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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气氛变得极为沉闷,最后不欢而散。 王十三暂时住在了军营里,由沙昂的亲信帮着安排了住处,还找了个通译亦步亦趋跟着他。 王十三将栾和玉、吴大嘴几人留下来,却叫齐鹏带着众人回去。 他想要是能赶紧联络上程国公府的人就好了。 一行人在东夷军营里呆了三四天,沙昂一直没腾出空来再见王十三。 他到是从通译嘴中获悉,有个身份颇高的梁国俘虏,家里头一直在活动,想掏大笔银子将他赎回去,沙昂之前没有理会,这会儿为势所迫,准备将这事提上日程,和对方好好谈谈。 这说的不就是程国公李承运? 王十三暗自松了口气,这事若是能成,他也就不用再留在这里受罪了。 不过因为他听不大懂东夷话,在敌营里简直如同聋子瞎子,而沙昂显然没把他放在心上,这些事情他也捞不着参与,王十三颇觉心中没底。 再次见到沙昂又是三天之后,这次沙昂想起王十三来,是因为鬼公子的头号亲信,“大东焱七雄”之一的大将伊兰由西遥村战场回来,想要见一见两个海盗头子,换句话即是,给蒋海龙撑腰。 有沙昂在,且沙昂和鬼公子矛盾那么深,王十三自是不惧刁难,几句话激得伊兰面露杀机,只是碍于沙昂下不得手。 沙昂将这事按住,在他看来,王十三一根筋好控制,留着正好可以和蒋海龙打打擂台,故而三两句转移了话题,不许伊兰再针对王十三。 “几百万不是小数目,我们的人拼死作战,仗不能白打。我已经派人去将李承运提来了于泉,准备叫他家里头出钱来赎,当初两千万两梁国嫌多,这次可以减一减,换个一千几百万不成问题。” 沙昂这番话一经翻译,王十三不由地虎躯一震。 敢情顾文笙许给自己那几百万的酬劳,由中还扒了好厚的一层皮! 伊兰道:“梁国现在的局势很乱,不比刚抓到他的时候。少一点开口,先把钱拿到手吧,叫他们把银子从海上运过来,到时候交不交人都是咱们说了算。” 沙昂冷笑:“这是那杂种的意思?他以为打下奉京,那些梁国权贵们的家底就都是他的了,切。” 伊兰习惯他如此,并不答话,只作不闻。 沙昂一拳打到空处,愈加生气,吩咐左右:“去把那位程国公带上来。”转向伊兰,“他家里人就在此地,我一直没空搭理,不过既然你们是这么想的,不如就试试看,我限他们半月之内先送个百八十万过来,否则就把他们的程国公手指、脚趾、眼珠子零碎给他送过去。” 伊兰淡淡地道:“这法子,怕还没有脸上刺字将人放回去管用。” 王十三听着他们越说越狠毒,心里着实有些同情那位素未谋面的程国公。 都说真天子百灵相助,李承运被俘这两年怕是罪没少遭,自己是想救他脱困,就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运道。 正胡思乱想间,外头囚车“吱扭”,铁链子哗啷啷响,李承运带到。 随着士兵一声通报,直接进来了一辆囚车。 李承运坐在囚车里,身形消瘦,气色很差,看上去不知多长时间没洗澡换衣裳,随着而来的是一阵隐隐的体臭。 他低着头,两眼似闭非闭,似乎对被送来了何处,座上都有些什么人全都未放在心上。 王十三目光一闪,已将他由头打量到脚。 这位程国公赤着脚,脚底血rou模糊,也不知残了没有? 第三百四十一章 铤而走险 现如今的李承运,实在是太可怜了,太落魄了。 王十三不由地想:顾文笙和纪南棠知不知道他们一心想要辅佐的人成了这等模样。 帐内敌人如狼似虎,账外兵马成千上万,且不说自己又没有三头六臂,怎么把他弄出去,就眼前这一关李承运就不好过。 被俘这么久,看不到获救的希望,李承运的骨气还在么,若是呆会儿沙昂一吓唬,他就屁滚尿流地摇尾乞怜,自己是救还是不救? 王十三决定看看情况再说。 不用沙昂和伊兰开口,下头的东夷将领们便连声喝斥,大逞威风。 李承运置若罔闻,坐在囚车里垂头动也不动,胡子乱蓬蓬的,头发披散,上面又是土又是草屑,遮挡住了面孔。 沙昂抬了下手,大帐内安静下来。 他之前已与李承运打过数次交道,由刚开始的兴致盎然,到后来的索然无味,这会儿看李承运又拿出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来,“嗤”地一声笑,嘲道:“程国公,你的运气来了,本帅有意将你放回去!” 他这话要是早说个一年半载,李承运说不定还会动容,这会儿怎么听都像是猫戏老鼠,索性闭了眼睛不吭声。 沙昂也不恼怒:“你家里的武士现在于泉,愿意赎你回去,本帅正在想,叫他们拿多少钱赎人合适,要得少了,岂不是有辱你程国公的身份。” 李承运没什么反应。 沙昂慢悠悠道:“程国公落在我们手里这么久了,必定着急回去归心似箭,本帅也想赶紧促成此事,就怕你那边的奴才不上心。本帅觉着有必要给他们提个醒……” 他摆了下手,一旁刀斧手上前,手里拿着利刃,一看就不怀好意。 沙昂吩咐:“斩下一根脚趾,小心点,程国公身份高贵,不要叫他出太多的血。” 他不想错过了欣赏李承运惊恐求乞的机会。故而每一句话都由通译紧跟着译成了大梁话。 王十三的心不由悬了起来。 李承运抬起头来。漠然望着眼前众人,双脚带着铁链,自囚车的缝隙伸出来。不避不缩,叫人怀疑他是不是吓傻了,根本未听到沙昂的命令。 刀斧手听从沙昂的吩咐,手起刀落。一道寒芒闪过。 李承运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带动铁链子和囚车一起摇晃。他则发出一声闷在嗓子眼里的痛呼,听上去叫人头皮发乍。 行刑的刀斧手将刀一挑,半截血淋淋的脚趾落到一旁托盘里,由侍者端过来。放到沙昂面前。 中军帐中一片静寂,只有李承运压抑的呻/吟,都说十指连心。脚趾也不例外,挨这一下无疑是极疼的。 沙昂盯着他看。好似这反应还不过瘾,摸着下巴,道:“一根脚趾少了点,不如凑成一对儿。” 刀斧手躬身领命,举起了染血的钢刀…… “且慢!” 王十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