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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介川拿的这套睡衣其实是挺保守的,不知道为何又引起他的狼性大发。 谢晓风挣扎着,想从他身下起来。 廖介川却不放手,好一会儿,他不再压着她,轻轻说:“睡吧。我不动你。” 谢晓风僵硬着身子,任由他将她的头揽进怀里,头部靠着他的胸口。这个位置,可以听到廖介川清晰的心跳声。 这情景,好像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踌躇了一会儿,谢晓风终于把心里的不满说出来,“以后,能不能不要太频繁了?” 黑暗里,听到廖介川问,“你指的是什么事?” 谢晓风皱着眉,一咬牙,“当然是……床的事。” 好像很为难的样子,他良久没有发声。 谢晓风气愤地拍了下他的胸膛,“说呀!” “我尽量!” “别想着让我生孩子!” “暂时不会。” “可你……” 近乎可闻的气息靠了过来,“风风,你永远不知道一个男人的贪欲有多可怕,尤其是对着自己的女人!” “想要保全自己,那就不要勾引我,刺激我的,情、欲。” 勾引,刺激? 谢晓风张了张嘴,一开始她曾经主动勾引过几回,试探出廖介川对她的身体还有兴趣。但是接下来,她就彻底失掉了主动权。 “别想着离开,”他的声音冷下来,“即便我签了协议,也改变不了我是安安亲生父亲的事实。” 谢晓风不再吭声。 静默了很长时间,雨声啪啪敲着窗户,黑漆漆的房间,分外明显。 廖介川躺在她的身后,雨声掩盖了他的呼吸声。 谢晓风仰起头,小声问:“你睡着了吗?” 她闷闷地想翻身。 头顶上传来沉沉的声音,“干什么?”被他抱得更紧,声音也淡淡的:“别再动了,睡吧……” 谢晓风闭上眼,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谢晓风听到低语声,闷闷的,似乎离得很远。 外面淅淅沥沥,听声音雨没有停。谢晓风先是迷迷糊糊,随即一下子坐了起来。 看了眼手机,已经快九点了。很久没有睡单人床,两人手脚都有些伸展不开,她竟然枕着廖介川的胳膊睡了半夜。 廖介川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与她同款的睡衣,睡颜恬淡。 谢晓风推了推他,廖介川马上醒了,胳膊动了动,马上就嘶了口气。 她认为自己睡觉还是比较规矩的。一定又是廖介川。 想到这里,她不由理直气壮地嘟囔了一句,“自作自受,自讨苦吃。你不嫌压的难受,我还嫌弃硌得慌。” 廖介川看她的眼神有些幽深:“这里只有一个枕头。” 随后,他坐了起来,活动一下胳膊,做了个扩胸动作,说,“而且,昨天晚上是你自己主动黏上来,趴在我的胸口上睡。” 谢晓风不想再去探讨这话的真假,背过身子,开始穿衣服。 先是内衣,第一下没有成功,第二下,就摸到了一只手,他把她的手拿开,微微一合给她扣上。 谢晓风穿着衣服,全程,廖介川就一直仰躺着看她。 “你起不起?” “知道吗,我mama失去了一个乳.房。”廖介川抓住她的左胸,轻轻揉捏了一下,“她这里,已经是空的了。有时候我摸你这里,特别害怕你也会像她那样。” 谢晓风心里一动,静了静,问,“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闹分手的前两个月。怕你伤心我把她送到国外时没告诉你。她一直不知道咱俩的事,后来,应该还是知道了。” “那,廖mama现在还好吗?” “还好,有护工照顾。” 想到廖mama,谢晓风心里一直存着一个疑团,“廖介川,你外婆为什么一直不待见你们家?即便你外婆嫌弃你爸是个穷小子,可你妈是她的亲生女儿,你爸去世后,她也从不看望你们母子。你妈和你外婆,是亲生母女吗?” 廖介川苦笑一下:“怎么说呢。很小的时候,我还常去外婆家做客的,那时外公还活着。我记得我妈和外婆曾经吵过一架,之后,外公葬礼过了,mama就没回过娘家了。mama生病,外婆只给了钱,也不过问。其实,我也不喜欢外婆。” “说这些干嘛,过来。”廖介川突然把右手伸给她。 他突发奇想,让她帮他剪指甲。 “快点,你知道我左手比较笨。” 谢晓风推不过,剪好指甲,两人磨蹭了一会儿,廖介川才动身起床。 洗漱时,他比她快,推门出去,他边系着领带,边回头嘱咐她,“一会出门多穿些。” 她正低头换鞋,闷闷地应了一声“嗯”,一抬头,廖介川已经走远了。 隔得远远地,听到秦伯在院子里说,唉唉,还下着雨呢,介川,就不能等会儿出去。 廖介川没有应。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已经58章了厚。我自己都感觉慢热,期待赶紧爆发 ☆、血脉贲张 谢晓风收拾完自己出了屋,抬头正好看到堂屋前秦伯正在收伞。 廊沿下还在滴着雨,空气相比昨天,湿气更重。 谢晓风不禁有些脸红。 秦伯看到廖介川大清早从她房里出来,不知道会怎么想。 所幸秦伯脸色正常,还把买来的早点递给她看。 原来他起得早,刚刚出门买吃的,豆浆、油条、煎包、包子,以前街边早餐馆子里常见的,样样都买了些。 秦伯解释说这里上了年纪的人,有时懒得做早饭,都是上街解决早点。早起溜一圈回来,饿了就吃,热乎乎的,新鲜实惠,但是少了些从前厨房的滋味。 的确,洋槐镇当初家家户户炊烟袅袅,一到吃饭时间,就飘着nongnong饭香。 秦伯把早点逐一摆在盘子里,时不时地看一眼门外。 谢晓风劝他说:“阿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先吃好了。您上了年纪,吃凉的对胃不好。” 秦伯摇头,问:“介川没告诉你他去哪了?” 谢晓风摇头:“他没说。” 廖介川回来的时候,领来四五个穿着便衣的的男人。 一行人打着黑伞,表情肃穆而郑重地进了门。他们对她和秦伯两人微笑而过,并没有半点想寒暄的意思。 廖介川把这些人请进里屋,对谢晓风和秦伯微微笑了笑,说了句“你们先吃”,便合上了房门。 等到谢晓风和秦伯吃完早点,屋里那群人还没有出来。 他们在里面谈了很久。 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来。 秦伯大概也觉得那群人来历奇怪,忍不住嘀咕:“晓风,你说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谢晓风喝着杯子里的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