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三十秒过去了,屋里没有反应。她又按了一次门铃,继续紧张地站在门外等待着。 又三十秒过去了,门里依然没反应。 叮咚叮咚叮咚。 这次她连按了三次门铃,在没有得到回应后终于停了下来。 好吧,好像真的没人。 ……妈蛋幸心老师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她从包里摸出手机,依然没收到幸心的回电。没关系,她可以继续打! 但是对方也可以继续不接。 她给自己做了一个深呼吸,把手机放了回去。为什么她一个编辑,催作者稿子催得像高利贷收债一样?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决定就站在这儿等着幸心回来。小时候老师就教育过她,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不就是拖稿吗,她不信她还治不了了! 等了没几分钟,她的壮志就开始被无聊取代,她又把手机拿出来,靠着门玩起游戏打发时间。 解锁了一张新的地图后,她听到轻微靠近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一个提着购物袋的男人朝自己走过来。 兰宁瞬间睁大了眼睛,虽然男人的衣服从登山服换成了毛衣加薄毛呢,但她认得那张帅(划掉)脸! 这不就是在北海道的时候,她在山上遇到的那个男人吗! 男人似乎也认出了她,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你站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兰宁一脸茫然,连游戏都忘了退出,任凭游戏音乐充当两人之间的BGM:“你家门口?你住在这儿?可是我是来找幸心老师的。” 男人沉默地打量了她一阵,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找他有什么事?” “我是杂志社的编辑……等等,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是编辑?”男人饶有兴趣地轻轻勾起嘴角,狭长的眸子睨着她,“当然跟我有关系,因为我就是幸心老师。” 兰宁:“……” 这一瞬间,她清晰的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一行字。 ——女人,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 第5章 交锋 偶像幻灭是什么感觉? 就是兰宁现在的感觉。 她从大学开始看幸心的书,如果把他的文字带给她的感觉拟人,那就是一个文质彬彬、谈吐优雅的绅士。她以为他本人也是这样的,可现实…… 先哲们说距离产生美,那都是用血和泪堆砌起来的智慧啊! “言先生,这是你女朋友吗?”一个不明真相的邻居阿姨带着幼儿园放学的孩子回来了,八卦的目光几乎黏在他们身上。 “真是个恶毒的诅咒。”言儒语转过身开门,兰宁不好意思地对邻居阿姨笑了笑,在他关上门之前,用自己的血rou之躯挤了进去。 言儒语把钥匙扔到桌上,睥睨着她:“你进来做什么?” 兰宁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忍耐:“幸心老师,您有篇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交?” “你来催稿的?”言儒语走到厨房,把购物袋里的东西一样样放进冰箱,“谁把我的地址告诉你的?” “主编,她说下个月十五号之前一定要交稿。”兰宁没跟着他去厨房,就站在客厅里看着他。 言儒语关上冰箱门,眉头有些不悦地蹙了起来:“我果然应该从A市搬出去了。” 呵呵。 兰宁在心里冷笑两声,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还是要保持微笑:“其实我也不想来打扰老师,不过你不回我消息,电话也不接……” “那几个sao扰电话是你打的?”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言儒语打断了。 兰宁:“……” 我,忍。 “那个不是sao扰电话……” “未知号码我向来视为sao扰电话。” ……继续忍。“我的号码希望老师能存一下。” “为什么?方便你催稿吗?” ……忍无可忍! “那你倒是交稿啊!只会装死算什么?有本事拖稿有本事你接电话啊!”兰宁把心头的愤怒咆哮出来后,顿时觉得舒服多了。不过这种舒服持续了不到三秒,她就后悔了。 嘴炮一时爽,催稿愁断肠。 言儒语看了她一阵,从厨房走出来,对她扬起一个浅笑:“可能你不知道,我是金牛座的,金牛座最大的特点就是好吃懒做。” 兰宁:“……” 为了拖稿不惜自黑,他也是挺拼的。可这特么的全是套路,她才不会上当。 微笑。:) “老师,你之前跟主编说你生病了,其实你是跑到日本去旅游了对吧?” 言儒语挑起一边眉梢对着她:“难道生病还不让好了吗?我病好了后就去日本旅游了。” “……既然有时间旅游,为什么不写稿呢?” “因为金牛座好吃懒做啊。” 兰宁:“……” 大金牛是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黑它! 大概是兰宁无语的样子让言儒语的心情颇好,他又笑了笑:“我也想早上起来写稿的,可我每次睁开眼睛,都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谁特么的信! 兰宁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僵硬:“老师,我在北海道可是看到你早上六点就起来做广播体cao了。” 言儒语蹙了蹙眉心,认真地纠正她:“第一,那个不是广播体cao,而是网上很流行的伸展cao,我的工作需要长时间坐在电脑前,所以我养成了做cao的习惯;第二,你也知道那是在北海道,谁去了国外旅游还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床?” 兰宁:“……” 简直有理有据,无法辩驳。 不愧是东亚拖稿天王。 第一回合的交锋结束后,兰宁的血槽几乎清空,整个客厅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 她觉得硬碰硬不行,得来个软的,虽然有些屈辱,但谁让是她求人家交稿呢。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笑容再度变得自然起来:“幸心老师,其实我是您的忠实读者,在北海道时我不该说您是路痴,我先跟您道个歉。” “路痴”两个字让言儒语的眉毛又竖了起来:“我不是……” “我知道,您不是路痴,您只是方向感不太好而已。”兰宁微笑着把他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言儒语蹙着眉头,沉默地看着她。 兰宁继续跟他赔笑:“如果这件事得罪了您,还希望您能暂时把它放到一边,毕竟公是公,私是私,您的读者还在等着您的新书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