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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夏轻轻的性命。严瑾年的脚步顿住,看着常向磊。 “常……” 严瑾年原本想喊一声常叔,可是话到嘴边,他如何也喊不出来。 此时他对常向磊恨意大过所有,是什么让他杀了两个女人的,是权力! 为了踢开严峻明这个绊脚石,他不惜犯下弥天大错。 常向磊看着严瑾年,不难发现他眼中此时的恨意。 这时候常向磊双目赤红,紧抓着夏轻轻。 “谨年,你不应该恨我,你要恨就恨周佑泽,他把这一切揭开了。要不是他揭开这一切,你还是严家的大少爷,严峻明坐牢了,以后这个家就是你的了。” 第2624章 一朝相遇,终生为牢(261) 严瑾年听着常向磊的话,目光中流露出哀痛之色。 周佑泽一直在旁边看着常向磊最后的疯狂,严瑾年此时的悲痛他全部看在眼中。 “古语有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大家都懂的,是告诉世人你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不要强加到别人的身上,可是很少有人提起后一句。” 周佑泽看着常向磊。 清冷的开口说着: “己所欲之,慎施于人。你自己喜欢的,你想强加给别人,也要考虑考虑别人是否会接受。” 周佑泽的话说出了此刻严瑾年的心声,己所欲之慎施于人,没错,他并不想要常向磊口中说的这一切。 常向磊以为除去严峻明,整个严家便是严瑾年的。 可是严瑾年却失去了他最宝贵的东西。 他威严的父亲,慈爱的母亲,以及和睦的家庭。 周佑泽往前走了一步。常向磊这时候对他喊着: “站住,否则,否则我就杀了她!” 周佑泽并没有停下,只是放慢了脚步,他看着常向磊的眼睛,声音低沉,轻缓的说着: “你杀不杀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但是她对于你的儿子严瑾年来说,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你杀了他的母亲,严瑾年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如果再杀了他的女人,他这辈子只会仇恨你,等着到了你年老的时候,你会发现你身边无儿无女,无亲无故,你无权无势,遭受世人的唾弃,儿女的仇恨,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孤苦而逝……” 周佑泽一直盯着常向磊的眼睛,他的手指背在身后,给严瑾年做这动作。 这是刑警之间的交流,周佑泽纵然不是刑警,但是他协助警局破案多次,早已对他们的手势暗语了解许多。 严瑾年看到了周佑泽的手势明白了,他现在正对常向磊使用心理干预。 果然,这时候常向磊的表情十分的狰狞,他在痛苦,他在挣扎。 这时候周佑泽比了一个手势,严瑾年跟周佑泽同时向着常向磊扑了过去。 周佑泽一把抓住了他握枪的手腕。 严瑾年将夏轻轻从常向磊身边,给拽了回来。 常向磊在军队里一辈子伸手相当了得,就算被周佑泽和严瑾年占得先机。 这时候他也反应过来,着手立马拿回了右手执着的枪,朝着冲到他身边的周佑泽开了枪。 严瑾年将夏轻轻,拽到一边就看到了常向磊的动作,他来不及思考,用尽全力,将周佑泽撞到了一旁。 子弹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周佑泽反应很快,没等着常向磊放第二枪,便先一步制住了他握枪的手。 严锦涛这时候也冲了上去将常向磊摁在了地上,很快,从房间外面涌进来很多穿制服的警察。 常向磊被绳之以法。 周佑泽还有夏轻轻严瑾年,被送去了医院。 别墅杀人案就此告一段落。 司法部门对常向磊提出刑事起诉。 严峻明纵然没有杀人,但是因为知情不报,在警局做了假的口供,以及将夏丽的尸体抛入江中,也触犯了法律。 第2625章 一朝相遇,终生为牢(262) 周佑泽订的机票是第二天下午的时候。 案子他已经破了,后续的流程并不归他负责。 他在机场候机的时候,助手在一旁翻着这件案子的始末,不由得说了两句: “你说这是图什么,搞得两个家庭妻离子散,难道权力就那么重要?” 周佑泽在一旁听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着,书里面有一个书签。 这时候周佑泽拿着笔,在书签上写下了几句话,随后夹在了书里,放在了一旁。 很快,广播里喊着可以登机了。 助理帮着周佑泽把书收了起来,无意间将他那个便签成书里面掉了出来。 他们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随后,一双纤长的手将那便签捡了起来,只见上面写道: 欲是无形剑,权为刮骨刀。 血色染枯骨,竞引人折腰。 · 严瑾年出院的时候听说周佑泽已经离开,他沉默了许久。 夏轻轻这两天会来医院看她,严瑾年跟他之前仿佛变了个一般。 两个人相对无言。 他们都知道,尽管这一切都过去,可是他们都回不到那从前了。 出院的时候,严瑾年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回了局里,现在严俊明和常向磊还没有过一审,依旧在拘留所里。 严瑾年去见了他们。 他第一个见的,是严俊明。 隔着玻璃,严瑾年看到严俊明的时候,先红了眼眶。 这是他的父亲,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不会去顶罪,也不会去抛尸。 严俊明拿起电话后,隔着玻璃,严瑾年的一声爸,让父子两个都热泪盈眶。 “胳膊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严俊明先开口问着严瑾年。 严瑾年看着严俊明先关心的是他的胳膊,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爸,你后悔吗?”严瑾年问的是对于严俊明替他顶罪的事情。 严俊明这时候神色恍惚,随后点了点头。 “后悔。”严俊明说着,喉中有些哽咽,“是我年轻时候糊涂,不该那样对你妈。我冷了她那么久,她嫁过来能依靠的只有我,而我却那样的对她,才让别人趁虚而入了。我不怪她,只怪我自己混蛋。” 严俊明对于自己年轻时候的作为是真的后悔了。 尤其是在拘留所这些日子。 他想到了慧丽给他捐肾的时候,她说她愧对于他。 可是她给他的,不仅仅是愧,更是一辈子。 她也做了手术,可是却怕他术后排异,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严俊明到现在都记得。 严瑾年看着严俊明,知道他在缅怀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候。 “爸,您这辈子都是我爸,我是您儿子,一辈子的儿子。”严瑾年的声音黯哑,不能听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