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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照片,姓名一栏赫然写着“何夕夕”三个字,张云深瞪大了双眼。档案调出日期早在三个月前,那是他在遇见何夕夕前一个月。 “他们早就知道她是谁,那我……”同样的位置还躺着一份档案,是张云深的,他颤抖着拿起自己档案,好想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不知道什么,这两份档案同时在这里绝对不是巧合,偏偏又是他们两个人的,而且是在他被何夕夕俘虏之前。“怎么回事?” 门锁转动的声音,张云深下意识地看向门口,严光推门进来,看到一个大活人站在里面吓了一跳:“来啦?”然后看到张云深一脸惊恐的表情,手里还拿着两张纸,顿时脸色一沉。 “怎么能随便翻我的东西呢?”微微有些责怪的语气,顺手从张云深手里抽回两张纸塞到抽屉里关上。 张云深用力地呼吸着,努力压制着躁动的心绪问严光:“你知道她是谁?” 严光转了转眼珠,说:“是啊,那天你也在场啊,我见过她,就查一下!” “胡说,资料调用日期是三个月前,你以为我没注意到吗?”张云深双手撑在桌子上怒吼道,“你早就知道她是谁!也知道我和她的关系?” 严光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结果还是被你发现了。” 张云深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听着,严光拿出两份档案分开放在桌面说:“你们两个人曾经是朋友,我们调查过你们的朋友,发现她对你很不一样,便想着可以利用你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才派你去执行那个任务。你们一定会失败,而他们的习惯是一定要活捉一个人作为战利品,届时你就可以打入内部,既然他们坚不可摧,那就从内部瓦解。” “所以,所以你才在我的手表上装了定位器,因为你知道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用它是吗?” 严光点点头,继而说:“这块表是你进入警校前就有的,说明何夕夕也见过,再者我们都知道这块表对于你的意义,想必她也知道。” 张云深瞪大了双眼,脑中嗡嗡作响,吞了吞口水问:“那你是怎么保证活下来的一定是我?如果我比其他人先倒下呢?” 这时严光眼中蒙上了一层阴霾,语气也变了阴冷:“你以为,他们都是被杀的吗?”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张云深惊恐地后退了两步,不可思议地问:“他们是自杀?就为了让我活下来?”攥紧的手心里冷汗直冒,他细细地想着所有发生的事情,越想越害怕,这一切难道都是算计好的,所有人都只是棋子。 严光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告诉张云深他的猜想是对的。 张云深的嘴唇有些发白,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为了让计划成功,严光尽然不惜一切代价,宁可牺牲所有人的生命,那他算什么?他胸前的军功章算什么? “你利用何夕夕对我的感情!又随意牺牲兄弟的生命!严光,你比那些军火贩子可耻多了,他们还知道互相关心,相依为命!你呢?你就是个人渣!”张云深破口大骂,他也顾不上什么尊重不尊重了,在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后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对还是错。 脑海中不停地浮现那些牺牲的兄弟们的笑脸,他们也是一起训练一起执行任务的生死兄弟,在他们同意自杀来配合自己完成任务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见多了何夕夕对自己的手下如亲人一般,而他们待何夕夕亦如家人。生死与共不抛弃不放弃,一群罪犯都可以如此,而自己作为代表正义的刑警竟然让自己的兄弟这样死的一文不值,何其悲哀。 严光走上前抓着他的肩膀好言相权:“云深,你别激动,为了正义,有时候必要的牺牲是难免的!” 张云深用力拍开肩膀上的手,厌恶地看着严光:“军人要死在敌人的枪下!”咬着牙说着他们入学时的那句誓言,死在敌人的枪下是牺牲,是光荣。 严光也曾经满腔热血地说过这句话,而现在他尽然任由兄弟们被侮辱。他只觉得自己难以在这个地方再带上一秒钟,转身用力地拉开门走出去。 门口站岗的警员一直听到里面的争吵声,随即便看到张云深摔门而出,惊得他立马挺胸抬头,站得笔直。 张云深神情恍惚地往回走,任何人和他打招呼都不理,脑子里犹如一团乱麻,扯不断理不清,这件事情哪是一个严光可以cao控的,他知道所有一切都是有关联的但是不敢细想,他怕自己发现了最终的真相会受不了。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宿舍已经是完全虚脱了,这段路比平时走的要长的多,他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最后眼前一黑倒在床上昏睡过去,真希望别再醒了。 ☆、第16章 失望离开 “张队,张队,快起来了。要去训练了!”听这个声音应该是隔壁铺的老幺。 “别叫他了,肯定是昨天自己偷摸着练到半夜才回来。就故意不叫他,让他多睡会儿,一天天的作自己的身体,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听到老三的声音张云深嘴角微微上扬。 “以为我没听见是吧,还想不带我训练,看我不吓你们一跳!”张云深依旧紧闭着眼睛,伺机而动,打算一会儿猛的一跳起来,大叫一声一定把他们吓个半死。 听到他们不再谈论了,张云深准备起身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拼命地挣扎着,才突然想起来兄弟们都已经不在了,怎么可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多半是在做梦吧。 于是他放弃了挣扎,慢慢睁开了眼睛,“这……这里是?”眼前的环境不是警队的宿舍,倒像是…… “云深,你醒了?”看到走向他的人时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何夕夕?你怎么会…… ”他坐起身环顾四周,确实是在何夕夕的别墅里。 “你怎么了,云深?”何夕夕看着他露出担忧的神色。 张云深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这里明明被炸掉了啊?“不,不可能!”他记得那天的情景,到处都被炸掉了,何夕夕也走了。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手腕:“手表!” “手表?”何夕夕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瞪着眼睛靠近他低声说:“是定位器吧!你是不是想背叛我,是不是想害死我!” “轰隆”一声,张云深猛然惊醒,看清了自己是在警队的宿舍才放下心来。他坐在床边喘着粗气,感觉身上湿漉漉的,额头满满的都是冷汗。 外面在打雷下雨,闷热的空气被这雨水一冲清透了许多,张云深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用力地呼吸着清冷的空气,脑袋的承重感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但只要一想到何夕夕和逝去的兄弟们心里就一阵失落,心脏仿佛在不停地下坠,像是要坠落到深渊的最深处去。 当张云深把警徽证件还给严光时,严光知道他终究还是没办法度过心里的那道坎儿。“你想好了吗?离开了这里你就再也不是帝国的刑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