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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寂静的小巷子空间并不大,不一会儿傅家的马车就被围起来了。 车把式手上汗津津的,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霍明锦朝傅云英伸出手,像是完全没听到傅云章的话,“过来。” 语气倒是还算温和。 傅云英看一眼面色冰冷的傅云章,想了想,说:“这里离高坡铺不远,霍大人不如过府一叙。” 霍明锦不语,双拳紧握,似乎在极力克制什么。 傅云章右手按在傅云英胳膊上,不许她下去。 气氛紧张。 要不是对傅家绝对忠心,车把式早就撒腿逃命了。 傅云英可不想看到他们俩当街吵起来,声音一低,道:“我有些头疼,想先回家。” 对峙中的两个男人立刻变了脸色。 霍明锦挥挥手,拦路的锦衣卫立马勒紧缰绳,后退几步,让出道路。 “我随后就到。”他双眉略皱,轻声说。 傅云英点了点头。 车帘放下了,阻隔两人对望的视线。 车把式悄悄抹把汗,扬鞭甩了一下,马车重新轱辘轱辘往前行。 见傅云章神色凝重,傅云英解释道:“二哥,今天在千步廊出了点事,所以霍大人才会急着要见我,他没有恶意。” 她把阮君泽拿蜡箭恐吓官员的事说了。 傅云章眉头蹙起,“刚才怎么不说?” “回去再说是一样的,我没有受伤。” 这么说,霍明锦是担心她,而不是想逼迫她做什么? 傅云章心里的不安慢慢散去,可想到霍明锦刚才那种让人齿颊生寒的气势,还是觉得有点不大舒服。 哪怕知道霍明锦不会伤害她,终究还是不放心。 他想起这些时日姚文达喋喋不休的游说,眼神渐渐暗下来。 回了高坡铺,傅云章立即让管家去请郎中。 傅云英拦下管家,道:“不碍事,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傅云章让她坐下,给她把脉。他久病成医,略懂一些医术。 不一会儿,他给她卷好袖子,“想吃什么?” 她脉象平稳,没什么大碍。郎中来了也是嘱咐她不要劳累,多休养,然后饿两天肚子,确实不必请。 花厅外庭院里种了蔷薇,暮春初夏,正是花开得最浓烈的时候,满架花光浓艳。 花正繁,春将老。 傅云英笑着说:“玉笋蕨菜,再不吃,就吃不着了。” 傅云章笑了笑,让人去备茶。 等了片刻,门外才传来响动声。管家出去迎,片刻后飞奔回来道:“霍指挥使来了,还带了一位太医。” 傅云章抬起眼帘,刚才霍明锦一直跟在后面,却耽搁到现在才上门,原来是绕道请太医去了。 如此细心,也算难得。 太医都请来了,傅云英只得回卧房,让对方隔着帘子为她看脉。 几重纱帘外面窸窸窣窣一片响,她看不清外面,隐隐约约听到霍明锦和太医低声交谈了一会儿。 等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傅云章掀起纱帘笼在半月形挂钩上,递了杯茶给她。 “太医说你思虑太过。” 她起身坐起来,喝口茶,“忙过这一段就好了。” 和真正忙的人相比,她算是清闲的。而且她喜欢忙忙碌碌的感觉,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每一滴汗水都没有浪费。 吱嘎轻响,槅扇被推开,一双锦靴踏了进来,霍明锦站在帘外,高大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一道阴影。 傅云英放下茶杯,“二哥,我和霍大人单独谈谈。” 傅云章唔了一声,起身出去,和霍明锦错身而过的时候,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很快错开。 里间,傅云英探头往外看,没听到他们两人说话。 她低头穿鞋预备出去,霍明锦已经进来了,轻轻按住她,“就这么坐着罢。” 不等她说什么,他双手用力,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送回床上。 傅云英无语了一会儿,推霍明锦起来,他却抱得更紧,几乎将她压倒在锦被上,隔了两层薄薄的衣料,壮健的身体覆在她上方,彼此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他的喘息声粗重。 敏感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不动了。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没有全压在她身上,幽黑双眸望着她,黑得看不到底。 她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你怎么了?” 霍明锦看她许久,低头,摘下她头上的网巾,guntang的唇擦过她的脸颊,脸埋进她散乱浓密的黑发里,双手插到她头发底下托住她的脖颈,紧紧抱住她,“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 他并不是故意要让傅云章不快,虽然傅云章不是她的嫡亲哥哥,只是远房堂兄,却是她最重视的亲人。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需要抱着她,感受到她仍然好好地活着,才能安心。 这下子他整个压下来了,强健高大的身体,哪一处都是guntang的,肌rou纹理透过衣裳贴在身上,傅云英热得喘不过气。 他可真重。 她轻轻挣了几下,霍明锦抓住她的手,抱她坐起来,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依然紧搂着她不放,唇就在她耳垂边流连,“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声音暗哑低沉。 说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傅云英心里默数了十几下,道:“好了。” 这公事公办的语气,带了点冷漠,但又有种别扭的天真,饶是霍明锦此刻心里百转千回,也不由得失笑。 所有沉痛都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平和喜悦。 他慢慢放开她。 傅云英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刚要说话,霍明锦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忽然低头,唇飞快碰到她的。 她瞪大眼睛。 “你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我爱慕你,自然渴求你,想要你。” 霍明锦含着她的唇,低语,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又退开了。视线在她红润的唇上徘徊,想起刚才压着她时身下的细腻绵软,下腹又烧了起来,可惜现在只能浅尝辄止。 无意间扫过他那一块明显起来的形状,傅云英有些心惊,垂下眼帘,身体隐隐发颤。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男人身体里积蓄克制的欲、望。 什么事情都能理出个清晰的脉络,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徐徐推进……唯有感情不能,这种不可控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茫然。 不过迷茫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那天既然冒雪去城外找他,其实心里已经做出决定了。 那就不该退缩。 她已经拒绝过他几次了,给他希望又再掐灭他的念头,两世加起来,他已经等了十几年…… 而且他还救过她和四叔的命。 她应该对他好一点的。 霍明锦以为她还在生气,不敢再得寸进尺,捧起她的手,掰开葱根般的手指,轻抚掌心几道淡淡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