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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来就比我老那么多,当年爱上了你,我就早有了你老死在我前面的觉悟,如今我们已经相处几十年了,我都不年轻了,更何况是你,即使这天已经到来,我也无所畏惧,不是吗” 夜释然一笑,眼角浮出了深深的,他突然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左月,竟是半天也不松开,“知道为什么我还会回来吗因为这是我一辈最快乐的地方,在这里我可以做一个人,可以和你一起活着,一起有一个孩,然后一起老因为,左月,我爱的人是你” 左月哭了,这句话,她已经等了久了:“不要丢下我,带我走吧。” “傻瓜,即使一起死去,我们的灵魂也是各归各处。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就算替我活着” 左月没有说话,只是将夜搂得更紧了。 “答应我。”夜的声音坚定而疲惫。 左月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夜感觉到她轻微的点着头,夜总算放心了,一时间,他们陷入了沉没 时间一点一滴滴流逝,夜的背渐渐的佝偻了起来,头发已然全白了,甚至连紧紧抱着左月的手也渐渐的松了,左月感受着夜的离去,强忍着心中的悲伤,却更加紧紧的抱住了夜,生怕他的离去。 “和我说些话吧,至少能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夜有些累了,不怎么想说话,只想听着左月讲话。 左月心中好乱,一时间扯不开话题,然而看着夜苍白的头发,左月心下更加焦急,眼见着泪水便要滑落下来,此时更是哪里讲得出话来。 夜见状,释然一笑,道:“哭什么。” “为什么,每一次的拥抱都是生离死别。”左月泪眼汪汪地望着夜,看见他无所畏惧的坦然表情,左月发现,这个一直以来都不爱笑的男人,如今在临死之前,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带着那样温柔的微笑,似乎死亡根本无所畏惧,而他是在安慰自己,这样的他,哪里是当年那个根本无法让人接近的男人,左月将手指触摸着夜每一寸的肌肤,凄然说道:“上一辈,却是因为你的抱紧而让我万劫不复,这一辈,直到你即将离去,我才能这样的拥紧了你,天啊,难道,真的只有死亡,才能紧紧地将我们联系在一起吗” “傻瓜一直以来,你一直是那个不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靠近我的人啊。”夜虚弱地说道。 “能接近你的是我肚里已经死去的鬼胎,根本不是我啊”左月脱口而出,可她哪里知道,一直以来,夜根本不知道这样残忍的事实,假如不是夜那样紧紧地搂着自己,重伤的婀城最终会被仙人们找到了而依然好好地活下去,原来杀死婀城的就是夜自己 夜倏然站起,似是不能相信一般,这一刻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几乎到了天地的终结,忽然间,虚弱夜像回光返照似的嘶声喊道,“原来你不能接近我,原来是我害死了你,原来一切都是我害的”他说完便狂笑不止,生命在大喜大悲中飞快的流逝,眨眼间已是鸡皮鹤发、油尽灯枯,生命已然被抽去了,留下了是空虚的躯壳,便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轰然倒了下去。 那一刻,他看见了死亡,看见了魂之将灭拟怪陆离的世界,在这生死交替的一刹那,那眼中黑暗的世界突然一片光明,他看见了过去,这一幕幕清晰地出现在了眼前,触手可及,很多很多事情,就像神启一般,瞬间都明白了,他看见了躺在蛇皮上的婀城,看见了天方域上仙们招来了自己游离的心神,成为婀城肚里孩的父亲,看见了大椿树下那产下的血rou模糊的蛇卵,看见了生命如破茧之蝶而出,看见了大风吹过,落入张东镇的婴孩。 她和自己拥有同样的血脉,也同样和昼有着同样的血脉,便是从她吸取昼生命的那一刻起,上苍已经开始提醒自己了,可是自己为什么没发现啊 “哈哈哈,是那个小鬼,原来是那小鬼原来,她才是第一个能接近我的人啊”夜失声笑道,却发现自己已经的声音沙哑得说不出话来,然而他脸上洋溢的笑容,是那般的欢喜,的幸福。 “你说什么”然而左月却根本听不见夜微弱的声音,她俯下身,耳朵几乎贴到了夜的嘴爆焦急地问道。 “我们的孩没有死啊,她她是李弃啊”夜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喃喃地说道,也许,这样微弱的声音,左月是根本听不见的,夜努力抬起头,想着远方鬼方域的方向,此时的李弃已经成功的成为了鬼官,她活下来了,自己用生命让她活下来了,夜再也没有了遗憾,因为自己的血脉已经延续下去了。 “这也是她的血脉啊。”夜闻着左月凌乱的长发,下半身依然失去知觉,衰老的身躯已然腐烂,顺着脚底慢慢的风化,生命就犹如指间沙,越是握紧,却越又飞快的流逝,它带走了几乎夜的全部,只残留下了思想着的灵魂和仅能动弹的左手,那 “就让我在离去前再摸摸你吧。” 夜心念一动,挣扎地伸出手,想要摸着左月的那陌生而又熟悉的脸蛋,可他什么看不见,更是什么也摸不到啊,仅在一瞬之间,他的手便随风而逝,和那消失的身体一般,什么都化去了。 “上次是我丢下你一人,如今,轮到你丢下我了。”左月的泪水一滴滴地打在地上,伤心欲绝的她早已无暇擦拭她满是泪水的脸,然而一阵风吹来,扑面而来的是夜一直以来的味道,轻柔的风拂过了她的面颊,突然间,似乎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擦拭着她满脸的泪水 黄泉酒国里,只剩下了左月一人,凄凉的哭声传遍了整个黄泉酒国。然而在左月的哭声之中,夹杂的是周围悲伤的抽泣,声音此起彼伏地,断断续续,如泣如诉。 “这是” “你们是” 左月回头,见身后站着好个人,可是他们的气场,他们的感觉,却与这些人间的凡人如此格格不入,似乎,他们和夜散发着同样的气息。 黑暗中,围绕着左月的人一个个说道。 “东魔君磷馕。” “西魔君乾雀” “南地火鸟” “鬼头城丧降” 声音有高有底,有沉闷,亦或者温柔,或近或远,接着是此起彼伏,延绵不绝 “魔王兰陵。” “鲤鱼王。” “楼兰王。” “风连王。” “” 从李弃嘴里听过的,没听过的,魔王们,甚至是各地所有的魔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