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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又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身体从头至脚、从里到外都变成了透明色。 少女神色一紧,亦随他一起没入了虚空中。 …… 宗曳一刻都不敢停歇,等她跑去原大林府中时,从府邸外面起,就是一地的尸体,里面更是不堪入目。 仿佛前不久经历了一场旷世的血战,空气里带着浓烈的血腥味,还未来得及飘散。 宗曳焦急无比,她四处去寻找,结果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人的踪影,这里也不知发生了事情,竟然成了一个空壳。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离析一定还在这里,但是……” 但是她无从找寻。 她需要时间,可是她最缺的也正是时间。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脚边踩着的那个人,忽然伸出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脚腕,他艰难地喘息着,“小叶姑娘,我们拼死护着公子,但终究不敌他们,公子就在里面,或许已经……” 宗曳双眼一亮,“还在里面就好。” 第七十二章 危难尽头(一) 第七十二章危难尽头(一) 他还活着,真好,还有最后一丝希望,真好。 她匆匆离去,殊不知那满头是血的男子,侧脸多出了诡异的花纹,比花纹还诡异的是他的笑,“是啊,你们都死了就好!” 彼时,她并不知自己将要踏入的地方是鬼门关。 “离析!” 一人披着白衣,站在成堆的尸体中,背对着她,身形莫名地僵硬,她刚往前走一步,他就倒了下来,她慌忙跑上前去,接过他的身体,谁知就在她触碰他身体的那一瞬间,一根刺从他口中射出,钉入了她的手臂上。 宗曳手臂一麻,下意识就将他推开,一把剑紧跟着横向了他,直接就剜断了他的脖子。 好在那只手臂本就有伤,虽说是中了招,但她根本用不着。 这会儿,她又想起了方才的异样之处,离析身边的人从来不会叫她小叶姑娘,所以从刚开始,她就踏入了敌人事先设下的圈套。 宗曳剑尖一挑,那个人的身体翻了过来,露出眼角处的花纹,这敌人,很明显是柒城的人。 她的目光投向四下,更诡异的是,四周很静,像是在等待她下一步动作,以此来反杀她。 她的目光细细扫过身畔,每一个地方都不曾放过。 一只乌鸦单脚伫立在墙头,发出嘶哑的啼叫声,循着它的方向看去,宗曳猝然一惊,那墙角居然有一根红色的绳子垂在半空中。 沿着红绳往上看去,是闪闪的银光。 一旦她往前多走一步,红绳就会从天而降,将她束缚住,而那些银光便会紧跟着穿透她的身体,这样一想,她不禁铺出了一身的冷汗。 红绳是谁在cao控,短期内,谁有这本事布下机关,亦或是说这里很久以前就被cao控了。 她向后挪了一步。 “好眼力!” 有人在暗中击掌。 一个人影晃动着走了出来,竟然是她在树林里碰到的那个杀手首领,和上次不同的是,他今日戴上了灰青色的面具,众所周知,壹城男子大多爱戴面具,面具已经成为了壹城人的象征。 她不觉深吸了口冷气,原来,叄城已经混乱到这种地步了,不但有肆城在作乱,柒城介入其中,连壹城也没有放过这浑水摸鱼的机会。 更为异样的是,这一次他身上的气息变得不一样了,上一次见他充其量只是煞气重了点,如今萦绕在他身上的只有重重的死气,她对气息很敏感,还没来得及发问,就听他刻板地说,“你猜得不错,我已经死了。” 他说自己死了,可是死人怎么还会鲜活地出现在人前,除非…… 她怔愣半晌,看他的神色飞快地变化,“那你……你是作为……作为……傀儡而活着。” 死者能被炼化成牵丝傀儡,与魇同属邪灵的一种,而牵线傀儡,唯一的好处便是傀儡主不死,傀儡就不会亡。 他动了动空洞的眼珠子,似乎是被控制住了,朝她走了过来,身形十分的僵硬,但是每一步的力道也格外的大,他说话时的神态更像是一个器物,没有丝毫的起伏,“杀离析,抓元斐,毁叄城。” 他扑上去,动作异常的凶猛, 宗曳没有引一段月光可做刀刃的本事,亦没有驱使傀儡的力量,又逢她在鬼门关前已经走了一遭,这时候她应付起来已是相当的吃力。 脸被撕裂,发出火辣辣的疼。 胳膊被扭伤,她这副血rou之躯,根本无从抵抗邪灵的力量。 “咳咳咳!”她痛得弯腰,鲜血沿着她的脸一路蜿蜒而下。 他却并没有因此停止,实际上,傀儡主不下令,他就不会停手。 真是疯狂而可怕的生灵,若被有心人利用在战场上,那后果她简直难以想象。 他徒手抓破了她心口的衣服,此时她的心口似鼓着一股气息,将他的力气反弹了出去。 心口的蛊,在无形中保护着她。 趁此机会,宗曳的身形像疾电似的窜到了他的身前,拿过长剑,划过他的四肢,她只有一次这一次机会,砍断他的四肢,挟制住他的动作。 然而,恰在此时,一道鬼影掠到了他的身前,带着他往后退去,她的剑尖垂下,失败已然成了定局。 转而,她小心翼翼地窥测他,“你是那个傀儡主?” 第七十三章 危难尽头(二) 第七十三章危难尽头(二) 傀儡主是一个青衣少年,相貌平凡,但自成一股无人可比的气质。 “据说你是离析的心头所好,壹城元希座下阎君,初次见面,希望能得到你的命。” 那个叫阎君的少年,拎着一把长剑,一言不和就攻上了她。 能cao纵傀儡的人,近乎于神,有生之年,她见过最厉害的人一个是镜邪,还有一个便是他。 她难以对付他,被步步紧逼,一边暗自焦急离析的情况,一边也在想方设法地逃走。 她偏过头来,无意看见少年的脸,竟有几分若有若无的熟悉,她不禁脱口而出,“阎君,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阎君适时停手,目光有了一丝不明显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