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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几个闻言不由也是一脸深思。 “那铭文昨天白天你们不都见过了?要怕他早就该怕了,缘何晚上去了才又被吓到?”乔乐梓问。 “因为……有一个传说……”姓计的咽咽口水,“古夜王拥有上神传授的长生不死秘术,那秘术据闻是一段咒文,而那段咒文正着念可长生不死,若倒着念……便成了死咒!” 众人闻言齐齐倒吸口凉气,姓鲁的忙道:“你是说——你怀疑那段古夜铭文……” 姓计的哆嗦了一下,嗫嚅道:“我并不能确定,但若与那咒文有关,说不定吕策就是因此而死的,亦或就算与咒无关,怕也是揭示了古夜王神力的由来——因还有部分学究所言,古夜王所拥有的根本不是神力,而是……而是鬼力!是借了古夜国百姓的寿数来延长自己的寿数,想要做到此点,只能借助冥间的鬼的力量,一旦这其中奥秘被第三者窥探得知,则将引起无边的天灾鬼祸——据说古夜国一夜倾覆便是因着这个原因……” 众人听着不觉后背蹿上一股子冷意,历来西域诸古国在中原人眼中便有着令人畏怯的邪异色彩,再加上离着中原极远,不为人所熟知,越是神秘就越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呵呵。”一声笑传自蛇精病口中,然而笑过这一声后就又没了动静,乔乐梓还道这货想起什么来了,没想到人就是突然想笑了。 “大人对本案可有了什么想法?”乔乐梓却不想轻易放过他,你侄儿说这是杀人事件,那你就负责给老子个解释,甭想在旁边划水装没事儿人。 “没有想法,”蛇精病笑呵呵的,还转头逗他侄女,“安安呢?” “我就觉得吕策如果能看懂那段铭文的意思,昨天你们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了,再如果他要抢到你们前头把研究成果写出来,昨天看出来后就应该找借口赶回城去。”燕七虽然是穿过来的,但她一样还是不相信鬼神。 “呵呵呵。”燕子恪又笑了。 据乔乐梓多年的经验,这位笑出三个“呵”字的时候就代表着很开心,笑出四个“呵”字代表“开心到受不了了啦”,笑出五个“呵”字那就一定是真神经了。 不过燕家这位七小姐说的也确有道理,乔乐梓亦半点没信那古夜铭文跟什么鬼神之力有关,此案他从头到尾细撸了一遍,除了吕策胆小如鼠还敢半夜去古墓这一点略有一丁丁丁点奇怪之外,不论从哪方面看,本次的事件都只能被定义为一次意外。 乔乐梓已经准备下定论了,定论之前还要礼貌性地再问问燕子恪的意思:“大人,至此为止下官认为本次事件的始末已经完全清楚,基本可以了结了,不知大人可还有指示?” 燕子恪眉尖一扬,望向一直未发一言的燕九少爷:“小九可还有疑问?” 燕九少爷垂着眼皮慢吞吞地道:“我始终认为,吕策半夜去古墓不合常情。” “那么此案就交与你了,”燕子恪特别干脆地拍了板,话却不是对着乔乐梓说的,而是对着他的小侄儿,“予你一个时辰,若能证实你所疑不虚,自是最好,若不能证实,便以妨碍执法罪由乔大人带回府衙蹲大牢——你可还要继续追究?” 其他众人一听这话齐齐乍舌:真不愧是当朝第一蛇精病啊!换了旁人千方百计地给家人开脱还来不及,这位竟还主动给自己侄儿安罪名哪?!是不是亲生的啊?! 乔乐梓:“呵呵。” 麻蛋的这蛇精病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想怎么胡说八道就怎么胡说八道,责任都是老子在负啊有没有?!你特么说的好听让你家小九蹲大牢,老子能真这么听吗?!能吗能吗?!到最后还不是得好声好气儿地把你侄儿给送家qie?! 不过……话又说回来,蛇精病这么说的意思估计就是想让这位燕小九爷知难而退,不再揪着此事不放,开个玩笑吓唬他一下子,暗示他此事还是赶紧作罢算了,嗯嗯,应该就是这样了…… “好。”乔乐梓听见这小九爷慢吞吞地应了一声,“请乔大人允我再去古墓一看。” ——纳尼?!怎么这孩子——还真要继续追究啊?!这股子犟劲儿像了谁啊?! “这个……”乔乐梓为难地挠挠大头,这孩子不会跟他大伯较上劲了吧?一个时辰后真要没个结果,为难的不是他伯侄俩而是我老乔啊! “就让他去吧,”燕子恪好整以暇地掸掸袖子,仰头看看天,“哦,差不多该吃午饭了吧?一枝,拿着银子去请村人帮忙做几样乡间野味。安安,本村家家户户都会做一道农家小炒rou,味道很是不错,一会子多少吃些。” “好啊,是辣的吗?”燕七问。 “略微有些辣,野菜、山菌、rou和红辣椒炒出来的,烧火用的是松枝和竹片子,菜一炒出来便带着松香和竹香,若是就着经年梅花蕊上雪水酿的梅花酒,那便更是绝味。” “听得我口水都快出来了。” “一枝,速去。” 乔乐梓:“……”你们伯侄俩是特么到这儿参加农家乐来了还是怎么地?!能不能严肃点啊!官府工作人员正在这儿工作呢啊! 眼看没人能阻拦得了蛇精病犯神经,乔乐梓也放弃尝试了,由着手下带着燕九少爷往古墓那边去,本想自个儿也跟着过去呢,瞅了眼燕子恪,见没有挪地儿的打算,一门心思地坐到院子里那把破乎乎的躺椅上等饭吃,就也干脆不管了,往对面板凳上一坐,和剩下的人道:“都找个地儿坐吧,房间里的东西暂先莫动,几时定案几时你们再收拾,先等着。” 众人闻言也只好坐等,燕七瞅了瞅门外,和燕子恪道:“我去看看小九,饭好了让人去叫我们吧。” 燕子恪勾了勾唇角:“去吧。” 燕七回到那墓室,见她家燕小九正在吕策尸体旁边立着,眼睛望着那面墙壁正自思索,便也不打扰他,轻手轻脚地站到他身后去。 过了良久,方听得燕小九慢慢地开口说话:“据我了解,吕策其人既胆小又贪利,尤好追求名声,然而若将他的胆怯心与名利心放于天平两端,怕是分不出伯仲,对于这石壁上的铭文,我想他是十分急于拿去扬名的,但碍于胆小,他又不敢轻易尝试独自夜里入古墓,这两样在他心中必是非常矛盾纠结,若是换作我,总要想出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来才好。” “如果把自己想像得像他一样胆小的话,我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找个人和我一起进墓,”燕七道,“比起同其他六个人争这个名声,只和一个人争名声相对更容易些。” “而如果其他六个人中谁家里大人的官位不如他家里人,那就更容易办事了。”燕九少爷慢吞吞的语气里带着微微的嘲讽,“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要稍微动用家里的力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