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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咋说的啊,她又把我给赶了。” 在看到钟修文失魂落魄的时候,齐昌兰就感觉到了麻烦。果然,钟修文的话一出口,就是冲着指责她来的。 “还赶你?不可能吧!你说,你昨天都是怎么做的?”齐昌兰这时候已经慌乱起来,但情绪却被隐藏得非常好,依旧不紧不慢的样子。 “昨天,不就帮她挑了几担土么。”说着这话,钟修文的心莫名的有些发虚,昨天确实莽撞了些。 齐昌兰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见到钟修文这个样子,她心里就大致有底了。“唉,怪不得了!” “你说珍秀最恼你的是什么?就因为你,她现在已经成了村里人笑话的对象,偏你还不顾她的名声,看着心痛那也只能痛在心里,你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跑过去帮忙?这叫旁人怎么说她?怎么看她?”齐昌兰努力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家珍秀是个什么心性,你比我还清楚,这还能不赶你?” “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叫你慢慢来,慢慢来,现在搞砸了还能怎么办?” “大嫂你快教我!我还有机会吗?”钟修文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连忙问道。 齐昌兰其实对于说服杨珍秀嫁人,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毕竟现在的杨珍秀早已不再是她熟知的那个人了。但现在钟修文把事情弄成这样,倒是帮了她的忙。 “清荷你去把这件衣服熨了。” 齐昌兰支开了二毛,便一本正给的对钟修说道:“方法都教给你了,你自己弄成这样,我哪里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你知道吗,我为了让珍秀点头,可是费了老大的气力!你看看现在弄得……” “是,是,修文感谢大嫂帮忙!” 齐昌兰便趁机邀功,“哎,这也就是你,我看在你对我家妹子一片真心的份儿上。若换了个人,就算他借再多的钱给我用,我也懒得理他!” 钟修文微微一怔,“那是,我对珍秀的心,天地可鉴!什么借钱不借钱的,那是我跟大哥大嫂之间的交情,扯不到珍秀头上。”虽然他被杨珍秀的事弄得头昏脑胀,失了分寸,但钟修文并不是一个蠢笨的人。 齐昌兰打着什么算盘,他一听就清清楚楚了,这是怕事办不成,找她讨帐呢。但事已至此,为了接近杨珍秀,他不得不做最后一博。毕竟现在会帮助他的,只有杨珍秀的大哥大嫂了。 齐昌兰一听这话,心里暗自欢喜,倒真生出了几分搓和杨珍秀与钟修文的心思。有这么一个有眼色,又能干的妹婿,并不是坏事不是? “你也不用灰心,这事吧,也不一定不能成!你想她一个女人,离了婚还带着个孩子,现在名声也传扬出去了,一时半会儿的,谁还好上门求娶?她的性子是刚强。可你也看到了,日复一日的跟大老爷们一起上工,苦头都吃够了,自然就会想明白的。” “再说还有我跟你大哥呢,在旁边多给你敲敲边鼓,你尽管放心!不过这事现在就真的不能急了,好不容易才让珍秀对你不再反感,cao之过急,适得其反就不好了。”齐昌兰心里盘算着事儿,绝不能让钟修文放弃了杨珍秀。 这么好的男人,若让别人截了去,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她首先得把他的心给稳住了。 “那是,那是!”钟修文把齐昌兰的话一分析,倒真是这么个理儿。现在杨珍秀经过了那么多事,怕是对男人没什么信心,不只是不嫁她,任何一个男人提亲她都不会同意的,反正他只要知道自己要娶的人是谁就好,这事慢慢来,不能着急。 打发了钟修文,齐昌兰终于舒了一口气。 昨天就她就从钟修文那里借来了一千五百块钱,一直揣在怀里不敢花。防的就是杨珍秀不配合,让钟修文重新找上门来要帐。现在看来,杨珍秀的能耐倒是蛮大的,这男人算是对她死心塌地了。 而她借来的钱也可以放心大胆的花了。 被儿媳妇小瞧之后,憋在胸中的那口气终于可以出出来了。 而二毛则望着钟修文远去的背景若有所思。按她妈的意思,还是要搓合她姑跟这个男人?这样会不会管得太多了点啊。 这要是轮到自己,还不被管得死死的啊?一想到自己的亲事,二毛的脑海中不期然的出现一道温润挺拔的身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了头。 那天她都说得那么明显了,也不知道那个呆子听明白了没有。 这个念头才一起,瞬间她脸上的红晕褪却。 她妈刚才说什么?说她的脑子活络一点,千万别学姑姑!姑姑当初看中郑建峰那也是自己看中的。那她妈的意思是说不要自做主张的看上别人,还是说不要看上像郑建峰一样的知青? 说起来,高驰跟郑建峰还真有很多共通之处。比如,他们都是知青;他们都有学识;他们一样的温文儒雅! 这个认知让二毛的心变得起伏不定,一整天魂不守舍起来。 同样觉得这一天过得特别漫长的还有杨梅。 上学路上听了八毛从齐昌兰那里偷听来的信息,她的心也乱糟糟的。 从情理上说,杨珍秀尚且年轻,有权利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但她总感觉怪怪的,前世与mama相依为命,从来没有考虑过家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会是怎样的体验。 只要一想到今后她将不再是杨珍秀的唯一,总感觉失落。不知不觉中,她心目中mama的位置,已经慢慢的被杨珍秀所填满。 从那夏夜摇动蒲扇的习习凉风中,从那一件件针脚细密的新衣裤鞋子里,从杨树家门口挥动着的菜刀上,她一点点的被关怀着,被感动着! 两种茅盾的心理在交错,在挣扎。但杨梅也知道,她能做出的最佳的反应就是顺其自然,这不是她能掺和进去的事。 正文 第104章希望具现化 接下来的日子里,杨珍秀下工回来的时间有早有晚,但从她的反应里根本看不出什么变化。 杨梅冷眼旁观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至少她知道那个叫什么钟修文的男人还在努力着。 对此,她不免有些好奇。 从她所知的少得可怜的信息中,她只知道那个钟修文曾在杨珍秀发疯期间收留过她,并且凭借着自己家祖传的医术,令杨珍秀恢复清醒。按理说,他应该是有恩于老杨家才是。 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