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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方早已备好,就在山谷一众人策马扬鞭往回赶,一波箭雨从天而降,惨烈声立即回荡整个山谷。 “王八蛋,老子不发威,真当老子是病猫了。” 宋锦瑜被动挨打,青筋暴跳,立刻开弓取一把箭,搭弓上箭,羽箭在空气中摩擦出道道破风声,急追风逐电般贴着连雨泽的耳侧穿梭而过,一箭射穿山石边探出的两颗头颅,连续五箭,无一落空。 受顾春衣说连驽箭的启发,他开始改良震天弓,在搭箭的那块皮子弄了一个凹槽,虽然没办法继续齐发,但省了再拿箭放箭的动作,速度非常快,倒也有了连驽的功能。只是他们人少,虽然所带的皆是精骑,但包括宋锦瑜,已经有三个人中箭了。 连雨泽完全懵了,恨不得全身长满眼睛,声音却发颤:“宋,宋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宋锦瑜视线不敢离开四周峭壁,咬紧牙关说:“吹哨,杀出去。” 他们带来的人大部分在沟口外面,只要听到哨声,就会冲进来,也不用进来多远,缓解一下就行。 而后他转向连雨泽,吼道:“我断后,你带人突围出去!快!” 连雨泽以为他平常所见的宋锦瑜已经够严厉了,可今天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冰块脸,不过他此时一点也不怨,如果不是宋锦瑜,只怕他真的马革裹尸了,还不一定还得了家里,这种诗吟的时候是一肚豪情,但真遇到了,好死还不如赖活呀,何况这可不是好死呀。 宋锦瑜看他发呆的样子,也来不及教训,用眼示意旁边的一个亲兵,那人很有默契一跃而起,跨到连雨泽的马上,大力一鞭,马匹疯了般吃痛狂奔,紧随其后是射空的两支箭矢,稳稳扎进土里。 看到连雨泽撤退时没有再被阻难,宋锦瑜松了一口气,边射箭边撤退边吼,“银狼!我知道是你,你这孬种,只敢缩头当孙子呀,有本事出来,爷和你单挑。” 回答他的又是一轮箭矢,宋锦瑜挥剑挑落,嘴里不停地嘲讽,“银狼,你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孙子,缩减乌龟,到现在都不敢见人。” 只听到一声冷笑,距离很远,整个沟里都是回音,狼子沟四周都是回音,不清楚银狼到底在哪里,离宋锦瑜一里多远一处岩石后面,银狼骑在马背上,一双棕眸寒意逼人,“宋锦瑜,这是给你的警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弄了埋伏,老子又不是傻子,会上当受骗。” 话音未落,宋锦瑜眼睁睁看见一具尸体从山峭上滚下来,随即上面传来打斗的声响,以及极熟悉的声音:“宋锦瑜,我的礼物你还满意吗?” 宋锦瑜定睛一看,是他命令前去埋伏的两队人马其中一队,眼睛都红了“丹铎,枉你为银狼,这般躲着和银虫有什么区别?有本事下来大战三百回合。” 丹铎眼皮一挑,嘴角轻挑,得意神情不言而喻,“宋锦瑜,打仗不是逞一时之快,我才不和你逞匹夫之勇呢。我只要把你困在这里,你就慢慢等死吧!” “你!” 说完又是一轮羽箭,宋锦瑜挥剑瞬间,山谷另一侧突然响起一声极清亮的哨鸣,听得他微微一愣,露出破绽,还好旁边一个亲兵寄刀过来,打歪了。 “往那里走!”宋锦瑜看了身边的人,除了带连雨泽出谷的人,其他的人都没有走,都是好样的。 扶风城内,大皇子丹炀,也就是金狼烦燥地在大营里走来走去,他的弟弟银狼要出城时,他阻止过,偏偏银狼手里有了调动五万兵马的兵符,这个弟弟平时就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视他为眼中钉想除之后快,哪会听他安排。 看到他最信任的手下走了进来,急忙问,“查清楚二殿下去了哪里?” 进来的下属跪下行礼,却被金狼打断,“不用行那些虚礼,快点把二殿下行踪禀报。” 来人不敢怠慢,急忙禀报,“是,大殿下不用着急,二殿下带着兵马前去狼子沟,遇到了宋家军,正撕杀呢。” 第三百五十章 彩画传说 狼子沟箭雨纷飞,桑泽边境兵营内其乐融融。 顾炯新离开山庄亲人四个月,到桑泽边境的第二天就投入抢救伤员的队伍之中,每天见多了伤残的士兵和抢救无效的尸体,疲惫的身体加上无能为力的伤感,让他再见到顾春衣时高兴一改过去的沉闷,兴奋得差差点蹦跳起来,话唠一样说个不停。 “你吃下这糕点,是桑泽边境特有的小吃。”顾春衣第一次享受哥哥殷勤的侍候,有点感动,用手捏起一块,看了一下说:“这点心真是特别,外面是透明的,里面很象一朵红花。” “这就是一朵红花,是边境的山丘上一种荆棘上开的花,每年七八月份,这种荆棘的花漫天遍野都是,农民们把这种朵摘下晒干,要吃的时候再浸水就会和刚摘的一样,至于这面团能透明,就是把面粉加水揉成团,再洗水,把那块粘乎的面筋去掉,面粉的水晒干,加点糖,放入里面蒸了,就是这样一朵透明的花形状。” 两兄妹正絮絮叨叨离别后的各自遇到的事,顾炯新来到这里后连城里也没去过,也就是不断地救助伤员,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不过他怕顾春衣一直惦记着宋锦瑜,也就绞紧脑汁说伤员的一些趣事,比如有一次五大三粗的士兵每每见到血就晕了,每次给他包扎伤口,就得有一个士兵抱紧他,还有一个士兵很会吃,一餐能吃二十个馒头,但他的定额一餐也就是十个馒头,所以每次给他换药时都要给他馒头吃才肯让人换药。 顾春衣明白顾炯新的心情,也不说破,捡一些重要的事告诉他,比如去崆峒书院参加书画比赛的事,和方若望打赌的事,顾炯新早就知道顾春衣赢了赌债捐献出来,才有李修谨去押运十万担粮食的事,现在听顾春衣一说,忍不住埋怨她,“你和那人计气什么,明知道他和疯子没区别。” 顾春衣知道顾炯新是担心自己,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起绝壁彩画的事,“我们从崆峒岛出来后,临摹的绝壁彩画又变成了白纸,我回来后想凭记忆重新临摹,却发现记忆里那些画已经模糊不清。” “竟有这事?”顾炯新也是第一次听说崆峒岛上绝壁彩画的事,很是惊讶。 顾春衣重重点头,“我还以为是不是我记忆混乱,问了他们,结果都一样,后来我们问了跟随我们回来的仇夫子,仇夫子说和传说中一个诅咒有关。” 据说很多年前,到绝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