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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 这一刻,她脑中忽然清明了一瞬,她似乎明白她在坚持什么了。 命重要,可只要命不要尊严,那与禽兽何异。倘若她放任自己被这些人糟践,她的人生就会留下无法磨灭的丑恶伤疤。 而那些丑恶迟早会腐蚀掉她的骄傲,让她变成一滩烂泥,就如贺铃兰、秦玉粼那般,恶毒而残忍。 一个失去自我,失去本心的人,虽生犹死,又如何追寻大道。 贺铃兰、秦玉溪,你们不是一直都在埋怨是我让你们万劫不复吗,那么,今天,你们睁大眼好好看看,不是所有人都会败给丑恶的现实的。 下一瞬,她眼中的迷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得是一往无前得决绝。 她挽剑猛地扎向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疼痛让她混沌得意识有了片刻得清明,她很快看清了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邪修。 想要动她,想要夺她的大道,那就拿命来偿! 她心中杀意升腾,浑身的戾气有如实质,焦躁得内心仿佛有了一个发泄口,她拼命斩杀着这些对她意图不轨的邪修,听到他们绝望的悲鸣,她只觉心中无限快意。 人生就当如此,快意恩仇,杀该杀之人,守该守的心,凭什么要委屈求全,既然不全,索性斩碎这不全。 她的双.腿胳膊几乎被她扎成了马蜂窝,当身体的疼痛已经麻木,她的意识再次想要沉沦时,她猛地给自己的神魂一击重击。 她必须保持清醒。 血滴答滴答得往下.流,她不知自己杀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得极限在哪里,神魂上的疼痛让她得脑子有些发蒙,耳边再没有半丝声响。 应该都杀净了吧,她心中想,然后缓缓挪到楼梯上的禁制处,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砍了上去。 第287章 坚守 禁制颤了颤,然后纹丝不动。 玉溪咬着牙,一剑一剑奋力劈砍着,执着而专注。 二楼的包房内,楚铭面门而立,心中苦涩成河,他真得一点都不重要,是不是,只是来找他,她都不愿意吗。 正当他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杯盏破碎的声响。 他下意识得扭头看去,就见铃心满眼得惊恐和难以置信,整个人也如遭雷击,她的手僵在半空,茶盏碎了一地。 她只摇头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了,是不是溪溪姐……”楚铭几步窜到她跟前,欣喜若狂,双眼放光。 可贺铃兰却无心回答,她如失了魂般,忽然起身向外跑,连撞翻了桌椅也浑然不觉。 看她如此反常,楚铭的心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抿唇跟了上去,只是,他才刚出门,一股浓重得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他的心扑通扑通狂跳,察觉到事情不对,他猛地扑到栏杆前,就见到了让他目眦欲裂得一幕。 一楼得大堂中,入目得是满地断肢残骸,血染成河,而他心心念念得溪溪姐,浑身千疮百孔,眼鼻口耳中血珠一滴滴滴落,她仿佛是从血海尸山中爬出来一般,浑身浴血,可她却浑然不觉,只专注得劈砍着楼梯前得禁制。 他从未看到过她如此惨烈得模样,这一幕刺得他双目几乎崩碎,心痛如刀绞。 “溪溪姐!”他惊惶恐大喊,可玉溪似乎没有听见,依然奋力得砍着禁制,连头都没抬一下。 楚铭浑身发抖,如坠冰窖。到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被人利用了,被用来对付他最心爱的溪溪姐,而他,蠢得彻底,竟甘愿让人利用,来作为对付溪溪姐得人质。 悔恨如决堤的巨浪,瞬间淹没了他。 “啊!”他痛苦得悲鸣,扭头狠恨恨瞪向身边的罪魁祸首,却看到铃心也死死瞪着他,满眼得狠厉疯狂,手中还在迅速掐诀。 居然还想打他的主意,真是其心可诛。 楚铭心中恨意滔天,甩手打出一道火球,正好击碎了铃心释放出的缠绕术。 藤蔓瞬间化作灰烬,火球狠狠砸在了她脸上。 铃心惨呼一声,面目扭曲,她拼命对着自己的脸释放水球术,可业火能焚万物,水泼不灭,她的手段全是徒劳无功。 一直到她的脸被焚得几乎见骨,那业火才将将熄灭。 楚铭气得直喘气,抬手准备再给她一击,铃心吓得尖叫出声,一下子跳到走廊尽头。 她满眼惊恐得看了看楚铭又看了看楼下的玉溪,当机立断,直接取出一枚传送卷轴,撕了开来。 楚铭追了过去,却只看到她消失的身影。 他气得踹了一脚旁边的木柱,想起楼下的玉溪,立马翻过栏杆跳了下去。 楼梯处的禁制在铃心离开的瞬间,恰好被玉溪一剑斩碎。 “溪溪姐!”近处看才知道玉溪的情况有多糟,楚铭悔恨交加,哭得不能自已,他慢慢走到玉溪身边,想要拉她,玉溪的剑却忽然向他挥来。 剑气带着凌冽杀气,有如实质,让楚铭莫名胆寒,可他不想躲,他罪不可恕,倘若能一死以谢罪,他情愿死在她剑下。 只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玉溪的剑将将落在他头顶半分得位置,便停了下来。 “小铭?”玉溪喃喃,带着询问,有些不敢确定。 “溪溪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楚铭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猛得扑到她身上,抱着她崩溃大哭。 玉溪下意识得想甩开他,可也许是熟悉的感觉让她回过了神,她生生止住了这个动作。 她慢慢撤回剑,艰难的伸手掰起他的脑袋,在他脸上摩挲了片刻,似是在确认他的身份。 楚铭抱着她时才发现她身体颤抖得厉害,浑身肌rou紧绷,应该是在极力压制着身体的痛苦。 他心痛得不能自已。 玉溪此刻得身体已近极限,她不停攻击自己的神魂,神魂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裂纹。 她的脑子有些混沌,眼前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清,耳边全是嗡鸣声,楚铭说了什么她也听不真切。 她奋力睁开眼,这才看清他的模样,他瘪着嘴,哭得眼泪鼻涕横流,她扯了扯唇角,僵硬笑道, “哭得真丑!” “对不起,溪溪姐,你打我吧!我对不起你。” 看到楚铭完好无损出来得那一刻,她不知道是欣喜多还是失望多,从她约莫听到的字眼中她知道,楚铭是自愿跟贺铃兰一起走的。 想到她所有的坚持努力只是他的一场试探,她只觉得莫名悲哀,一切仿佛是一场笑话。 可是看到他脸上的悔痛,她又特别能理解他,当初她非要契约了他才肯带上他,不也是被背叛怕了,没有半分安全感吗! 只是,她习惯掌控,他却不停得试探验证,说到底,他们都是可怜虫,除了自己,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