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琉霞瓷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0

    也只是蒋家旁枝的女婿,到了你这能得到什么?而在这里天老大你老二,你还不满足吗?”

    宋家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靠军功上位,封王封地确实轮不到他,而且真成功的话,要论从龙之功,以他宋绪林的职位,做的肯定不是大事,好的位置真的轮不上他。

    蒋家现在已是京城四大家族之首,高位的人太多,还有不知道多少人依附着他们。

    宋绪林下意识想反驳,可他又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他思索片刻,原本蠢蠢欲动的心冷了下来。

    宋锦瑜看到父亲神色,前世在诏狱里,在断头台上,父亲后悔过,却来不及了。

    这世他绝不会让宋家沦落到那样的地步,他马上要去边境了,来不及慢慢劝解父亲,只能重捶敲下,“父亲,你得好好想想,你若走那一步,成功了你得不到相应的报酬,失败了宋家万劫不复,父亲,你到底要什么?你好好想想,若你是想光宗耀祖,孩儿此去边境,无战功誓不回来。”

    宋绪林呆了半响,”罢了,你走之前去看看你母亲吧,她这几天一直哭呢。“

    宋锦瑜没有想到的是,最反对他和顾春衣的,不是父亲,而是母亲。

    荣德堂里,母亲坐在榻上,听到丫鬟禀报宋锦瑜到来后也不出声,还是阮嬷嬷见状出来迎接的。

    宋锦瑜行礼后还未说话,母亲已经站起来,怀里的抱枕劈面扔过来,口气一改平时的温婉,尖锐得象一把刀子:“你还有脸回来?你这不孝子,你气死我了,你竟然要娶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那女人有什么好的,没人教养的东西,年纪那么小就会勾引人了。”

    宋锦瑜错愕了一下,他从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母亲,一下子他都以为自己走错地方,走到二娘那了。

    宋锦瑜定了定神,“母亲,你听我说。”他想解释一下,想告诉母亲,顾春衣不是你想像的样子,你不知道她有多好。

    “我不听我不听,你被她勾引了,当然说她好话,你这个不孝子,你也不想想,我们母子本来就不得你父亲喜欢,现在你娶一个毫无帮助的女人,你父亲会怎么看待你?怎么对待我?”

    宋锦瑜错愕地看着母亲嘴巴一张一合的,他从来不知道向来温婉的母亲怎么会说这么伤人的话,没等他回神过来,母亲却已经哀哀哭泣:“你这不孝子,你也不想想,你二娘本来就强你母亲一头,现在她儿子又结了两门好亲,你若是伤心那两个被抢,再让你父亲给你寻几个家世更好的女子就是,你怎么能胡乱娶个这样女子,也不怕她以前克父克母,以后克你?。”

    宋锦瑜本来闷闷地听着,可一听母亲指责顾春衣的话不由急了,母亲这话太伤人了,一说顾春衣年纪小轻佻勾引人,二说顾春衣命不好,他心里有点庆幸,幸亏过年时留在京城没带顾春衣回来,要是让她知道母亲的态度只怕就是皇上赐婚顾春衣也不会嫁给他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省郡宋府

    克父母的命他从不相信,前世他们现在就已经一家人都在诏狱了,后来还全死光了,谁克谁都不知道,他知道若是反驳母亲会让人以为他不孝,可他无法容忍自己的母亲这样诋毁自己的心上人,也不管母亲听得进去与否,他还是吼道:“谁说她克父克母了?母亲对她太偏见了。”

    陈氏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双手直抖,“你竟然为了一个那样的女子这样对你的母亲?你竟然吼我?”

    说完也不再看宋锦瑜,坐下来捂着脸痛哭,边哭边历诉她自从嫁宋绪林后所做的事和所遭受的事,偶尔哭诉她是怎么疼宋锦瑜的,如今却被自己养的儿子气得心肝肺都疼。

    宋锦瑜想再出口,却被立在母亲身边的阮嬷嬷摇头制止,宋锦瑜只好闷闷地跪着,母亲以前就是连他站着都觉得他辛苦,可今晚,却是他不说不娶就不让他起来。

    母子两人僵持到子时,还是阮嬷嬷劝着母亲才让宋锦瑜站了起来,宋锦瑜闷闷不乐地站起来,走出荣德堂,他一拳砸在荣德堂路边一棵脖子粗的树干上,那树抖了几下,慢慢倒下。

    “少爷,你手上流血了。”三七默默地跟着少爷身后一会儿,看少爷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忍不住提醒。

    “无妨,三七,你说这还是家吗?”宋锦瑜发泄完毕,浑身有气无力。

    三七一句话也不敢回,他想了想,只能安慰宋锦瑜,“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们也是太在意少爷你了。”

    宋锦瑜沧然一笑,“是呀,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们也是太在意我了。”声音里透出的苦意让三七不敢再说任何一句话。

    “行李不用解了,我们走吧。

    “夫人,少爷昨晚半夜就去边境了。”阮嬷嬷昨晚听到树倒下的声音,叫人清理现场时,知道小爷连夜出走,她要回去禀报却见陈氏已经睡了,也不敢出声叫醒,只好等到早上才来禀报。

    陈氏昨晚哭到半夜,迷迷糊糊睡了一下又醒了一次,现在正困呢,可一听宋锦瑜走了,她急急忙忙起来,想睁眼时又感觉眼睛疼痛,阮嬷嬷早有准备,拿了一条半温的手帕放在她眼睛后,又另拿一条给她擦脸,陈氏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又想起宋锦瑜连辞别都没有,又哀哀掉泪,“你说这孽障,是想气死我吧,我为什么要生他呀,生他来气我呀,你看他现在还没娶进门,就给我脸色看了,若是娶进门,这府里哪里有我的位置?”

    阮嬷嬷听了陈氏越说越混,只叹了一口气,也不出口劝解,自从陈氏知道这件事后,每天都是这样的情形,阮嬷嬷苦口婆心地说了几次,陈氏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唉,未嫁人时看起来伶伶俐俐的,怎么嫁人后如此糊涂呢?该争的不争,该护的不护。整天想着丈夫对她不好,却不懂得改变自己,已经位高权重的丈夫,外面又多的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投怀送抱,怎么可能还是当初的吴下阿蒙。

    这么好的少爷她也不关心,整天自怨自艾的,不是怪这就是怪那,连老天都怪上了,就是没有怪过她自己。

    看来还是没有想通呀。

    宋锦瑜到达桑泽边境后,和原来守城的林将军做了交接,又巡视一遍兵营,已是天黑,他连续赶路一个月,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早已疲惫不堪绷到极限,因此早早洗漱休息。

    半夜里忽然下起雪来,雪子打在瓦楞上,带出细细碎碎的声响,宋锦瑜卷着被子给吵醒,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