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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一双眼睛乌黑明亮的,带着水汽。 你说这要是个女的,杀伤力得多强啊,可惜南浔变成了个男人。 里面的男人听了这话,一双犀利淬了毒般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四周热水的水蒸气,男人的脸笼在水雾里,短发也因为沾了水服帖地耷拉下来,被他全被拢到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 南浔没敢盯着看,但刚才惊鸿一瞥,发现这男人长得真帅。 身材好颜值高,你说你干嘛不去当明星,非要去搞道道上的那些勾当呢? 男人瞅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朝他勾了勾手指头。 那勾手指头的动作跟招呼小狗吃食的动作差不多,让人看得牙痒痒的。 南浔目光一动,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囚服,干笑道:“哥,我衣服都没脱呢,进去不太好吧。” 男人嘴角忽地一掀,眼前跟着微微一眯,声音沉而有力,“过来。” 南浔从这俩字里听出了不容抗拒的命令,所以他想了想,把自己的鞋袜脱了放在外间,穿着衣服进去了。 男人目睹他的动作,鼻间不禁发出一道轻微的嗤声。 南浔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试探着问道:“哥,你是不是要小弟给你搓背啊?” 在南浔刚刚走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时,男人忽地一把拽住他衣领子,单手将他抡了起来,然后朝地上砸去。 乖乖,这脑门要是真砸过去,不用想,肯定开花! 亏得南浔早有准备,在他将自己抡起来扔出去之前的那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探出双腿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将那脖子夹得死死的,跟个橡皮泥似的甩也甩不出去。 男人一怔,然后呵地轻笑了一声,“小孩儿,你这招式是跟谁学的?” 南浔的双腿挂在他脖子上,其他地方借力吊在他身上,他其实是想在空中一个翻转,顺带着将对方的脑袋和身体都拧翻在地,但他发现这个招式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根本行不通。 他的力气跟这个男人比,太小了,任何牛掰的招式在他面前都会大打折扣。 南浔还吊在他脖子上,天地倒转的感觉并不好,于是他讨价还价道:“你先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我师承何人。” “小孩儿,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嗯?”男人的尾音一挑,带着一丝危险。 南浔骂骂咧咧了起来,“你才小孩,你全家都小孩,小爷今年都马上就十九了!” “呵~小孩儿生气了。”男人的尾音又是一扬,这次却带了一丝愉悦。 “小孩儿,你赶紧下来,再不下来,裤子就掉光了。”男人打趣道。 南浔猛地一抬头,努力往上看,却不想自个儿的裤子没瞄到,一不小心倒是看到了对方身上不该看的。 南浔连忙移开眼,双手撑地,准备松腿下来,却不想在这个下来的过程中,他屁股一凉,裤子被人顺势扒掉了。 这囚裤真好脱。 透心凉,心飞扬。 第152章 太白,像个瓷娃娃 “你王八蛋!臭流氓!”南浔连忙捂住自己的臀腚子。 男人呵呵低笑出声,“小孩儿,你在害臊?莫非你还处于上学时期喜欢跟人比大小的阶段?爷让你无地自容了?” 南浔这才想起自己是个男人了,对方也是个男人,大家有的东西都一样,没啥不好意思。 “我没有害臊,只是裤子被你弄湿了,我等会儿穿什么?”南浔恼怒道。 男人一挑眉,“没带换洗的囚衣?” 南浔:“走得急,忘了带了。” “好吧,小可怜,一会儿我换下的脏衣服借你穿,明天记得洗干净还回来。” 南浔:…… “知道爷名字不?明儿来还的时候别走错门了。” 南浔磨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知道,阎罗王,419囚室。” 阎罗将他一把从地上拎起来,见他还捂着,不禁低笑一声,“小孩儿,站过来。” 南浔释然了,大大方方地露给他看。 又不是没有。 “双手举起来。”对方说。 南浔一听这话,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让他投降?幼稚不幼稚啊。 南浔老老实实地举手,他承认他确实打不过这人,光是那么一招半式就能看出来。 阎罗斜他一眼,“小孩儿瞎想啥呢?”说着,一手拽着衣服沿儿,朝上一翻,将对方的囚衣也扒了下来。 南浔打了个寒颤。 “一看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瞧这肌肤,跟白瓷似的,身上一点儿肌rou都没有。”阎罗上下打量他,目光赤裸。 南浔被他看得恼火,“你有啥了不起啊,不就是多了八块腹肌么,你长得这么黑你还有理了你?” 阎罗呵呵笑了一声,“小孩儿火气挺大的,来,我给你洗洗。” 说着,一巴掌就箍住了南浔的后脑勺,将他往自个儿这边一带。 这边喷头还开着水呢,南浔被推得踉跄一下,一个不留神,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哐当一声,对方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还顺带着点评了一句,“这一身皮rou长得可真好,如果割下来做人rou包子,味道肯定不错。” 南浔的身子一僵。 阎罗大笑了两声,“逗你玩呢,你的身材虽然没有我好,但也不错了,宽腰翘臀的,就是太白了点儿,像个瓷娃娃。” 南浔默念了几遍静心咒,他怕自己火气一上来,什么都忘了,一拳头砸过去。 “哥,你这是把地儿让给我了么?谢谢你啊哥,他们还说你吓人,没想到你人这么好。”南浔开始给他扣高帽。 阎罗闻言,剑眉微微一挑,颇有兴致地问:“哦?别人说我吓人?怎么个吓人法?” 南浔立马就开始添油加醋,“他们说你力大无穷,能扛起五个我这样儿的,他们还说你杀人不眨眼,是个杀人狂魔,就那个刀疤,当初被你一脚就踹成了死猪样儿,然后你抡起他就朝墙上甩去,刀疤的头都被撞成了西瓜,把整整一面墙都染红了……不过,我觉得他们说得挺不靠谱的,如果刀疤被哥你打成这样,现在怎么可能还活着。” 阎罗认真地听完他的话,在尾音刚落的一瞬间,他轻笑一声,蓦地低头凑近南浔。 突然放大的俊脸吓得南浔往后一仰头,差点儿没栽倒在地上。 “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害怕吗?”阎罗逗趣道,说完又直起了身子。 压迫感消失,南浔得以喘一口气,“不害怕。” 阎罗又挑了挑唇角,道:“可是,他们说的没错,刀疤当初确实被爷开了瓜瓢,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微顿,“你是不是想问,为啥刀疤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南浔看着他,听到他懒洋洋地解释了一句,“那是因为……我让他活着。这监狱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