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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出什么事的话……” “光天化日,人来人往,哪有那么多坏人。” 李秧云拗不过我,只得乖乖过马路,一辆红色轿车无视红灯呼啸而来,情急之下,我把她拉到身后,车子贴身飞过,开远了的车主伸出头来,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她吓得紧靠在我背后。 “没事了。”我安慰她。 临近考试,李秧云每天下课仍来找我,岑娜娜一见到她,就像见到天敌,对她虎视眈眈。 “我打算跟她告白。” 晚上,岑娜娜打电话问数学题,我想了一会儿告诉她。 “不要!”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莫名其妙。”摁断电话,一骨碌倒在床上。 没过几天,一个男生来找我,叫我不要再去烦李秧云。我毫不在意男生的威胁,他气不过,与我在榕树下大打出手。这件事自然被老师知道了,两人被各自班主任训骂,还成为全校同学私底下的谈资。即使如此,我仍没有放弃,和李秧云约好暑假见面。 事后我并没有向她告白,因为那件突如其来的事,让我心中不免生出疑问。漫长的暑假里,我们坐在快餐店做暑假作业,去游泳,看完电影去江边散步,在周末的夜晚去看烟火。原以为疑问会渐渐消解,哪知最后冒出一个重磅炸弹。 一天下午,正值最热的时间。我顶着热辣辣的太阳走进快餐店,坐在冷气十足的店里静静等待李秧云的出现。我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了,前天晚上突然收到她想见面的信息,我想也没想就答应。等了几个钟头仍没看到她的身影,我开始给她打电话。熟悉的铃声从某个地方传来,我一边保持电话回拨,一边循着声音走出小店,一人多高的松柏树后,李秧云正对谁好言相劝。话音忽然被截断,我纳闷走过去,看到她被与我打架的那个男生拉进怀中,起初她还拼命挣扎,没过多久被男生的柔情感化,化成了一朵柔软的棉花糖。 那一刻,我竟然没有怒意。 事到如今,回想那时,我依然不生气,甚至觉得轻松。 “因为你不知道怎么拒绝,以为不讨厌就是喜欢,其实那是错觉。”岑娜娜一语点破。 事后我把岑娜娜叫出来,告诉她自己的所见所闻。 “那个男生被她单方面撇到一边,所以知道她跟你暧昧时,才去找你麻烦。” “其实是你故意去找他的吧?” 她挑起一勺冰淇淋,“你和她的事,大部分人都知道,迟早要传到那个男生耳中。” 第61章 61 “对不起,陆生!”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其实,高一一学期开学前几个星期,你不在的时候,我有经常去找米拉聊天。她总是露出一副耐心倾听,善解人意的样子,我当时想,说不定她就是我想要找的那种类型,所以才会一直接近她。高二时,有一次在校园里看到她坐在树下看书,本来想去找她叙旧,但是,看到阳光照射在她身上,她专心看书的宁静祥和的感觉让人不敢破坏,便没有去打扰她。虽然没有和她交往,她后来也变得少言寡语,不和人往来,我却很高兴认识她。一直以来很羡慕陆生。” “不要羡慕我!” “米拉好几次对你说不要联系,可她晚上却偷偷和我发信息,说她很后悔,又没有办法。”康苗苗接过话:“她很想看你的比赛,那时她的身体状况真的很不好,所以没有来。后来我和莫岚去她家,那天她mama不在家,她才能出来。听她说,她妈控制欲很强烈,除了这个爱好,什么都要管控。” “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开始,感情就不好了,现在才会这样。所以说,家庭氛围轻松惬意很重要。”莫岚点头,“不知道布唐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他知道米拉的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说到底,他是和米拉最亲近的吧?” 一场多年后的聚会,最终变成对故友的缅怀,这和我在回来前预想的结果不一样! 从餐厅出来,我和他们分别后,独自一人沿着马路漫无目的走着。炎热的下午,街上除了偶尔经过的汽车,少有行人往来。 脑袋被太阳晒得昏昏沉沉,在一棵香樟树边的长椅上坐下。 “陆生?” 仿佛听到某个人带着笑容从遥远的过去朝我走来,抬起头,正对上来人的视线。 “布唐?!”我一惊,差点滑到地上,“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一年了,正要去找吴大院。要去吗?”以前那个总是板着臭脸的布唐现在竟然变得平易近人,露出随和的笑意。 “你变了好多!” “你不也变了?大家都变了。” “聚会的邮件你收到了吗?” “没有。” “是吗。”我强忍着涌出的苦涩,强作轻松,“吴大院他们和你常联系吗?” “嗯。这是米拉特意拜托我的。” “诶?难道你早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他反问,“这是她托我帮忙假装情侣时,另外一件请我一定要答应的事。啊,反正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就算说出来也没什么了。”他皱着眉毛,细细打量我,“看你很没精神,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今天太热了。”我随口说了个理由,跟着他来到那间院子,铁门上的锈迹越发加重,摁下侧门边的门铃,来开门的依然是肥秋。他还是老样子。看院的那条狗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小黑狗。 我们几个围着一张棕色茶几随意坐在同色系的皮沙发里。面面相觑算是多年不见重聚时的见面礼。隔了一会儿,肥秋和阿升端着冰饮放到茶几上,吴大院才说:“真是好久不见,今晚上哥几个给你好好接风洗尘。布唐就不用了。” “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大学考上了吗?”我抿了一口,是放了薄荷叶的冰柠檬汁。这些年来,只要看到和柠檬糖相关的东西,还是忍住想念她。鼻子一酸,我低头靠在手臂。 “喂你怎么了?”布唐推我。 我把信拿给他。在场人看完后,再次沉默不语。 “在那次友谊赛时,她突然身体不舒服,被送到医院后,查出体内有癌细胞,所幸发现的早,医生及早替她进行了切除手术。那天我们本来约好去看画展,到时间了也没看到她,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她父亲。我赶到时,她已经从手术室出来,看到她平安苏醒,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在她知道我的事情时,我怀疑她是同情心泛滥,有几次对她说过很难听的话。即使如此,她还是不厌其烦,借我笔记,给我讲解题目。聊到兴趣爱好,她说她正在构思一个故事,打算付之笔端,答应完成后给我看。可是直到我离开,她都没有拿给我看。 我们的确经常相约去博物馆,因为你,好几次被她妈误会,说了很多难听的。那时我才知道,她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你曾问过我是不是和她告白过,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