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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为所动。唯徐丘松自己感受颇佳,倒似被自己打动了一般。 倒是徐锦秋见他这般表现,妒忌的险些撕了手里的帕子,看徐锦瑟愈发不顺眼起来。只她有曲姨娘拘着,心中又对那刘公子念念不忘,倒也没什么功夫添乱。 徐锦秋如何,徐锦瑟不甚关心,只在心中暗忖,这一世,有她献上的六月雪,太后的病情该有所延缓,能比前世多拖些时日吧。 花匠们对延年的研究仍旧无甚进展,倒是徐锦瑟藉着请安之机,从宫女手中抢了这侍弄延年的活计,每日亲手照料延年,对它的了解又多了几分。加之前一世,老花匠无意间吐露的对延年习性的猜测,徐锦瑟心中慢慢也有了自己的推断,对叫这延年开花法的法子,也有了些许头绪。 时间便在这般看似平静的表象下静静流逝,在宫中花匠无甚进展的情况下,终于,皇帝于民间征召的擅花草培育之人也进到了宫中。 这一日,听着鸿雁带回的消息,徐锦瑟知道,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第150章 生变 徐锦瑟知道这个消息时,正从慈宁宫出来。太后虽是准了她的请安,却也只准了她一人,鸿雁是不能跟随的。 因而当她刚出了慈宁宫大门,看到鸿雁迎面而来、又听到她低声说起这个消息时,竟有些久违的迫不及待。 不想便是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徐锦瑟脚踝处突地一痛!她正迈了步子刚要落脚,这一下激痛,腿间便是一软,瞬间失了重心,斜斜向外倒去。 鸿雁不料有此变故,立即伸手去拉,却已是不及!她抓住徐锦瑟手腕时,徐锦瑟的肩膀已经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人! “大胆!”太监的呵斥声响起,徐锦瑟一抬头,正对上二皇子的视线。 她连忙屈膝行礼,“民女无意冒犯二皇子,还请二皇子恕罪。” 二皇子还未说甚,那太监又呵斥起来:“大胆女子,居然敢冲撞二殿下贵体,还不跪下谢罪!” 徐锦瑟还未说话,倒是二皇子看了她两眼,眼中不动声色的闪过一抹光彩,突地挥手道:“算了,区区一个女子,莫要在皇祖母这儿吵闹。” “谢二皇子宽宏大量。”徐锦瑟行过礼后,立刻带着鸿雁离去。 三皇子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道:“这女子怎么瞧着有些眼熟。近日都有哪家女眷入宫?” “回二殿下,近日并无女眷应召入宫,那女子是前些时日皇后专为延年开花华之事宣进宫中的,乃是安国公的孙女,名唤徐锦瑟。” “徐锦瑟?”二皇子突地想起,这女子不就是当初赏梅宴上,使了巧术招来蜜蜂的那个?不怪他看着眼熟。 太监会错了意,以为他是不明徐锦瑟身份,又解释道:“是苑平县丞徐丘松长女。” 果然是她。 二皇子冷笑一声,当日那一番咄咄逼人的锐利言辞、那一幅精彩绝伦的国色天香,倒比这女子的长相更叫他印象深刻了。 “殿下切莫被这般女子诓骗了,明明是外臣之女,还借着培育花草的名义进宫,和那些个花匠混在一起!不知怎地搭上了贵人,得了来慈宁宫请安的特许。依奴婢看,这女子所图非小。这些个手段,奴婢见得多了,今日之事,说不得便是她故意行事,想引得殿下注意,殿下还需小心呐。”那太监惯会察言观色,瞧出二皇子脸上不豫之情,立即便添油加醋的编派起徐锦瑟来。 这话落在二皇子耳中,叫他脸色更显难看。 果然是从小当庶女养大的,尽会掐尖要强,半点都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温雅贤淑。安国公世子还想将此女献入他府中,哼,这般女子,便是正经嫡出,也只配做个侍妾罢了!枉费他刚刚觉得她姿色尚可,这般轻易便放过了她! 今日之事,定是她刻意安排的了! 如此胆大妄为……二皇子双眼微眯,冷冷看向徐锦瑟离开的方向,这等女子,若真进了他府中,定要叫她在皇妃面前好好立规矩,磨一磨这刁钻的性子! 二皇子冷哼一声,便回过头去,往慈宁宫去了。那太监立即跟了上去。 二人都未发现,在隐蔽的转角处,一双眼睛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待二人入了慈宁宫,才悄然离去。 *** 徐锦瑟快步走回永宁宫,到得房中,黄莺照旧守在门外。 徐锦瑟叫鸿雁关了门,立即脱了鞋袜查看,脚踝处果如所料,一片淤青。 “小姐这是怎么弄的!”鸿雁立即拿了药酒来擦,宫中求医问药多有不便,幸而进宫之时她便将这些带了进来。 散发着刺鼻气息的药酒一敷上脚踝,便是一阵热辣之感。鸿雁按住淤青之处一番揉按,徐锦瑟不禁皱起了眉头。 “小姐放心,伤得不重,揉开了就好。明日便能好上大半了。”鸿雁顿了顿,又道:“小姐怎会伤到,可是有人为难?” “没有……是出来的时候,脚上猛地一疼,才会险些撞上二皇子。”徐锦瑟显是想到了什么,道:“你觉着,是不是有人故意而为?” 鸿雁手上的动作一顿,道:“这淤青虽不大,却有些深。若真如小姐所言,怕是有人在暗处以极小的东西伤了小姐。” 徐锦瑟闻言,眉头皱得更紧。那躲在暗处的人挑准时机伤她脚踝,为得定是如同刚刚一般,叫她撞上二皇子。可此人如此行事,所欲为何?徐锦瑟实在想不明白。 但她知道,这宫中,看来比她想象的还要危险。如今她不止要想办法叫延年开花,更须得注意着隐在暗处,不知目的为何的人。 鸿雁抬起头来,正与徐锦瑟目光相接。主仆二人眼中满是严峻,显是想到了一处。 鸿雁更道:“此人能瞒过奴婢的眼睛伤到小姐,功力至少也与奴婢不相上下。有这种人藏在暗处,小姐需加倍小心。这些时日,除慈宁宫奴婢不得进入外,其余时候还请小姐一定带上奴婢。” “我省得。”徐锦瑟点头道。 二人这一番对话,均是压低了声音。 黄莺站在门外,只听门内依稀得有谈话之声,说的内容却听不分明。她微微垂下眼帘,看向脚下的地面,眼中一片漠然。 这一日,皇帝从民间征召的能匠入宫。 鸿雁从黄莺处打探到,这些人被安置在宫人住的地方,并未入住永宁宫,每日间只有延年在的那个时辰,才被获准进入永宁宫。 徐锦瑟因着身上药油气息不散,终是没有出门。待到第二日,才在鸿雁陪同下去了暖阁。 不想还没走进大门,便听暖阁中一阵争执之声传来—— “你这竖子!延年这般珍稀之物,哪能同寻常花草一般,上来便敢动手?” “你才竖子!管他什么珍不珍稀,想叫这东西开花,不真个上手,哪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