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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些胡言乱语了起来。 杜霆之心中冷笑一声,夫人是四品淑人,女儿是晋安县主,这徐丘松自己却只是个七品县丞。真个论将起来,倒还要对自己妻女行礼。陛下封赏了徐锦瑟与魏氏,对徐丘松却只字未提,这般姿态已是足够明显,倒不知他哪里来得这般得意,竟还觉得自己前途无量。 只现下这话却不适出口,他只笑了笑,并未应声。 不想徐丘松歪歪斜斜的站起身来,搭上他的肩膀,拿了酒杯递到眼前,道“不是我说,杜老弟你,你,嘿嘿——” 徐丘松怪笑一声,手腕一抖,那酒洒了大半,他却浑然不觉,直笑道:“你做、做那驸马,既无实权,又无名利,倒不如我这七品小官,有所凭仗,嘿嘿,你今日找我,可算……算是找对了,跟着我一道,前途、前途——” 说到后来,已是唔唔哝哝听不清楚了。 杜霆之眼光一凝,如刀般看向徐丘松,却见对方只知嘿嘿傻笑,像是全不知刚刚说了什么。 他下意识的看一眼已经无意识的魏仲棋,面上端起个笑容,道:“如此,杜某,还真有件事要劳烦徐兄了。” “什、什么——”徐丘松醉眼惺忪的拍了拍胸膛,“包、包在我身上!” 杜霆之勾起嘴角,压下声音,在他耳畔低语几句。徐丘松立即惊道:“不、不可——” “徐兄,徐大人——”杜霆之缓缓道:“这般好事,缘何推拒?” “这、这,不可、不可——”徐丘松连声拒绝,因着舌头还不大利索,经险些咬到舌头。 杜霆之冷笑一声,“徐兄,这事儿,怕是,由不得你了——” 他凑到徐丘松耳畔,说了一句。 徐丘松蓦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杜霆之却胸有成竹一般笑道:“徐兄,可是明了?” 徐丘松被惊得酒都醒了大半,只酒劲上头,脑中还有些木然,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杜霆之微微一笑,“这般,我便当徐兄应下了。” 说着,一拂衣袖,站起身来,朝徐丘松拱手道:“杜某尚有些事情,便不叨扰徐兄了。”说罢,径自往外走去。 行至门前,却又想起什么一般,顿住脚步,回首道:“还望徐兄早做决断,二殿下与杜某,都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到此处,顿了一顿,才道:“……还要劳烦徐兄,悉心照料了。”说完,也不待徐丘松反应,便拉开雅间大门,大步而去。 徒留徐丘松在雅间中,一脸浑浑噩噩,瘫坐座上,消化着刚刚听到的惊人消息。 一时间,这雅间中,除了魏仲棋熟睡时发出的呼噜声外,静谧如同死寂。 而在雅间之外,一道纤细身影悄悄从房顶跃下,趁着夜色掩护,匆匆向徐府奔去。 此刻徐家,徐锦瑟房中,也正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徐锦秋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安嘉公主欲为腹中孩儿祈福,将去法严寺上香,京中贵女多有跟从,竟异想天开一般,缠着徐锦瑟,想叫她托了安平郡主的关系,将自己加进跟从之列。 她却不想想,安嘉公主此次上香,乃是为子祈福。相约者多是未出嫁时熟识的贵女,能够跟从的,也都是她们的亲眷之女。安平郡主尚且待字闺中,自己都未跟随,又谈何将她加进跟从之列? 这祈福,跟从的,与其说是京中贵女,倒不如说是诸府少奶奶才是,倒不知徐锦秋为何看上了这次出行。 徐锦瑟微微敛目,倒是不知此事,与那刘二公子可有关系? 徐锦秋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一味缠着她,央她应允。须臾,见她半丝都不松口,眼中竟闪过一丝怨怼。 只徐锦秋如今倒也学乖了,不敢直接将这怨怼表现在面上,只咬咬牙,继续央求。 便在此时,鸿雁面色焦急的从外返回。 见到徐锦秋在房中,面色顿时一整,退立一旁,仿若无事一般。 徐锦瑟却看出她眼中焦急,知她定有要事,心中一转,便随意应对几句,打发了徐锦秋出去,对她面上再压抑不住的怨怼视而不见一般。 待徐锦秋一走,鸿雁便急急道:“小姐,奴婢有要事相禀。” 鸿雁一贯沉稳,能叫她露出这般近乎失色表情的,定非小事! 徐锦瑟忙叫荷香守在门外,才召了鸿雁过来。 鸿雁刚一上前,便低声道:“小姐,奴婢今日出府,路上遇见了魏家公子拉了杜驸马与老爷去汇泉酒楼饮酒,觉着有些不对,便暗中跟上……” 魏仲棋、杜霆之与徐丘松?这三人牵扯在一起…… 徐锦瑟心中微微一沉,还未及深思,便听鸿雁道:“小姐,后院中的宝儿少爷,乃是杜驸马的私生子!” 什么!? 徐锦瑟忍不住倒抽口气。 第184章 惊觉 宝儿是杜驸马的私生子? “这是怎么回事!?”徐锦瑟震惊无比,忍不住拽住鸿雁衣袖,“宝儿不是陈伯忠的外室子吗?如何、如何竟成了杜霆之的私生子?” 只口中虽是如此发问,心中却忍不住想起前世那模糊的印象,杜霆之抱着宝儿说话的模样,想起自己之前百思不得其解,陈伯忠的外室子如何会与当朝驸马有所牵连、还能叫当朝驸马屈尊降贵的来抱他,想起杜霆之前世抱着宝儿、朝徐丘松露出的那个笑容…… 一时间,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摇摆了起来! 鸿雁的惊呼声响起,耳中却如同隔了一层厚厚的膜,听不真切。过了好一会儿,徐锦瑟的知觉才逐渐恢复,映入眼帘的,是鸿雁焦急的模样。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鸿雁一手在她胸前顺气,另一手在背后揉抚着几处xue位。暖暖的感觉从背后传来,叫徐锦瑟略缓过来几分。 她尚有些惊魂未定,只胡乱点着头,抓住鸿雁的手臂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将看到的事情细细与我说一遍。” 鸿雁见她面色虽是煞白,眸光却已聚拢,已不似先前那般失魂模样,才略放下了心,将方才看到的那雅间中之事描述了一遍。 徐锦瑟听她道魏仲棋先被灌醉,便知他于此事中,只是个不甚重要的牵线角色,杜霆之显然未打算让他涉及机要之处。又听鸿雁讲到杜霆之趁徐丘松酒醉提出要求,徐丘松惊愕推拒,杜霆之方才出言胁迫,叫他不得不应了下来…… “奴婢听着,杜驸马是想叫老爷出面,想法子叫人觉着小姐对二皇子情根深种、非君不嫁,再趁势求陛下下旨,将小姐送入二皇子府中为侧妃。”鸿雁说着,忍不住皱起眉头。这杜霆之好生算计,这般一来,小姐名声被污,除了嫁入二皇子府,竟是别无选择。 徐锦瑟此刻最为关心的,却不是这个。徐丘松何等为人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