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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春衣莽撞,顾夫人也许不会生病。 “meimei不要想太多了,这不关meimei的事,就是meimei不说,王叔也会告诉母亲的。” 顾炯新真诚地开解着顾春衣,看着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这次事情他知道后也没有责怪过春衣一句话,每逢顾春衣提起,他就不停地宽慰她。 兄妹俩没有因此事感情有了隔阂。 但对于父亲纳妾顾炯新也没有置评一句,子不言父过,何况在这可以三妻四妾的朝代,父亲纳妾的事要换成别人在他眼中无可厚非。 只是君子一诺千金不换,既然答应外公和母亲此生只要母亲一人,那就不应该背叛。 可母亲现在的身体和精神状态让他很是担忧,在书院里上课经常走神。 不能让顾春衣知道,她已经很自责了,为此还大病一场。 本来脸就只有小猫大小,现在更小了,还没有一个巴掌大。 兄妹两人讨论了许久,都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大夫天天叫来诊脉,药也天天熬着,可母亲还是无法病愈。 心病没有心药医...... 以前一直盼望父亲回来,可这次,他希望父亲不要回来,至少暂时别回来。 看到顾春衣皱着小脸,顾炯新决定转移话题。 “端午节快到了,你做的艾草香囊呢?”,顾炯新笑着问顾春衣。 自从两年前这个丫头来到家里,他一眼就很喜欢这个meimei了。 小时候他就想母亲生个漂亮的meimei让他疼爱,可惜母亲生他时难产身体受损,这么多年再也没有怀孕过。 顾春衣几乎符合他所有对meimei的幻想,可是这个meimei一直怯怯的,靠近他时就红着脸,好似一只正偷吃时被人发现的小兔子。 好在这次事情后顾春衣很依赖信任他,对他的笑容也真诚亲近许多,让他总是忍不住地想逗趣她。 这个meimei脾气什么都好,丹青书法也不错,古琴也能弹个简单的调子,那些总不能时时带着炫耀,虽说不盼望着meimei给做一身衣袍,至少绣个帕子吧?书院里的师兄弟经常说起自家的姐妹如何贤惠,女红如何出色,身上都是她们的成果。 可meimei就是女红不行,这点几乎是顾炯新对顾春衣唯一的怨念。 好在meimei这两年的端午节都会缝个艾草香囊送给他,针线还是歪歪斜斜的,却要准备很久,还把自己双手戳了好几个针眼。 让人既心疼又甜蜜,有心让meimei别缝吧,顾炯新又舍不得。 他很是珍惜顾春衣做的艾草香囊,每次带到艾草干了没有味道都舍不得扔,秋天换了桂花冬天换了梅花一直带着。 今年到现在还没见她拿起针线,顾炯新忍不住询问了,让meimei有点事做也好,省得整天自责。 果不其然,他就见到顾春衣眉头皱了起来,不过没见她捏着衣角扭扭捏的样子。 以前不喜欢她这样子,可现在怎么有点遗憾了,meimei还是小点好,越大越不好玩了。 这丫头今年会不会求饶不做呢,如果求饶,肯定要她加倍再做一个,真感觉自己有点坏心眼了,或者,换别的事来,可meimei会做什么呢? 端午要到了吗?算一算好象也只有十几天了。 按照王叔的说法,顾老爷和那个小妾应该在路上了吧。顾春衣有点担心起来,那她最近不要再往山上跑了,要寸步不离地守在家里。 前世顾家的悲剧不应该重演,阻止这个悲剧的重演,也许就是她重生的意义吧。 “好,我回家就做”。她爽快地答应了,反正要守在家里,有点事情做也不错。 “不着急,没有也没关系”。听到顾春衣爽快的回答,顾炯新反而舍不得了。 “没事,不就是一个艾草香囊吗?比起你带给我的礼物,一个艾草香囊算得了什么?”顾春衣拍了拍胸,义无反顾地答应着。 “不过你现在陪我去田边摘些艾草吧。“兄妹俩边说书院发生的趣事边往田地走。 第六章 见到夫人 顾炯新在家只过了一夜,第二天中午吃完饭又得去书院了,中午他是和顾夫人一起吃的,顾夫人吩咐顾春衣不用过去,顾炯新害怕顾春衣心里不喜,吃完饭后又特意过来,却看到顾春衣正两眼发亮地盯着小厨房正热气腾腾的锅。 锅里煮的是昨天山上黄小虎拨的木薯。 木薯粉比地瓜粉q,很有弹性,但不能单独用,价格也比地瓜粉便宜,有人卖地瓜粉用木薯粉代替,很不道德。 却不知做鸡卷(有些地方叫五香卷)加入四分之一的木薯粉,比单纯用地瓜粉好吃一万倍。 用木薯粉拌菜脯和葱花煎,再放点炸好的花生米,一餐可以多吃两碗饭。 至于新鲜的木薯,鲜甜得很,只需要水煮或蒸,不用放任何的调味,就是美食。 天然的味道......最让人怀念 可惜不能多吃,有毒,浸泡后也不能完全去除毒性。 顾炯新虽然肚子已经很撑,可吃那一小块根本不能满足,但顾春衣坚决不让他多吃,一口也不行。 以至于他走时很有怨念...... 让顾春衣捂着嘴笑了好久,让她想起前世一位好吃河豚的挚友来...... 往事不可追,且行且珍惜。 顾炯新走了好几天了,离端午节也只有2天了。 早上顾春衣没让黄雀儿侍侯,毕竟自己在现代是个女汉子,而且就算是在古代,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千金小姐。 居安思危,顾春衣不知道自己还能享受多久的这种待遇。 风雨欲来,危楼还能独安吗? 顾春衣自己拧了帕子净了脸,又用柳枝沾盐擦了牙齿,她看着铜镜里一头乌黑浓厚的长发披散在两肩,娇艳的脸蛋不用腮红就有了两块红晕。 多好呀,还不到金钗之年,想起南朝.武帝那句“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 现在还有大把时间可以规划人生,前世那个三十几岁就已一头白发宛若只是一个梦。她盯着铜镜许久,微微地笑,既然新生了,就得往前走。 刚走到顾夫人门前,没见到桂兰站在门前,却看到丫鬟月兰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