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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羸弱,可为什么父亲会说,人类很强大,是什么样的人类很强大呢!” 杀人,不停的杀人,她每踏足一处,就有无边无际的血色蔓延开来。 褚墨追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再无活人的气息,他懊恼不已。 他四下审视了一圈,最终在一片绯色的碎布前停驻下来,从地上拾起碎布,他捏在指尖,细细打量着,脸上一瞬变色,“司徒安她……” 他们原本为求尽快找到宗曳,兵分两路,各去搜寻。 照此看来,司徒安应该早就找到了宗曳,可是却没有点燃烟花通知他,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只剩了一种可能,想必她是遇害了,他在附近找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从死人堆里把她翻了出来,她受伤太重,遍身都是咬痕,但好在还留有了一丝神智。 他喊道,“司徒安,你怎么样?” 司徒安被惊醒,她颤颤地抓紧了他的手,“宗曳,变成魇的宗曳,往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 褚墨虽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你看到了什么?” 司徒安深吸了一口气,以往云淡风轻的脸上也弥漫上了惊恐之色,“她的瞳仁变作了红色,她变得嗜血,好像身体里住了另一个人。” 褚墨惊愕地问道,“我一路走来,遍地都是尸体,难道都是她做的?” 司徒安提着胸口的一口气,迟迟不落,“恐怕她要闯大祸了,你快去追她,我趁机在她身上下了点药,如果这样你还控制不了她,那就只好直接杀掉她了。” “杀掉她吗……” 一时间,褚墨沉默了下来。 第十五章 吾魇荣归 第十五章吾魇荣归 整整三日过去了,颜非和洱城使者的死讯接连传回了城里,而后骨奴宗曳的罪名也被公布于众,迎接她的是三城悬赏令。 三城为求杀死一个宗曳,也是下足了血本,然而这奴隶能堂而皇之杀死那么多的人,毕竟本事不小,以至于他们翻遍了每一寸土地,也无从找到红衣少女的身影。 当外面的人快找疯了的时候,她却在某一天的深夜,落足月迷津渡,再次现身—— 茫茫白雾里,少女撑着一盏灯笼坐在桥头,幽光披散了她一身,她的脚悬在空中,晃了一遍又一遍,好像从不知疲倦。 打更的老伯刚从城中回来,途经这座桥的时候,不禁多看了她一眼,那一天他正好多喝了点酒,竟然壮着胆子,走到她面前,粗鲁地推了她一把,“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要不要我……” 那少女回过头来,他的话一下滑到了喉底。 他看见白雾散去,血雾又扑面而来。 面前之人仿佛是被鲜血浸染的纸人,鲜明而苍白,她着最明艳的衣,一身绯色像拖曳了血似的凄艳,上最浓重的状,眼睛镌刻一记狂妄的墨色龙纹,使人窥之不觉如坠寒窟般遍体生寒。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诡谲的双眸,眸底竟有诡红的丝线幽幽游走,那双阴冷的血瞳里仿佛能喷薄出噬人的魔火。 如此看来,竟是眸中复眼,蛊惑而诡秘。 “老头!”少女笑得一脸诡谲,“你是在叫我吗?” 他怔怔地低下头去,一只手已然穿透了他的心脏,他来不及震惊,就霍然摔下了河底,水花四溅开来,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她看着与鲜血四溅的水花,笑容愈发的魅惑,也越发的森冷。 这几日帝延也没闲着,他承元希的命令,广播下眼线,率先知道了风吹草动,第一件事是重重封锁她的消息,第二件事就是连夜追赶了过来。 他来的时候,几乎一路都是死人,他沿着血迹的方向,最终追寻到了少女的身影,少女坐在桥头,晃动着双足,惨白的灯笼一下一下地摇晃着,好似要将火光晃出来。 帝延停下脚步,试探性地唤道,“宗曳!是你吗?” 听到了唤声,少女对着他,枯指微微招展,“你来。” 这声音竟然带着一丝颤栗的笑音,帝延忽然觉得有几分奇怪,却还是走到了她的身前。 “宗……”一股恶心味道扑鼻而来,涌入了他的胸腔内,他使劲地呛了呛,“你身上的气息令人恶心,宗曳,你到底是怎么啦?” “我不是宗曳!”少女抬起头来,绽放而出的笑靥诡谲而逼仄,“我闻到过你身上的味道,在很久的时候,你在上面,我在下面,你的眼睛对着我,而我一直都在下面盯着你,你看见我了吗?” “什么上面和下面……” 帝延紧蹙眉尖,他压根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少女低低发笑,笑声里交织着缠绵和魅惑,“我等你好久了,每一天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接近你,你的眼神还和当初一样,泛着那样蛊惑人心的光芒。” 她那魔戾的眸光游走在他的脸上,她笑得诡异至极,“你骗不了我,你的脸我记不清,你的眼睛我却刻骨铭心。” “你是谁?”帝延的脸全然变色,他似乎也意识到了站在他眼前的少女根本就不是宗曳,他冷冷地盯着她,眼神从没有那么冷过,“你到底是谁?” 少女拨弄着灯火,眸中时不时地渗下戾色来,“我还会再和你见面的,这次我好不容易走出来了,我一定要去得到什么,或者和人一样失去什么。” 帝延神情不安,“宗曳去哪里了?” “宗曳啊!”少女舔了舔唇角的血迹,露出一脸的餍足,“她被我吃了。” 帝延当场怔住,“你说什么?” 他几近呆怔,她却长笑出声,但那笑意并不达眼底,她的眼底只是无尽的深渊,让人看得心头发寒,“哈哈,你不也曾经吃掉了一个人吗?那些记忆难道你都忘记了?” 帝延满目震惊,“我没有,你究竟是谁……” “有些人天生是带罪孽而生的,如你,也如我!”少女起身,遥遥站立在桥头,灯笼一晃再晃,将她的身体彻底笼罩了起来,而后她幽幽地说道,“你或许做人做久了,以至于忘了你和我是一样的存在,我等你恍然大悟的那一天,那一定很有趣。” 说完后,她纵身跃下了河。 “你给我回来。”紧跟着,一根纤细的丝线从帝延指缝里钻出,一下将她束缚住,“话不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