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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完妆就换。” 姚梦娜笑开了花:“就是嘛!莫老师的时尚品味一直都是好的。” 我不想在这车上停留多一秒。 闷声下车,走远几步透透气。 “小左编辑!” 是尚杰,有着长长睫毛的尚杰追了上来。 他拉住我:“小左编辑。” 努力压制住心里的怨气:“有什么事情吗?” “小左编辑,那衣服不会有问题吧?” 我叹气:“没事的,莫老师穿什么都好看。” “我觉得那个姚梦娜做的有点过分。” 尚杰提到姚梦娜名字时,眉头压低,鼻梁微微上耸——他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 恐怕身在娱乐圈中,没少遇见过姚梦娜这样处事狂放的人,吃过不少苦头。 我倒要反过来安慰他了:“没事没事,这种事情也是会有的。” 尚杰对我挤出个微笑,又折回保姆车上去。 真可爱,我心想,可惜丁当已在热恋中。 莫柔换好衣服,推着rimowa的行李箱,去机场大厅进行摆拍。 我抱着手臂在一旁冷眼观看:谁他妈会穿收腰西装来坐飞机? 拍摄结束,新媒体的同事立刻取片修图,准备上传微博。 营造这种虚伪的视觉产物,让受众对时尚的理解更加畸形,以为坐飞机都要打扮得一丝不苟,如此用力。 莫柔同摄影师客气地道谢,然后回到保姆车上换装,准备同我们一起登机。 姚梦娜很得意,围着他不停打转。莫柔听她说话,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我心里沮丧,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眼神交流,排队值机时远远地站在队伍最后,低头看手机。 刚过安检,手机就震动起来。 “喂,艾丽?我刚过安检,今天飞伦敦。”我一边接电话,一边搬下传送带上的随身行李。 “秋冬,沈金棠死了。” 脚步顿住。 我感觉抓着手机的那只手五指发麻。 后面有乘客拍我肩,要我让路。 我拖着行李,木然地移动靠边。 “秋冬,你听见我说的吗?” 艾丽在电话那头唤我。 “听见了。” “我们今天凌晨接到报警,说在京城郊区永渠河的下游发现了一具尸体,现已证实死者是女性,只是因为在水里泡了太久,已经难以辨认面目,但是根据一些残留的特征,应该就是沈金棠。现在正在进行DNA检测,很快就会出结果。” 她的话语在我的脑海里撞击得嗡嗡直响。 莫柔的前妻,沈金棠死了? 第10章 巧合 挂了电话,我觉得每一根神经都在瑟瑟发麻。 拖着行李箱,走到登机口候机。 姚梦娜和尚杰坐在新媒体同事的身边,紧盯着微博上对莫柔机场照的反响。 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才发现,莫柔就坐在我的对面。 他戴着口罩,看见我,友好地挥挥手。 我的表情一定很僵冷。 记得艾丽叮嘱的,暂时还不能告诉任何人沈金棠的死讯。即使确认了死者的身份,警方仍然需要搜集线索,确认案件性质后再公开调查进展。 所以我不能透露任何信息给莫柔。 “这些人懂什么啊!” 姚丽娜抱怨道。 尚杰冷冷地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凑过去,看见莫柔机场照下的评论,有不少是抱怨造型太用力、西服不适合机场云云。 姚丽娜脸色难看,甚至有点窘迫,然而嘴仍硬:“国民审美水准一贯低。” 我不出声。 对面的莫柔知晓这一切,突然对我眨眨眼。 虽然口罩遮去他大半张脸,我还是能看见他眼角的笑纹。 为何照片反馈不好,他还如此高兴? “姚编辑,我建议接下来男装周的造型,还是多听听小左编辑的意见吧。”尚杰说。 原来如此!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莫柔,他悄悄用右手对我比出了“ok”的手势。 原来他假意附和姚梦娜,就是要证明她的选择有错,逼她将接下来行程中的主导权让给我。 可是,为了我,何必? 十一个小时的飞行,我几乎没有合眼。 一闭上眼睛,或是听见艾丽的话,说沈金棠死了,而我要如何瞒住莫柔…… 或是满脑的疑问,他为何要帮我至此? 翻来覆去,头发都要在椅背上蹭掉一大把。 莫柔和尚杰坐头等舱,而我和其他工作人员都是经济舱。没办法,谁让我们是打工的。 “小左编辑。” 突然听见有人轻声叫我。 我取下眼罩,看见尚杰白净秀气的小脸。 正是机舱熄灯的时间,身边的人几乎都已沉沉睡去。 “小左编辑,你有时间吗?”他小声问。 我点头。他指指机舱后面,示意那里有空位,我们可以坐过去。 “我睡不着,就来找你聊天,”尚杰很兴奋,“这是我第一次出国。” 他双手摩挲着,像个第一次去游乐园的孩童。 “我听莫老师说,你之前在英国住了很久,是不是啊?” “是。”黑暗的机舱里就看见他一双大眼睛忽闪。 “那你能不能推荐一个好餐厅给我?我想去试试地道的英国菜。” 我疲惫地说:“英国菜很难吃的,你会失望。有个法国菜餐厅不错,在希尔顿酒店楼上,有大大的玻璃窗,吃饭的时候可以俯瞰伦敦,能看见女王住的地方,还有海德公园。” 他掏出手机,递到我面前:“你帮我把餐厅名字打上,好吗?” 我一边按键,一边笑:“尚杰,你真的挺期待伦敦之行哦。” “对啊,不是有话说,如果你厌倦了伦敦,你就厌倦了生活。” 我将手机递还给他:“那我一定是厌倦了生活。” 在异国他乡生活了六年了,看透了英国人骨子里的自傲和冷漠,就再也没有什么意思。一样没有归宿感,仍然找不到人恋爱。 不知何时开始,我无比渴望开始一段恋爱,也许内心深处,是想找到一个可以彼此信任坦诚的对象。 但又像丁当说的,即使是恋人之间,也不能看得太透,谁都会有想要掩饰的东西。 有时候会想,如果遇见一个对我完全诚实的人,我又能对他坦白我过往的所有吗?如果我不能,那又有什么资格怀抱这样的理想。 “尚杰,”我突然发问,“你恋爱过吗?” “肯定啊。”他回答。 “是什么样的恋爱呢?” “对方比我年长许多,”他倒是诚实,“比起恋人,更像亲人。” “真羡慕你啊……” 我闭上眼。 恋人或是亲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