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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两口水来,徐良玉一把甩开他的钳制,又趴在了池边,一开口幽幽的:“我试过了,可惜我会凫水,这种死法不大好,可惜不能去陪你了呢……” 她雪白的美背上,水珠一滑过,似有轻轻地颤,此刻半个身子都伏在池边的矮阶上,女子姣好的身形尽收眼底,这种口气,却是在对哪个说话,李德只瞥了一眼便是恼怒:“活着才有机会,如今你锦衣华服,何以要死!” 徐良玉闻言回眸,她目光迷离,脸上也有不寻常的红潮,也不知她到底又喝了多少酒,此时看着他还是笑了,那双微肿的双眼半睁着,眼帘一动,密密的睫毛就像是微风拂过他心尖一样:“是啊,我为什么要死,我还得活着,活得好好的呢!” 说话都不大利索了,舌尖像是卷住了一样,一开口都带着醉意。 李德上前来拉她手腕:“起来,回去歇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难得他有耐心,可她就是不动,他索性扳住了她两肩,可一入手当真是滑的可以,才一抱到,少女娇俏的鼻子在他胸前拱了拱,她抬眼看着他,似乎想要站起来,可腿一软,整个人又往水里滑落,不等他低头去扶,可是抓住了他的衣领,慢慢靠在了他的肩头举臂缠住了他的颈子。 他迟了一步,也是扶住了她的腰窝。 徐良玉浑身发软,自然是站不住的,她勉强被他扶住才一站直了,整个人都贴紧了他,李德喉结微动,嗓音低沉了下来:“别动。” 说话间那柔若无骨的胳膊已经自他颈后掉落,他突然抬臂,一手一个抓住了,按在后颈上,重新让她搂住了自己。 水下她踉跄着踩到了他的脚,此时仅仅是盯着她的眼睛,他也能想到水下面是个什么光景,或许前几天还为自己莫名的情绪烦躁,现在就这么看着她,忽然就一下明白过来,那种冲动,烦躁,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想要她。 仅此而已。 再次托起她腰,他低眸,倾身:“看着我,我是谁?” 虽然眼前的人影已经分成了几个了,但依稀能看见他的脸,徐良玉扬着脸,可见是醉得厉害了,竟然来蹭他的脸,她也不说话,蹭着蹭着,拉低了他,仰脸在他唇上吮了口。 当真惹火,要了命了。 水花翻腾,这还管他是谁。 第62章 六十二 好冷,她在冰天雪地里赤脚走着。 好冷, 深厚的积雪当中, 她竟然身无一物, 北风呼啸,她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浑身被冰雪扫得生生的疼, 好疼,走不动了,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了, 茫茫的大雪当中,竟是一座房屋也没有, 一个人影都没有。 不走了, 她抱紧自己,索性躺倒在雪里。 还能再疼点吗?还能再冷点吗? 莫非是梦吗? 徐良玉缩成一团, 开始试图掐自己一把, 但是不管她怎么掐,也感觉不到, 她也睁不开眼睛,干脆张口就喊, 可竟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来了,似乎真是被梦魇住了。 她在雪地当中低头, 只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人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你不该打那些粮食的主意。” 仿佛有什么在心底炸开,昏昏沉沉间, 似乎又是檀笙出现在了眼前,他站在不远的地方,衣冠楚楚,就那么笑着看着她,她浑身酸痛,她还笑,还笑! 她连忙爬起来,向他跑过去。 然而,她越是跑,他越是离得远,怎么也抓不到。 再跑,一下跌倒。 这不知摔了哪里,徐良玉一下睁开了眼睛。 帐顶繁复精美的花纹,让她有些恍惚,薄纱在脸边飘过,偶尔刮过她的胳膊,她浑身酸疼,一抬胳膊,上面还有可疑的红痕,头很疼,揉着额头坐起来,浑身还是疼。 一起来,薄被滑落,被下的她什么都没有穿。 枕边早已没有人了,往外张望一下,似乎已经日上三竿。 床边的矮桌上有水,偏脸看见,徐良玉倾身去拿,不想手一动,水碗竟然滑落了地上,顿时摔个粉碎,她今生还是第一次做过,尤其两腿间疼得厉害,耳听着外面有脚步声传过来,赶紧抓了薄被又给自己盖上了,躺了回去。 很快,青萝快步走了进来,瞧见她脸色赶紧上前:“可算是醒了,要起吗?” 一见是青萝,徐良玉放下了戒心:“嗯,要起,我还有事要做,不能再躺着了。” 说着坐了起来,她胸前也有痕迹,青萝红了脸,拿过衣裙内衣,服侍她穿上,挨着她悄悄与她咬耳朵:“殿下去东宫了,其实也没走多久,他才还回来看你呢,我看殿下也是心疼你的,走的时候悄悄的,还让我们不要出声,怕吵醒你呢!” 徐良玉瞥了她一眼,曲腿坐了床边:“虚情假意。” 青萝又是撞了她的肩头:“你是没看见,殿下的脸都被你抓破了,昨天晚上你们也太激烈了点啊!说真的,我可没敢故意听墙角,但是从暗室回来之后,可是折腾了半夜才消停的没动静了,殿下好身体啊!” 没个正经,徐良玉白了她一眼,任她捧脸一副娇羞模样也不应她的话。 青萝弯腰来给她穿鞋,外面没有动静,她悄悄拍了徐良玉的脚面,又是一本正经地瞥着她了,声音低的几不可闻:“小娘子,现在怎么办?” 徐良玉低头,双手撑在床边:“什么怎么办?” 青萝一本正经地仰脸看着她:“昨天晚上,那个,小娘子是故意的吗?”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徐良玉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一定是以为昨天晚上,诱惑李德的,是她故意为之。低头捧了青萝的脸,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心情烦闷借酒浇愁,等清醒过来时候,已经刹不住了。” 青萝的嘴都合不上了,赶紧给她穿了鞋。 徐良玉双脚落地,突地腿一软差点摔倒,被身边的青萝一扶才是站稳了。 今日依旧穿了胡服,衣裤更适合她活动范围,也不耐烦让青萝再给她梳头,只简单绾了发,锦帛可是缠了又缠,恨不能将脖颈也都遮掩了,在镜子当中看着自己的脸,懊恼得可想而知。 其实昨天晚上,她已经有了退意。 借酒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