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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视着沈骆。“谁最有权力,谁就可以让你们出宫。”皇宫之中最有权力的人莫过于当今皇上,皇上沈骆只见过一面。皇上连他的后宫都不管,怎会管一个小小东西厢房的事? “沈姑娘,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有些时候解决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二皇子淡淡的声音中仿似藏着抹无奈,第一次见二皇子沈骆觉得他是神仙,第二次见二皇子沈骆又觉得他是凡人。 沈骆不知道刚如何回话,一时之间,寂静像水墨一样晕染开来。 “啊啊……”东西厢房那边突然响起惊慌的叫声,沈骆心中警铃作响,不顾二皇子还在身边,立刻往东西厢房那边走去。当看到自己和白蔓清的屋子噗噗往外冒着火星子和呛人的白烟时,沈骆愈发焦急。登时冲了进去,背起床上昏睡着的白蔓清,灰头土脸地冲了出来。东西厢房中庭处站着很多太监宫女,他们不停地往着火的屋子泼水。太后身边的刘嬷嬷,皇后身边的吴嬷嬷还有皇上身边的刘公公都已经匆匆赶了过来。 正当沈骆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想到宇文尚给自己的三件首饰还放在屋内的衣橱里。若是那三样首饰没了,想到这后果,沈骆握紧双拳再次冲了进去。赶来的两位嬷嬷傻了眼,立刻让侍卫拦住往里面跑的沈骆,却还是晚了一步。 “快些泼水,你们俩个快点进去,将沈姑娘救出来。若是有个好歹,皇上非得砍了你们的脑袋不可。”刘公公尖细的嗓音惊扰了众人,两名侍卫立刻冲进了冒着大火的屋子。 “你们两个将东西厢房最西侧的两间屋子清理出来。”刘嬷嬷点着两名宫女吩咐着。一旁的吴嬷嬷突地变了脸色,缓缓靠近刘嬷嬷,轻轻开了口:“刘嬷嬷,那两间屋子可是当初容妃和万贵妃住的屋子,现在清理出来皇后娘娘那边……”刘嬷嬷比吴嬷嬷进宫早,位份也比吴嬷嬷大。说话时不得不低声下气点。 “都这时候了,还顾忌这些。白将军唯一的千金落水当夜突然屋子又着火,这事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住。刘公公都赶过来了,吴嬷嬷,老身相信皇后娘娘能体谅。”刘嬷嬷一番话将吴嬷嬷堵得哑口无言。 宫女背起昏睡过去的白蔓清,一众千金看着滔天的火光和冒然冲进屋子还未出来的沈骆。有些胆小的千金小姐们身子颤抖了起来,当然也有些幸灾乐祸巴不得沈骆进去就别出来了。 没过多久,月光下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刘公公,吴嬷嬷,刘嬷嬷纷纷福□子。“参见皇上,皇后。” 皇上看着渐渐被控制住的火势,“人都出来了么?伤的重不重?” 吴嬷嬷,刘嬷嬷跪着不说话。刘公公开了口:“皇上,原本人都出来了。可沈姑娘突然又冲了进去,现在还没出来。” 皇上的眉头皱的愈发厉害,正在此刻,两名侍卫从着了火的屋子里冲了出来。当看到其中一个侍卫背上有个娇小的身影时,皇上皇后都松了口气。 “刘嬷嬷,找两个老实本分的宫女照顾沈丫头和白丫头。”充满帝皇威仪的声音自东西厢房内响起,刘嬷嬷立刻躬身领命。 东西厢房西侧两间厢房很快就被收拾好了,皇上离去前看了眼东西厢房西侧最左侧的屋子。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周后的眼,手攥紧了帕子。凤眸往最左侧的厢房一扫,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月翔国边境 一道密报呈到宇文尚手中,只听啪的一声,跪在下边的侍卫偷眼看去,主子两道眉毛仿似要皱到一块儿了。 “姜立!” 一身材高大的男子掀开帘子躬身进入。 “传令下去,将西贡国的jian细杀了。” 姜立身子一僵,“殿下,会不会太激进了些?”话音落下,就听到杯子砰啪一声被摔碎的声音。姜立不敢再有疑问,殿下这样做定有他的道理。遂,领命下去。 手中的密报被宇文尚攥在手心里,力道大的仿似要将密报撕碎一般。 “你立刻回宫,传令给小福子。宫中的事多留个心眼,后日,本殿回宫。” 16、旖旎 隔日晌午,东西厢房西侧最左边的屋子内,一穿着绿色宫装的宫女拿着一块温热的白帕子轻轻给躺在床上的女子擦拭。此宫女名唤碧叶,本在浣衣局当值,进宫也有五个年头了,原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在浣衣局洗衣裳。谁知道昨儿个晚上,浣衣局主事嬷嬷笑眯眯地对她说,碧叶你要发达了。最后,自己被带到了东西厢房,奉命伺候白将军的侄女,月翔首富的独女沈骆。 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子缓缓转醒,碧叶停住手,慢慢起身而后弯腰:“主子,您从昨晚上一直沉睡到现在。身子爽利点了没?奴婢给您穿衣洗漱可好?” 沈骆闭上眼睛抬起手来揉了揉涨疼的额头,再次睁开眼就着碧叶的手坐起身,环视四周。昨晚上危急的一幕闪进脑海,沈骆一把抓住碧叶的手,“我表妹没事吧?她现在在哪?那三样首饰呢?”碧叶笑着恭敬有礼地应道:“回主子,没事,现在在隔壁屋里。今儿早上就醒来了,比您醒得还早些。烧也退了,主子放心。那三样首饰?奴婢来的时候,您已经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并未瞅见三样首饰。” 自己再次冲进屋子就是为了拿那三样首饰啊,她分明记得首饰已经成功拿出来了,怎么又会不见了?碧叶看到沈骆紧锁着眉头,虽不知道那三样首饰到底是何物,可看主子的表情心中也有了数,定是十分贵重或者是对主子意义非凡的首饰。 “主子,先起身洗漱可好?待会儿奴婢去打听下,说不定东西厢房的主事嬷嬷给您收拾起来了呢?” 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沈骆这才仔细观察起正站在自个儿床前的绿装宫女。生疏面孔,绝对不是以前在东西厢房当值的宫女。沈骆并未答话只是轻轻点了下头,之后碧叶拿来一套下摆缀着粉色花瓣的黄色衣裙,仔仔细细地帮沈骆穿戴了起来。 碧叶做事极为利索,不一会儿的功夫,沈骆就已经洗漱完毕,此时正坐在屋内的椅子上吃着饭喝着汤。“主子,刘嬷嬷这会儿不在东西厢房。但听御食房的老嬷嬷说,东宫那边的小福子公公昨儿就已经派人取走了那三样首饰。” 拿着汤碗的手一顿,小福子把那三样首饰取走了?是得了宇文尚的令么? 碧叶看到主子的脸色不好看了起来,心里越发紧张害怕。她自进宫就一直呆在浣衣局,最多年关的时候与浣衣局的姐妹一起去浣衣局附近的花园走走。每天见到的不是主事嬷嬷就是成堆的衣裳,被派到东西厢房来时,浣衣局的一众姐妹都一脸羡慕地说自己有好福气。可来到这里一天都没有,主子从未对自己展颜笑过,是自己伺候的不好还是话说错了?碧叶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