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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围幸福的氛围,又憋了回去。 “哦,谢谢你了。”夏幽弯起了眼睛,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你需要我带给他什么话么?” “你等一下。”夏幽说完,便返回屋子里,没过多长时间,她便拿出了一张折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把这个给他吧,要说的话都在上面了。” 那天,王轻听沈然的话,一直留到婚礼最后,录了夏幽从酒店大门走到礼堂的那端路程。 沈然看着穿着白纱裙的女孩子面带笑容,一步一步挽着身边的男人走向礼台的时候,眼里竟有泪花泛起。 他看了王轻带回来的那张字条,是夏幽亲笔。以前抄了她那么多回作业,她的笔迹,他一眼能认出。 字条上面写得是:沈然,你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你问过我的一个问题么?也许你早都忘了,但这些年我一直记得。你问我,我是不是讨厌你。当时我没有回答,因为那时的我,喜欢你。 他一直不明白她阴晴不定的心思,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对周围人都客客气气的,唯独对他那么横,所以才问了那么孩子气的话。 原来如此。 这些年,她欠他的,不过是这样一个回答。 现在回答了,也就两不相欠了。 沈然躺在窗上,抽了一根烟,他许久不抽,竟然有些不适应,然后用烟将纸条给点着烧掉,烟灰一片片掉落在烟灰缸里,没有声息。 要送夏幽玫瑰花的那天,他听到花店老板说了太阳花花语,”沉默的爱“,那次他只是随便一听,没想到命运的伏笔如此明显。他第一次听到夏幽名字的时候,就很纳闷为什么一个长相这么阳光的人会叫这种阴森森的名字,可是名字真的很奇怪,它就像一个指示,把一个人的基调给定了下来。 这些年她一直很不容易,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说,一个人默默吞了下去,但表面却一直晴朗。 他希望她像太阳花一般,能拥有真正的快乐。 王轻一回到沈然身边,交代好夏幽的任务,便跟周泽演打了个电话。 “喂,你现在在哪儿呢?”王轻有些急切地问。 “在A城。怎么了,这么急?” “我有件事儿想求你答应。”王轻摆出一二万分诚恳的态度。 “求?”周泽演从一堆字眼中扒拉出重点,她第一次对他用这个字。 “嗯。” “你是不是做对不起我的事儿了?” “没有。但是要做了。” “没门!”周泽演扬高了声调。 “你还没听我说呢!” “你都对不起我了,我还听什么?” “我想去送张正。” 电话那端没有了声音,连反驳都没有。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送他,是因为我俩毕竟是很多年的老朋友,除了爱情,我们还有十分浓厚的感情,我想去送送他,顺便跟他······” “那就去送吧。”周泽演平静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让原本急于解释的王轻顿了一下。 “你不会误会么?”王轻的语气缓了过来。 “就当做考验你了。”周泽演假装大度地说。 “你和我一起去吧,我愿意接受组织考验。”王轻诚恳回答,态度一百分,让周泽演在电话那端不禁笑出了声。 他是有些不确定,但是也并不是对自己那么没有自信。 王轻之所以会决定要去送张正,完全是受到夏幽的影响。 那天她离开之前,问过夏幽,有没有想过要请沈然。 她说,有。无比坚定。 王轻问,“为什么没有请,是不是沈然早已经不重要了。”她一直觉得张正没有告诉她他要离开的消息是因为,在张正心里,她已经不再重要,不仅不是恋人,连朋友都不是。 可是夏幽却摇了摇头,她粘了假睫毛,眼睛忽闪忽闪,十分真挚地说:”不是沈然不重要,但是请他来的意义是什么呢?”即使已经步入婚姻的殿堂,夏幽依然不否认沈然在她生命的重要性,在某段时期里,他给过她快乐,教她成长,即使误会重重,但是他依然重要。 同理。自己也一定是张正生命中重要的人,正如现在,他也是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一般。他们风雨同舟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只是从此以后,两个人都要开启新的旅程,步入人生的新阶段,即使携手的人已经不再是彼此,但是那段路是人生旅途中不可抹杀的一笔。 其实,自从分手以来,她和张正从来没有静下心来好好说过话,他们之间除了放狠话之外,还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的。 王轻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 ☆、第55章 再见青春 王轻再次出高铁站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晚风轻抚,远处的行道树新绿一片,在路灯的照亮下,树影斑驳。 因为时间比较晚,两旁的车辆稀稀疏疏的,王轻远远就看到周泽演靠着车看手机。 她原本要给周泽演打个电话,却没想到他竟然心有灵犀般的朝自己这个方向看过来。 因为是周末,周泽演全身休闲装,黑色外套里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远远看过去,就像个大学生,清清爽爽的。 王轻跳起来朝他挥了挥手,周泽演站在原地,笑着冲他微微摆了摆手。 快一个月没有见到了,异地恋的滋味并不好受。 “你什么时候到的?”王轻跑过来的时候,刘海儿都被风给刮得中分。 “刚到。”周泽演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他的声音柔和,包含无限宠溺。 虽然一个月没有见到面,他们的感情反而有增无减。王轻在看到周泽演的那一刻,心里万分的愉悦都朝外涌着,她扑到周泽演的怀里,说:“我想你了。” 周泽演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说:“我也是。” “谢谢。”王轻仰头说,周泽演的下颔线就在眼前勾勒着,她一直爱很想说这句话,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谢什么?”他揉了揉王轻的头发。 “谢谢你能理解我,让我送张正。” “我可没理解你,我那是考验你。”周泽演纠正。 王轻笑了笑,拿手捏住周泽演的脸,他严肃的脸被捏的丢掉了形状,可爱起来。 “你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那我跟你说件事儿。” “你说。” “上次你走之后,张正约我喝酒了。”周泽演好整以暇地看着王轻,继续道:“他说,谁喝得多,谁就更爱你。” “然后呢?”王轻问。 “你猜猜谁更爱你。”周泽演卖了个关子反问王轻。 “如果单论喝酒,肯定是你更爱我。” “理由?” “因为,张正酒精过敏,喝一点就吐。”王轻做出要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