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琉霞瓷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1

分卷阅读191

    人,顾春衣所在的市里有一栋建筑,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故,那栋楼在建后几年里,每年都有人不明不白死去,特别诡异,导致隔壁楼盘价格大涨,这栋楼价格一直不高,却没有几个人敢买。

    “这太残忍,就不能抽一些生魂或者用牲畜代替?”一想到那么小的孩子是那样的命运,她实在没办法接受。

    顾春衣所说的抽生魂法是一些稍微还有些人性的匠人会做的事,他们从每一个孩子身上抽取一点点魂魄慢慢凑,这样孩子顶多就是生一场病然后就会逐渐好起来。

    传说历来帝王的守墓神兽上便都附有被石匠封印的生魂,这样这些神兽便具有灵性,能够守护坟墓主人的灵魂。每逢皇帝建造陵墓期间,民间都会出现许多叫魂的匠人。这个叫魂并不是为丢失生魂的人把魂魄叫回来,而是把活人的魂魄从身上叫走。

    在民间许多法师间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说是孙中山去世以后,建造中山陵的匠人们在全国大肆收取小孩子生魂,短短两三年时间全国范围内因为被抽取生魂致死的孩子就有一千人。

    除了建造陵墓以外,另外一个最常见的收取孩子生魂的作用就是建道观寺庙所用。特别是乡间小庙建成以后都会在附近收一个护庙童子,有护庙童子的寺庙会比没有的灵验许多倍,因此香火也异常鼎盛。

    所以民间也有这种说法,说没事的时候不去寺庙,因为里面灵验的不一定是佛祖,也有可能是孤魂野鬼,道行比较深,占据着寺庙,人如果想求一些没有福份却想要的,他们有可能和你做魔鬼的交易。

    我们最常见的丢魂便是发生在小孩子身上,许多农村的小孩半夜哭闹不止,父母都会为他叫魂。这是因为小孩子魂魄不稳,受到了什么惊讶就很容易把魂丢掉,就是我们常说的把魂吓掉了。

    大人也会有受到惊吓丢魂的事情发生,但是是在遇到非常恐怖的事情之时才有可能发生。因为大人经过不断的适应,身体已经和魂魄紧紧相连,并且非常稳定所以不容易再出现丢魂的现象,除非有人施法故意想害。

    家里的长辈们还会嘱咐还未成年的孩子们,在听到别人叫自己名字的时候没有看见叫你的人千万不要随便答应,看见不认识的人叫你也不要随便答应。因为别人在叫你的时候,你若答应了就会被他把魂魄拘走。

    前世的顾春衣就经过这样的事,她小时候八字轻,极其难养,母亲为了她年节都得敬遍村里所有的神灵,鸡棚公猪圈公石头公什么的,还经常去捡路头沙,那路头沙越多人踩越好,捡回来的路头沙洗干净,和一个墓葬的祭品银手镯一起熬,熬的水喝下去,据说有压惊收魂的作用。

    有一次顾春衣生病极其严重,母亲不得已,请来洞境佛,那晚上洞境佛作法后,母亲把香炉水给顾春衣喝,真的很神奇,喝完就不难受了。从那以后母亲干脆让顾春衣认洞境佛为契父,保佑她不再多灾多难。

    “你以为抽取众人生魂是一件容易的事吗?首先学这个的石匠都是“缺一门”,鳏、寡、孤、独、残,即使学的时候不缺,学完后还是会缺,这样的人你认为他们生性会如何?。

    抽取众人生魂的石匠得道行深到不会反噬,还得有能力控制,不然反而可能害死那些被抽取生魂的孩子,如果控制不了抽魂的多少程度,那些被抽魂的人即使命在,也很有可能或痴或傻,而且抽取完还得有聚魂的能力,要把抽取的生魂力量聚在一起。还有,有些地方因为风水缘故,只能用这种方法,不然会死更多的人,死一人和死几十人,你选哪个?”包国师问。

    顾春衣张了张嘴,没办法回答。前世有个哈佛教授讲的关于公正的公开课,开头是这样的:有两条铁轨,一条正在维修,一条正常通行。在正常通行的铁轨上有五个正在玩耍的孩子,而在正在维修的铁轨上有一个维修工人。你是一名司机,驾驶着疾驰的列车行驶在正常的轨道上,而你发现五个孩子的时候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选择变轨,而变轨就会撞死维修工人,不变轨就会撞死五个孩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接着,哈佛教授就着这个题目,把工人和司机还有那五个孩子的背景和关系做了各种假设,让人们选择,听的人才发现,原来在不同的背景和立场上选择是不同的。

    那是一个沉重无果的话题,但还好只是一个话题,而此刻,包国师却把这个话题交给顾春衣,让她做决定......

    未等顾春衣沉思完毕,包国师又接着说:“你那学院若要世代安好,最好也......”

    顾春衣象被人踩了尾巴跳起来,“我没办法去管别人怎么做,但我的学院谁也别想做这件事。”

    “即使是以后会付出更沉重的代价呢?”

    “我活着会守护它,我死后魂魄也会守护着它,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背着我做这种事,如果做这种事,我和他誓不两立,生死仇恨。”顾春衣郑重地看着包国师,直至他垂下眼皮。

    第二百零二章 卖不卖身

    她能允许这几位老头做他们愿意做的事,前提是不损害山庄的合法利益,但绝对不允许他们为了利益去干这种违反人性的事情,包国师有能力这么做,顾春衣不得不警告他。

    如果是不相识的人,即使死一千死一万也就听听就过了,最多感慨两句,但那个小男孩顾春衣虽然只看过一眼,却没办法放下,她一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顾春衣黑着两个眼睛懒洋洋坐在甲板上晒太阳。

    “jiejie吃糖。”那穿着粉红套衫,头上的两个小角绑着粉红绸带的小女孩子被她母亲放在甲板上,一摆一摆地晃过来,象一只蹒跚的鸭子。

    顾春衣原来不想理她,她不想和这两个小孩有了牵扯,她害怕自己下不了决心不管。但那小孩子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顾春衣蹲下去,平视着小女孩的眼睛,“谢谢,jiejie不吃,你自己吃。”

    小女孩子固执地把手伸在顾春衣的面前,她手心里捏着一块糖,已经溶化了,手心里粘乎乎的。

    “米粒儿过来,别吵小jiejie。”大一点的小男孩子走过来,双手背在后面,皱着眉头,象个小绅士。

    顾春衣笑着看了他一眼,“没关系,她叫米粒儿,你叫什么?。”

    “哥哥叫豆粒儿。”小女孩子声音很是绵软,但口齿清楚,她已经把手上的糖吃掉,正用舌头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