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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头,他一直用的寻常称呼。 豫章长公主微微一笑:“原来是恒儿。” 纪恒点头:“是,姑姑是来买首饰么?看上了什么?” “随便看看,也没什么看上的。”豫章长公主笑道。 她这句话,教旁边给她介绍了很久的店伴目瞪口呆,一件也没瞧上?他还以为要有大宗生意了呢。 谢凌云看他们姑侄交谈,她又是这个打扮,也无意上前厮见,就走到柜前,佯作相看首饰。 店伴心里失望,这个大概也是随便看看吧?等等,店伴忽然来了精神,这小哥脸色白嫩,跟豆腐一样,又生的这般好看,是大姑娘假扮的吧?他揉了揉眼睛,嗯,肯定是大姑娘假扮的。 这也是生意啊。 店伴来了精神,热情介绍:“来,您看这个,这珍珠,那可都是一颗一颗从海里捞出来的……” 谢凌云冲他笑笑,状似在听,但是回想的却是纪恒同豫章长公主的话。她气恼地看了纪恒一眼,真是的,都是他,偏偏要进来。 店伴一怔,更加笃定了,这就是个姑娘啊。估计还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他介绍的更卖力了。 正跟豫章长公主说话的纪恒没注意到谢凌云的眼神,倒是苏邺也发现了她。苏邺一怔,从她进门起,他就认出她了。她虽然穿着男装,可是分明还是她的相貌啊,他又怎会认不出来。 可是,她好像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苏邺心里微微有一点涩然,但很快他就移开了目光。她已经定亲了,是未来太子妃。他跟她之间,应该避嫌。更何况,她似乎对他毫无情意。 他想,她应该过得很好吧,跟太子的感情也好。两人竟乔装打扮来明月楼相看首饰。 忽然想起一事,他的心微微一紧,不知道太子知不知道她的秘密? 今日端午,长公主府承办的有龙舟赛。本该他父母前去,只是父亲忽然有要务在身,走不开,他就陪母亲一起来了。 时候还早,途径明月楼,母亲提议进来看看。他以为只是普通的见识首饰,没想到竟然能碰见他们。 他很意外,也有一点点开心。 长公主与纪恒说的几句话,就道:“我还有点事,这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看,有看上的,记我账上。” 纪恒笑道:“这怎么行?只有侄儿孝敬姑姑,哪有反向姑姑讨要东西的?” 豫章长公主笑笑:“你我姑侄,何必客气?”她又转向苏邺:“走了。” 苏邺点头,冲纪恒颔首致意,随母亲出去。 从始至终,他们母子都没有与谢凌云打招呼,双方很有默契地装作并不相识。 待豫章长公主一行离开后,纪恒才问道:“姑姑离去,是不是因为咱们来了?”——他忽然想到这些,有些不安。 谢凌云瞧他一眼:“应该不是。” 她看了看店里的首饰,店伴热情洋溢介绍的那些,跟长公主那日送她的,不可同日而语。虽然明月楼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首饰店,但与长公主所拥有的,还是相去甚远。 她想,长公主大概真没看上。 纪恒心念微转,点了点头,复又问她:“你有看上的吗?” 他话音刚落,谢凌云还未回答,那店伴就凑上来,笑道:“这位爷,看这珍珠串,二十八颗,一样的大小……” 谢凌云忽然笑了。 店伴异常诚恳:“姑娘肯定喜欢。” 谢凌云咯咯一笑,摆了摆手。其实她不是很喜欢珍珠,也不大乐意脖子里挂这么圆咕噜噜的一串儿、最后,纪恒做主,取走了一个同心锁,取永结同心之意,郑重送给了谢凌云。 谢凌云想了想五色绳和香囊,收下同心锁。然而她转身又给纪恒选了一根白色的玉簪子。 纪恒心情更加好了,离开明月楼时笑吟吟的。 谢凌云瞧了他一眼,“咦”了一声,他什么时候就把簪子给换了? 纪恒察觉到她的目光,笑笑:“旧的断了,就换了新的。” 谢凌云轻哼一声,你就骗人吧!好端端的簪子也能说断就断?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唐颂不是不举啊,不是啊→_→ 第97章 醉酒 她不去拆穿他, 只扁了扁嘴, 佯作没有听到。 纪恒心情大好, 唇畔浮起笑意,久久不褪。 两人离开明月楼,慢悠悠走着, 谢凌云忽的想起方才的场景,随口问道:“怎么那小哥也看出了我是姑娘?” “嗯?”纪恒轻笑, “你这么好看, 肯定是姑娘啊。” 他心说,看不出来才是瞎呢。那个店伴很有眼力劲儿,不但看出了她是个姑娘, 还看出了他们关系不一般。为此,他得意欣喜。看, 旁人一瞧都能察觉出来他们关系亲密。 谢凌云脸上一热, 有些难为情, 下意识回说:“你也好看。”至少不丑吧? 纪恒眉心一跳, 面色微沉,他扶额道:“我是男子, 说什么好看不好看?”不等她回答, 他就停下来, 慢慢凑近她。 谢凌云怔了一怔,伸手抵住他胸膛:“靠这么近,做……” “什么?”两字还在喉中未说出来,纪恒已被她这一推, 给推得后退了好几步。 纪恒脚下踉跄,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他有些不快,但是看她睁大了眼睛,惊讶无辜而又担心的模样,他心底那丝不快散去,只剩一片柔软。他笑一笑,颇有些无奈:“阿芸,这么多人看着呢。” 啊,谢凌云微微怔然,是了,他们是在街上呢。偶尔会有行人经过,给人看见了也不好。她不禁反思,她出手那一下是不是太重了? 谢凌云一向知错就改,当即道歉:“对不住,手重了。” 纪恒沉默了一瞬,慢悠悠道:“还好。” 他面上波澜不惊,可是对她这大力气,还真有点无可奈何。她只是怕他离得太近?所以下意识推了他一把? 纪恒皱了皱眉,现下还好,若是将来成了亲,她不允许他亲近,那他岂不是毫无应对之法?这可不行。他也得早点学了本事。 谢凌云不知道纪恒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到不对劲,分明是他先靠近她的啊。又不是她先出手的!只是,这事已经过去一段时候了,她再提起,是不是显得她小气又多事? 她默默叹了口气,遗憾自己错失良机。 待他们慢悠悠晃荡到河边时,龙舟赛还未开始。河岸边已经围满了人,参赛的队伍整装待发,精神奕奕。 谢凌云似是被这场景感染,欢喜愉悦。她拉了纪恒的胳膊,小声道:“你猜哪一队会赢?” 纪恒垂眸,看向她拽着他胳膊的手。白嫩的手和玄色的衣衫,对比鲜明。他忽然觉得胳膊灼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