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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了一部喜剧片。 沙发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唐姗:你现在在家, 对吧?】 【陆溪:嗯嗯, 怎么了?】 【唐姗:没什么, 我到楼下了, 不过待会可能有客人上来坐坐,先跟你说一声。】 “诶~?”陆溪收到唐姗的消息后, 第一时间把影片暂停,连忙回复。 【男还是女的?】 没几秒, 回复就来了。 【唐姗:男的。】 陆溪双眼瞪大:“男的!是男的!” 唐姗鲜少带外人回家。就算是女性朋友也没带回家中过,就更别说她那些狂风浪子了。对于他们而言, 唐姗最大的恩赐, 也就是止步于电梯楼下。能双腿迈过家门槛的雄性动物, 在陆溪印象中,数量几乎为零。 今天突然说来个男客人, 陆溪既是好奇又是紧张。她连忙抽张纸巾擦了把嘴,把桌上的电脑、零食、沙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通通抱回自己卧室, 又把自己晾在阳台的衣服和玄关处的鞋子都收了起来,勉强假装唐姗独居的假象。一切都井然有序,把她作为家庭款室友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 一溜烟地跑回房间后, 锁上门,啪嗒啪嗒地给唐姗回了个短信。 【陆溪:报告!家里收拾完毕,请娘娘放心!】 ****** 〖楼梯间〗 “嘁……小家伙……”唐姗被陆溪发来的短信给逗乐了,又抬头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苏硕, “不好意思,麻烦你帮忙提行李。” 回到家楼下才被告知今天的电梯坏了,还在抢修。 苏硕见唐姗踩着细高跟,穿着半身裙,让她提着那个行李箱走17楼,恐怕得走到猴年马月,于是好心地帮忙把行李搬上去。 苏硕没多说什么,一路提着箱子,走在前面:“嗯,没事,也快到了。” …… 唐姗先进了门,看着客厅干净敞亮,不由得呼出笑意。回头对身后换家居鞋的人问句:“坐会儿休息下吧,给你倒杯水。” “谢谢。”苏硕客气地说,在客厅看了一圈,整洁温馨,倒像是个女孩子家住的地方。目光不经意地停留在一扇挂着木质小鹿角的门上,恍惚两三秒后才坐下,打开手机,继续检查工作邮件。 躲在卧室里的陆溪盘着腿窝在单人沙发上,翻开搁在大腿上的电脑,打算趁这段空档把拖着的翻译稿补完。 无奈的是,即使带着耳机,外面的声响还是窸窸窣窣地溜进耳里,搞得她一个英文字母都看不进去。 她不熟练地拿左手叉住一口蔬菜沙拉往嘴里送,慢条斯理地嚼噘,发出咔嗤咔嗤的爽脆声音。 “……看不懂,看不进去。”陆溪的好奇心达到了巅峰,像树懒般极慢地扭头看向房门,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地起身走去,把耳朵贴在门上…… 陆溪:“……” 她屏住呼吸地侧耳倾听,哦不,侧耳偷听,整个身子都快与房门贴平了,“要是有个听诊器就完美了……” 陆溪的房间靠近客厅。加之没有开电视播音乐,两人的说话声多多少少还是能听到一点。谈话的内容都很日常,没什么很暧昧的字眼和语气。 只是,“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陆溪越听越觉得疑惑,总感觉答案快要呼之欲出了。 她眉心渐渐蹙起,把耳朵贴得更紧。 是谁呀……在哪听过…… 陆溪敛下眼帘,无意瞥见自己石膏上的恶作剧字迹。 那是苏硕趁自己不留神时,用铅笔在上面写下几条工作任务,担心自己一时忘记。当时陆溪还暗暗嘀咕他一个大男人,还玩这么孩子气的把戏。结果,自己以挨了对方一记脑门拍来告终。 心跳得越来越快。石膏上的字迹也清晰得晃眼。 陆溪慎重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拉开一条细缝,眼睛从缝隙里望了出去…… 外面并排而坐的人只留了给陆溪两个后脑勺。 唐姗云淡风轻地捏住杯柄,抿了一小口咖啡:“……最近忙什么?” “拍摄,时装秀。”男人偏头回视她。 “……”陆溪倒吸一气,目光定在那熟悉得无法再熟悉的侧脸上。 虽然早已作好最坏打算,可能会看见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可当亲眼目睹时,眼瞳还是惊愕地缩了缩。 陆溪想起在儿童公园里坐旋转木马的童年回忆,穿着小裙子,跨坐在白色木马上,缓慢规律地上下升降,跟着音乐哼唱那首与此刻无比贴切的儿歌。 “世界真细小小,小又真奇妙妙……” ****** 啪嗒。 陆溪从房间出来时,苏硕已经走了。 唐姗半跪在茶几边收拾桌子上的杯子,见陆溪有点失神,便关心道:“陆溪你还好吧?”起身走过去,“手还疼不疼?” “唔……”陆溪挤出一丝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 唐姗看她脸色不怎么对劲,本想问多几句,可见她笑容勉强,也不知该问还是不该问。最终选择半开玩笑道:“你哦,怎么还真躲房间里去了呢。我还想把客人介绍给你认识一下,他也在费伊工作的,职位还挺高。” 她一副老道地传授社会经验,走到厨房,开始洗碗:“不要觉得私下认识高层什么的,很虚伪很假。越是像你们这么刚刚进去的新人,跟高层聊聊天,也算是拓宽阅历,谈吐啊处事待人等等都有好吃的……” 陆溪心事重重地抿了抿唇,牙齿轻咬舌尖,以轻微的疼痛感来维持理性:“嗯,我知道了,我……我看到他了。他就是我的新上司……” 正洗杯子的唐姗怔了几秒,但很快恢复如常,淡定微笑,似乎对此并不惊讶:“他就是你的毒舌老板?哈……还以为他懂得收敛点,结果还是老样子啊……”手背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杯子上的水珠,“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得一点都没错。” 陆溪坐到餐桌边,捏了一小撮鱼饲料,洒进鱼缸里,看着游上水面的金鱼,心不在焉:“……姗姐和苏导是老朋友?” “……”唐姗抿唇,没有立即回答,安静地低头擦杯子。 老,是讲相识的时间,他们认识6年,也算是老吧。而至于朋友……她似乎没这个资格。 即使心里是这么想,唐姗还是呵笑一声:“……算是了。” “那苏导也是你的追求对象……咯?”陆溪以惊人的速度接话,导致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唐突和尴尬。 唐姗颦眉又笑了声:“怎想得那么多呢?我先洗个澡,刚回家,累死我了……”说完,伸着个大懒腰回房。 饲料铺满整个水面,好几颗红色颗粒如彗星陨落地落至水底,正如陆溪的情绪莫名地低落,指尖一下,没一下地抠着指腹。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