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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呀,张兄既然有兴趣教书,何必舍近求远呢,去一间不清楚底细的学院呢。” 这种当面被人嫌弃的感觉实在无语,但顾春衣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人家不喜欢你还要人家违心点赞吧,至少这老头说她坏话时不避开她,而且这样也好,以后张明敏后悔时也不能怪她。 张明敏起身欠身笑的说着:“贺兄太谬赞了,你也知道我喜欢夷人画技,看到顾山长技术见猎心喜,原本还想有机会跟商船出海学习呢,琉霞山庄对我而言实在不远。!” 张明敏以前也曾打算应邀请去贺颐的学院,原本以为贺颐答应得好好的,也没提出什么要求,可真正去的时候贺颐学院的山长却提出很多苛刻的要求,有些要求已近无礼,他自然无法接受,贺颐却不以为然。 好在他家祖上颇有资产,不需要靠他当夫子过活。 贺颐有点不谕,他觉得他一片好心,故语重心长“夷人这技法只是雕虫小技,奇技yin巧而已,张老弟切莫弃本逐末,轻重倒置呀。” “我不同意贺兄的意见。”一听到贺颐这么说,张明敏便激动起来,他们已经无数次为此事争执,“我觉得西洋技法比我们先进,我们只会表面死物,而他们对于明暗掌握得非常透彻。” 两人一番唇枪舌剑,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竟然一同转向顾春衣,“你来说说。” 第二百六十三章 深夜交心 前世这个话题也有无数人提起过,若以顾春衣的看法,人家的雕塑建筑比起那些看不出区别或变形的雕塑自然远远甩了几条街,但论画画来说,可能是受过古文熏陶,又觉得国画意境深远。但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都是成年人,不可能一两句话就扭转他们的看法。 顾春衣早上逛街,下午画画,听他们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一个结果,早就不耐烦了,但表面上还是笑眯眯的,“我觉得两位都没错,我们和夷人的画法只是手段有不同,技法无高低。” “哼。”两人倒是默契,这算什么答案,纯粹是和稀泥的。 顾春衣一笑,站起来问宋锦瑜,“晚上还是去吃客栈隔壁的粉仔?” 宋锦瑜对顾春衣吃饭习惯简直无语,她喜欢吃一样东西吃,可以餐餐吃,天天吃,这在他人生中是不可想像的事。 “不能吃了,包神医说地瓜对你来说不是适合吃的东西,尤其是晚上,烧心伤胃。”宋锦瑜还是忍不住哄她,“我已经学会了怎么煮粉仔,回去山庄后煮给你吃。” “你骗人,每次去吃的时候你都坐在我旁边,什么时候去学了?”顾春衣撇了撇嘴,不太相信。 “真的,刚才你画画时我出去学了一下,要不要我把做粉仔的方法背给你听?”宋锦瑜担心顾春衣依旧坚持,不是他心狠,顾春衣已经连吃四个晚上了,睡觉时一直喊胃痛,即使睡着了也不沉稳,一直蹙着眉头。 “不如我请二位去一个地方吃好吃的吧。”张明敏和贺颐知道最后的结果还是谁也说服不了谁,也不争吵了,贺颐怒气冲冲地走了,张明敏伸个懒腰,望着对面的两位,连粉仔都喜欢吃的人,这样的天气一定很喜欢吃他介绍的那道菜的。 天还没黑,风渐渐大了起来,这里早晚温差大,宋锦瑜刚才就让陆青锋去把云丝披风拿过来给顾春衣披上。听说有好吃的,顾春衣两个人还未答话,陆青锋已经在吞口水了。 张明敏说的那个馆子在一偏僻的巷子里,若不是掀开门帘里发现里面挤得满满的,顾春衣都以为张明敏只是一个托了。 张明敏推荐的菜是红酒鸡,将黑鸡切大方块过水去杂质,茶油放热锅,与姜母煸炒,放入鸡块煎到金黄,加红酒香菇焖制鸡rou熟烂,整个过程不加一滴水,可吃鸡饮汤。 “这红酒鸡不是做月子才能吃吗?”顾春衣有点好奇,这红酒鸡也叫月子鸡,琉霞山庄那都是做月子的人吃的,未成婚的要是吃了会让人误会的。 “这红酒鸡要用五年以上的红酒做的,热补,祛风除湿。你这小姑娘脸色不好,这种天气多吃点对你身体好。”张明敏虽说看上去是个糙汉子,没想到观察倒是细致。 “那是,我原先的妻子,和姑娘你差不多年纪时也是生场大病,家人也不以为意,后来生产时一尸两命。”张明敏说起十年前过世的妻儿,也有点食不下咽,不过他很快地调整心情,笑嘻嘻地和陆青锋聊起在外时的见闻了。 宋锦瑜黑着脸,顾春衣气色差到连个第一天见面的外人都看得清楚,而她却若无其事地撑着,除了晕迷时她哭哭啼啼叫父啼母外,平时一块叹息也没有。 不管是建山庄,建英烈祠,还是照顾伤残的士兵,送吃的和衣服到边境,都是她一手打点,从无抱怨与推脱。 而自己母亲除了在杨园给她没脸,竟然还透露她的消息给潘丽莲,以顾春衣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个性,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一丁点都不过问这件事。 回到旅店时已是夜深,顾春衣和宋锦瑜躺在炕上,两个人都没有出声,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直到顾春衣以为宋锦瑜已经睡着想轻轻翻身时,才听到宋锦瑜出声,“母亲生我后,父亲赴京赶考,高中后母亲也知道消息.....“ 原来宋父并非一去无消息,而是公公开开再娶平妻,信中要求宋母在乡下好好照顾幼儿,宋母无法和宋父团聚,心里认定皆因宋锦瑜,故对宋锦瑜要求非常严格。 这和前世的凤凰男有点相似,靠老婆起家后就讨厌老婆的位置,一定要压得死死的才甘愿,差别是前世不能再娶,只能演小三上位的戏码,而这里妻妾成群如鱼得水。 顾春衣有些齿寒,宋母这人她只接触一次,却知道这人死板不会变通,肯定不得那个好色男人喜欢,何况那男人本是直男癌晚期,身边的女人都是围绕着他转,尤其功成名就后更不会迁就女人,宋母想要一个恩爱的夫君既是不可能,因此既怪宋锦瑜的降生剥夺她们夫妻的相处时光,又知道需依靠宋锦瑜的本事才能稳当地做好大夫人之位,所以教诲严格到苛刻地步。 她也不想想,宋父若对她有情,怎么丢她们母子在乡下,蒋氏不也是同样生儿育女,还不是一直跟着宋父。 既要夫君高位,又要夫君情深,自己又不努力,整天念着一点恩情,仗着一点年轻时的相互喜欢,想长长久久、一个人占着人渣,哪有可能,只是可怜宋锦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