇儿,她喝着燕窝银耳粥,保养得很是水灵,眼前还放着十几样子点心。 花媚儿喝过粥后,轻轻用丝帕擦拭了下嘴唇,方才开口说道:“爷儿,眼下这些难民越来愈多,而地里一时也长不出粮食来,我们何不多多囤积些粮食,等到供不应求时,高价卖出去呢?” “可是,现在粮食也已整整贵了三倍!我们屯粮食,是不是亏了?”北宫大少爷唯唯诺诺地问道。 “不亏,北境天高皇帝远,皇宫现在自己都没有银子,哪里还会来北庭赈灾呢?你放心听我的,到时候粮食肯定要卖个六七倍的高价,恐怕比黄金还要值钱呢!” 听闻此言,北宫大少爷立刻笑道:“我家娘子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 “还有,我们的财产都藏得隐蔽些,免得朝廷逼我们开仓放粮!” “放心,放心!”北宫大少爷什么生意都做,唯独不会开善堂。 翌日,大楚国信使却百里加鞭送来了一道圣旨。 大楚国要变相削藩!面对如斯的巨变,北宫家族的人觉得愤怒,迷茫,义愤填膺,以及,各种的无法接受。在那使臣面前说道声泪俱下,讲得慷慨激昂,依然无法改变大楚国皇帝的削藩之心! 此后,北宫家族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北宫老爷几乎被这道圣旨的内容气得卧床不起,他已经越来越老了。人老了不免更加偏执,在他无限漫长的岁月中,这是北宫家老爷第一次不能安然入眠的夜晚。 然而,待此事传了出去,百姓们因灾难而麻木的眼睛慢慢有了光华! 玉氏药铺外,两口大锅煮着稠稠的米粥。 玉流觞正陪着花闭月在此义诊,舍粥济贫。 这番善举很快便博得了众人的好评,很多人都慕名前去玉氏药铺诊治,虽然也有人责骂他们沽名钓誉,另有所图,但玉流觞的医术的确无人能及。 夜色笼罩下的北宫府邸,灰暗而冰凉,奢华而空虚。 辛苦了一日,花闭月回到府宅中,沐浴过后,她亦准备安寝。 推开房门,花闭月便随口吩咐花玉儿不用伺候了,遂反手关门。 近来,她已经习惯了屋中的黑暗,进来时并未点灯,如今花闭月感到震惊的是,大楚皇帝居然把她认命为北庭巡抚,监督北宫家族削藩,看来她的生活已开始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谋臣中已有人提出了一个建议,要对抗削藩,必先除巡抚。 幸好这时北宫逸的宅子,里外把守都森严,否则北宫家的旁人恐怕早已派人来暗杀她了吧! 当她缓缓来到床铺前时,借着月光仿佛看到床铺有一块隆起,她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眸子。 再细细一看,居然是一个人形的隆起。 这里面究竟是谁? 她心头一凛,右手慢慢摸向怀里的匕首。 忽然被褥内传出一声轻笑,同时屋中的火烛也亮了起来,让花闭月完全看清楚床上的人,那人懒洋洋地躺在褥子内,整个身子几乎都埋在被子里,慢慢地直起身子,露出宛如丝缎光滑的墨发,渐渐地,露出一张极其妖孽的面容来。 当她看清楚眼前人的摸样时,花闭月不由抽了口冷气:“璧宿!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璧宿那狭长凤眸之中水光潋滟,流转着诱人的妖媚:“看你这般吃惊的样子,看来你早已把握给忘记了点!” 尴尬地笑了笑,花闭月低低道:“怎会忘了你呢?对了,你还好吗?” 其实,她这些日子的确忙晕了头,根本无暇想起璧宿,就是与玉流觞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一起商量着重要的事宜,有的只是一种默契,也没有闲情闲情逸致去巫山云雨。 而璧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低低道:“你果然言不由衷呢!” 花闭月又是尴尬地笑了笑,她素来都是城府极深,冷人寡情,如今不知为何,居然被身边这些个男人弄得变了性子,有人曾说性格决定命运,莫非这就是在间接地改变命运? 璧宿神色略带怅然,目光一直定定望着眼前的女子。 只是,为何,心头,会有一点点不舒服的感觉? 起初他是高高在上的玄术师,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知何时开始,居然在意起这个女子,而他的族人生性善yin,他起初也只是迷恋上那欢愉的感觉而已,然而,良久,当他发现又多了一个玉流觞时,他开始反思自己。 然而,反思归反思,当他听闻到她的声音时,浑身都感到沸腾起来。 他抽了口冷气,暗忖自己果然被玉流觞给说中了!欲求不满呢! 很久未见,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只想用下半身解决问题。 只见花闭月连连在打哈欠,他觉得自己好像变得禽兽不是? 罢了,罢了,来日方长,还是让她好好休息才对。 于是,两人卧在床上,璧宿辗转反侧,觉着只要咬牙熬过难关便是了,可是,软玉温香在怀,他哪里还可以睡得心安理得,忍不住瞧着花闭月微微闭起了眸子,睫毛微翘,他便轻轻取下了她脑后一根束发的簪子,手指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摩挲着那顺滑入水的长发。 感到怀中的人儿睁开眸子瞪着他,璧宿便放开手,轻轻挪开了身子。 花闭月轻声问道:“对了,璧宿,你怎么出来了?” 璧宿听闻她问道自己,方才眉开眼笑道:“你如今可能有危险,以后我常常陪在你身边!你喜不喜欢?” 花闭月慵懒地点头,眯起眸子道:“好!” 听闻到她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璧宿欢喜不已,正对着花闭月那张清丽可人的面容,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凑了上去,重重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