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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何事?” 却是云姨娘与曲姨娘到了。 走得近了,这番混乱之景才落入两人眼中。曲姨娘立即惊呼一声,上前扶了徐锦秋,“三小姐,这是怎的了?” 一见她来,徐锦秋立即哭了出来,“姨娘,我、我不知道……” 就在这时,徐锦华轻叹一声,道:“曲姨娘,我们半夜听到三妹这丫鬟惊叫,一出房门,便见到三妹这样……这,地上还有个外男,也不知是如何闯进来的。” 说着,她看了徐锦瑟一眼,意有所指道:“倒是二妹住得近,比我们都先来一步,不知看到些什么没有?” 第88章 颠倒黑白 “我也是听到雪芝惊叫才醒来的,并不比大姐多看到多少。”徐锦瑟道,“只如今这动静,那男子却一直未醒,是否……” 云姨娘闻言,探身下去在那男子鼻端一试,道:“想是昏过去了。” “这倒奇怪了。”徐锦华冷笑一声,“咱们这院儿可是有护院守夜的,这人无声无息的进了来,还能昏在三妹门前,也是桩稀罕事。” “到底怎么回事!”徐丘松顿时一凛。徐锦秋与这陌生男子的瓜葛尚在其次,这人如何躲过护院进来,却着实令人惊诧。往深里想,既然有人能无声无息摸到徐锦秋门口,若是来了想要自己性命的歹人,又当如何? “给我泼醒他!”徐丘松怒道。 这院里没井,只后面耳房处有几口大缸。徐丘松此言一出,立时便有仆妇往后头取水去了。 徐锦秋躲在曲姨娘怀中瑟瑟发抖,完全不明白自己一觉醒来,为何会面对这种场景。 这人是谁她全然不知,更不知这人为何会出现在她门前!而自己明明同往日一般就寝,为何会同这人一起出现在门口! 分明是有人要害她!雪芝这贱人还说出了如此对她不利之言,枉费了她平日的信重! 是谁!是谁要害她!又是谁收买了雪芝!徐锦秋悄悄从曲姨娘怀中探出头来,实现从徐锦瑟、徐锦华、徐锦冉身上扫过,只觉这些平日里看着娇俏的姐妹,一个个的面目都扭曲变形起来,直如妖魔鬼怪!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徐锦秋心中一阵慌乱,突听徐锦华说道:“父亲勿急。想是有人里应外合,这人才能瞒过护院走到三妹门前。至于究竟是何人所为……倒要看看他是谁了。” 徐丘松闻言,一脚踢向地上躺着的那陌生男子。那人的身体翻转过来,面孔暴露在灯笼微弱的光芒之下——竟是位极英俊的年轻男子! 徐锦瑟皱着眉头,总觉这人样貌有些眼熟。 徐锦华却惊呼一声,“是他!” “谁?”徐丘松立即问道,“你又是如何认得的?” “是京城吴新班的武生,程素淮!”徐锦华捂着嘴,一副吃惊模样,“吴新班从前去过承阳,李夫人做寿时,跟着李家小姐看过他们一出戏。” 原是戏班子的武生,徐丘松点了点头,只这武生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老爷,妾身听闻这吴新班近几年在京城名头甚大,这人……怕不是今儿主持迎进来的吧?”云姨娘这话叫徐丘松猛地想起,那被主持亲迎进寺的戏子——难道就是这程素淮? 可这人,为何会半夜出现在自家住的这小院里? “这……父亲,女儿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徐锦华看了看地上那程素淮,似有些为难的道。 “说!”徐丘松道。 “女儿曾听人提起过,这程素淮相貌英俊,得了许多小姐芳心暗许……他今日会出现在这儿,该不会是……” 徐锦华点到即止,徐锦秋却猛地抬头瞪向她!这话分明是直指自己,与这程素淮有了私情,才放了他进来! “你胡——”徐锦秋话刚出口,眼睛突地瞥到在程素淮身前的地面上,静静躺了一物。 这简直、这简直就是救命稻草!她瞪大了眼睛,口风立时一改,道:“大姐说得对!这人出现在这里,定是与人私会!” “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看向她,曲姨娘更是拉住她的胳膊,不住摇头。 徐锦秋反从她怀中挣了出来,用一种异样兴奋的语调道:“是了,三更半夜,这戏子闯进咱们家住的院子,定是与人商量好了,想要偷情呢!” “够了!”徐丘松厉声喝止,“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能口口声声偷情!” 徐锦秋却不管不顾,直道:“这人与人串通跑了进来,中间想是发生了什么事,或是被人撞见、或是除了其他意外,晕倒在院中。那人无法,只能将他拖到我门前,这定是陷害!” “证据就是这个!”徐锦秋一步上前,从程素淮身前的地上捡起一物,举到徐丘松面前,“父亲请看!” “这是……荷包?”徐丘松看着这刺绣精美的荷包,不明所以。 “正是荷包。”徐锦秋眼中闪起异样的光芒,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个诡异弧度,拿着这荷包直指徐锦冉,“这是四妹的荷包!” 徐锦冉震惊的望着她。 “四妹一路上都系着这荷包,想必不止一人见过!这荷包既出现在这人身边,说明这人的出现与四妹脱不了干系!” “这荷包,怕不是定情信物之流吧。” “三、三姐!”徐锦冉再想不到,徐锦秋就这样一盆脏水朝自己泼来,全不顾往日姐妹情。不!什么姐妹情,怕是只有她自己以为有这种东西存在吧。 “四妹,你就承认了吧,父亲和姐妹们都在这里,便是这程素淮长得再俊,你一个官家小姐,这事儿做得可不妥当啊!”徐锦秋越说越是激昂,简直连自己都要相信了。 “我没有!我没有!三姐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徐锦冉用力摇着头,“这荷包分明是你说觉得绣功精致,要借去看,硬从我身上拽走的!怎么能硬往我身上泼脏水!” “笑话,都是徐家小姐,你有的东西我什么没有?用得着从你身上抢个荷包?”徐锦秋冷笑一声,“这分明便是你约会程素淮的信物吧!” “你、你——”徐锦冉被她这般颠倒黑白之语震惊得简直要失了声。又瞥见徐丘松已然朝自己看来,那面上神情,分明已信了七八分,心中不由更是慌乱。 程素淮,这人……徐锦瑟皱起眉头,低声朝鸿雁吩咐了几句。鸿雁有些惊讶的回望她一眼,见徐锦瑟点了点头,方才悄悄后退几步,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她刚一退走,徐锦冉便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扑过来,抓住徐锦瑟的袖子,“二姐、二姐你能证明,我是不可能把这荷包给人做定情信物的啊!” “二姐?”徐锦秋狐疑的看向徐锦瑟,徐锦华更是顺势道:“二妹?这种事情,如何能作证?难道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