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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大典就要到了,街道上明显有什么变了。气氛变得愈发庄重,百姓的态度也愈发的虔诚,店铺里的叫卖声都比以往小了一些。 南浔和宫十八乔装打扮了一下,出来采购一种药材。这药材虽然皇宫的药房里也有,但墨染堂需要新鲜的。 宫墨染怕把小徒弟闷坏了,便派了宫十八和她一起出宫采办这种药材。 宫十八这会儿还得意着,“十七特别想出来,但是大人最后却选了我,嘿嘿,十九你说,大人是不是特别看好我啊?” 南浔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听到了整齐的脚步声,那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才会发出的脚步声。 等到声音临近,南浔果然看到了一支队伍。 宫十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以为意地道:“这两日三国使臣陆续到来,北芜国和西漠国的使臣已经到了,现在来的这最后一拨人马定然就是东临国使臣的队伍了。” 说到一半,宫十八突然咦了一声,“奇怪,其他两国使臣前来坐的可都是马车,怎么这东临国队伍里不见马车?莫非……那为首的年轻将军就是这一次东临国的使臣?” 使臣无一不是文官,因为国家需要的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武官大多心直口快,且三大五粗的,可不是外交使臣的人选。 可眼前这支队伍,大概有两百人,前面是骑兵,后面是步兵,全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并不见被他们护送的车撵。 南浔一眼看到了为首的祁衡卿。 几月未见,这人竟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初见时,南浔明明记得他是个举止儒雅极有文采的英俊男儿,却不想此时,他周身气质冷冽,一双浓眉如寒剑出鞘,两片薄唇也紧紧抿着,似含了两块薄冰。 现在的祁衡卿就如同一尊在寒潭中浸泡了许久的冰雕,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近几个字。 南浔眉头一拧,问小八:“这段时间,东临国可是发生了什么?” 小八哇了一声,“这你都能看出来?哎呀气运子嘛,不是有句话叫做,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些都是他通往成功道路上必须经受的。” 南浔打断它:“你直接说重点。” 小八哦了一声,“三个月前气运子回到东临国,他的母妃死掉了,是被他的竞争对手四皇子的生母陈贵妃陷害至死的。” 南浔点点头,“原来如此。” 小八哎呀一声:“爷还没说完呢,他母妃死掉了,他的未婚妻也退婚了,平时跟他交好的一些朋友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避而不见,这次的使臣身份可是他谋划许久才得来的,这一路上,他遇到了三波杀手,都想在路上把他做掉,不过全被他躲过去了。” 说及此,小八大大地感慨了一句:“啧~气运子不愧是气运子。” 南浔没有再问小八什么,她看了那祁衡卿几眼后便移开了目光,然后对宫十八道:“十八,我们走吧,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就在两人刚刚调头离开的时候,那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忽地往她那边看了一眼。 南浔的背影让祁衡卿眼中划过一丝异色,但很快,他又变得目不斜视。 三国使臣的到来似乎还没有国师大人游街吸引百姓的注意,百姓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就是大国百姓的骄傲,因为他们国家强大,所以老国君一病愈,各国使臣便主动前来庆贺了。 然,庆贺为假,刺探为真。 南云国老国君久病未愈是其他三国都知道的事情,大家都等着老国君死新皇登基,那个时候可是朝政最不稳定的时候,有很多事情可以筹谋。 可谁曾想到,半只脚都已经踏进了棺材的老国君竟说痊愈就痊愈,让等着看好戏的三国国君希望落空。 他们想亲眼看到,南云国的老国君是不是真的大病痊愈了。 三国使臣到齐的第二日,老国君设宴款待了使臣,那位神秘的南云国国师并未露面。 没有见到那神秘莫测的国师不说,三国使臣还亲眼看到了精神抖擞的南云国老国君,一时之间心思各异。 祁衡卿率先朝老国君抱拳,态度不卑不亢地道:“吾皇一直忧心国君身体,然国事繁忙没有机会探望,此次听说国君大病初愈,吾皇特让臣带了礼物前来,以庆贺国君身子大好之喜。” 说完这番话,祁衡卿便让随从抬了一个箱子上来,待那箱子打开,里面露出的东西让众人吃了一惊。 第251章 朵朵,可是口渴了 好大一座玉雕! 众人都知道东临国盛产各种玉,但是这么一大座玉雕却极其罕见,而且这成色一看便是上乘美玉,便是一小块便已价值连城,更莫说这么一大块了! 这玉雕刻的是两座相连的山,山上的每一棵树,还有从山顶倾泻而下的瀑布,以及山顶的亭子和亭子里的两个对弈之人都雕刻得栩栩如生。 老国君也被惊艳到了,走到那玉雕面前,左看右看,连连赞叹了好几声,“好,好!东临国国君真是有心了。” 祁衡卿抱拳道:“这两座山紧紧相依,正如南云跟我们东临的关系,两国唇齿相依互为友好,亭子里对弈的两人,不知国君可看出些什么?” 老国君“哦?”了一声,连忙靠近了仔细端详,稍许,他龙颜大悦道:“这亭子里对弈的两个少年可是朕与老祁兄?” 南云国老国君年少时与如今的东临国国君有过一段交情,只是后来两人各自为营,那仅存的一点儿交情早就磨没了。不过彼时忆起那段往事,老国君的神色还是柔和了不少。 祁衡卿微微笑了笑,“回皇上,正是家父。” 家父? 老国君不禁诧异,“小子,你莫非是……” “臣乃家父所出第七子,东临国的七皇子祁衡卿。” 祁衡卿上下打量着他,大笑道:“哈哈,朕道你为何看着有些面熟,现在想想,可不是跟老祁年少时有七八分神色么!好,很好,虎父无犬子,你比你父亲还要出色几分。” 祁衡卿神色微微一变,这话若传到父皇耳里,父皇岂不厌弃他?该死的老狐狸! 祁衡卿心中恼火,表面却不慌不忙地道:“家父文韬武虐,臣不及万一。” 之后,其他两国的使臣也先后呈上了贺礼,但因为有先前那玉雕夺了眼球,这些东西便没甚稀奇了。 君臣畅聊间,祁衡卿似是无意间提了一句,“臣听闻南云国的国师法术通天,连国君您都要对其礼让三分,只是现在为何不见这位国师大人?莫非……臣等几个还不足以这位让国师大人屈尊降贵?” 老国君听了这话,饮酒的动作一顿,解释道:“国师并非不给诸位面子,只是国师新收了徒弟,今日游街去了。” 祁衡卿哦了一声,“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