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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深刻了一层。 “吃饱了吗?”戚缭缭从海碗里抬起笑眯眯的眼。 他瞥她一眼,无话可说。 “味道怎么样?”她又问。 他横竖不吭声。 她想了下,便就笑道:“既然没有意见,那你就看在我言出必行的份上,再帮我个忙呗?” 燕棠脸色有点阴…… 戚缭缭接着往下说:“坊间都说你擒拿术顶呱呱,我想请你再教教我这个。” 燕棠需要扭头望着门外,才能保证自己不会掀桌。 他就知道那五钱羊蹄子不会白加…… 戚缭缭正色,扬着下巴指指这一屋子食客,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会跟这里人这么熟吗?是因为我成天有空就在这里看他们说鞑靼话。 “我现在已经能够完全用鞑靼话跟他们进行日常对话,我这么努力,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燕棠不想知道。 “因为我想当‘华夏一煞’!”戚缭缭托腮笑。 真是好大的出息…… 燕棠觉得话不投机,掸掸袍子作势起身。 戚缭缭将他扶桌的手摁住:“说正经的,我这么努力,湳哥儿他们跟着我难道不会也上进起来? “你有没有发现他最近本事见长,也没那么多功夫在外混了? “你要是答应教我,我把他们全拉上,保证还帮你监督湳哥儿功课!” 燕棠面无表情把手抽回,转为望向墙上面食牌子。 直到把那溜牌子全部都细细看完了,他才又垂眼睃回她。 她笑道:“成不成?” 他说道:“你觉得我有那工夫天天往通山营跑吗?” 戚缭缭正色:“既然是我想求师,自然是我来找你。然而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日间还是晚上?” 他凝眉瞪过来。 戚缭缭笑哈哈:“知道你是个‘谦谦君子’。日间就日间!你哪个时段有空?” 燕棠扬开扇子扇风。 戚缭缭望着他束得死紧的襟口,觉得那底下一定已经有一大片痱子。 等哪天把他拉到生了火的砖窑外头,看他能不能忍得住不解衣服…… “我每日里下晌都在南章营。” 正瞎想着,他忽然道。 “……那你这是答应了?” 戚缭缭瞬即直身。 见他薄唇微翕将要开口,她赶忙拍拍他手背:“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儿下晌我就去南章营找你!” 燕棠收回目光,板着脸走了出去。 马路对面杜若筠看见他们俩出门,忍不住气闷。 她没想到杜若兰说的竟是真的,可他不是前阵子还罢工不教她了吗?怎么又被她给粘上了? 再站了站,眼见得他们俩在大槐树下分了道,她便就快步回坊,追上了燕棠。 “王爷怎么跟戚缭缭去那种地方用饭?那里的东西粗制滥造不说,且还不干净,回头吃坏肚子怎么办?” “吃药。”燕棠面无表情道。 “……嗯?” “坏了肚子就吃药,听不懂吗?” 他皱着眉,绕开她往前走了。 ☆、第123章 看姑娘了 杜若筠两颊窘红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十几年的高傲一下子跌碎在地了。 “至于这样么,就算是个邻居,也用不着这么冷口冷面地对我吧?” 她低声着,禁不住有些憋气了。 隔着牌坊,面馆对面的茶楼窗户里,有个人恰好也看见了这一幕。 沉吟半晌,她扭头跟身边人耳语了两句,一会儿店堂里便就有人走了出来。 燕棠素日就是这样的性子,杜若筠咕哝完,倒是也并未十分在意。 转了身刚准备回府,忽然就有股香风到了跟前,以不甚流利的燕京话打起招呼:“敢问是杜姑娘么?” 面前这是个年轻的外邦女子,作着大街上十分常见的靼鞑女子装扮。 杜若筠打量了她两眼,凝眉道:“你是谁?” “贱名不敢在姑娘面前提及,只是我们家小姐想请杜姑娘至对面茶楼一聚。”来人微笑说。 “你们小姐又是谁?”杜若筠皱了眉头。 “我们小姐尊名阿丽塔。”来人笑了笑:“杜姑娘有武艺防身,不如放心随奴婢过去茶楼里坐坐?” …… 燕棠并没有收下戚缭缭那尊二郎神。 戚缭缭料到如此。遂揣着它还有目的达到后的畅快,心满意足地回了府。 刚进房就遇见提了食盒进门的红缨。 “我吃过了。”她说。 “奴婢知道。但姑娘在学本事,吃的东西得仔细琢磨好才行。 “厨房里的陆婶儿从前专门给大姑奶奶做饭的,前儿太太交代了她,也让她从今以后给姑娘做饭。 “姑娘要想学本事,可就多吃点吧,不然不光身子吃不消,身上的rou也会长得很奇怪。” 武将家的小姐其实也讲究,因为练武怎么着都会长rou,如何控制肌rou不变得鼓囊囊地就是门学问。 倘若姑娘家练成一身硬rou,脸长得再好也没谁会觉得好看。 所以大殷的勋贵们老早就研究出了一套饮食方法,既能强身增肌,也能保持美观有型的身材。 比如燕棠以及戚子煜他们那种…… 戚缭缭打开食盒看了看,只见都rou类和禽卵居多,但蔬果也不少。 再想想戚如烟到如今三十多的人了,怀着五个月的身孕,从背后看去还极之玲珑的身段,当下哪怕已经吃了三两面下肚,也还是坐下吃起来。 吃了两口回想起红缨的话,又问道:“咱们还有好些的缎子么?能做鞋的那种。” 红缨回屋去找,翠翘又进来道:“黄先生来了。” 戚缭缭连吃了几口rou,然后擦擦手脸到了前进院里的小书房。 小书房在靖宁侯外书房的隔壁,出入甚为开阔,也相对幽静。 “今儿可迟了有片刻。”戚缭缭进门时顺势扫了眼桌上漏刻,然后在课桌后坐下,扬唇望着他:“老实说来,是不是去瞧姑娘了?” 黄隽素日极为守时,总会踩着点到她这里。 原先她也纳闷他何以做得这样精准?后来才知道他总是会着意提前一刻钟到坊间,然后差不多了再进门。 所以今日他会迟到这就让人有些纳闷。 黄隽跟她呆了将近两个月,也逐渐对她这冷不丁就来的毛病开始表现镇定。 他自己也未敢认真以她的先生自居,素日规矩都很随意。 便说道:“是方才在坊外耽搁了片刻。” 说完默了下,又迟疑地抬眼望着她:“有件事在下不知当说不当说……” “不当说。”戚缭缭不假思索地。 他都没说她又怎么知道当不当说?他当这是在唱戏呢? 黄隽噎了会儿,最终选择老实交代:“我还是说了吧。方才我在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