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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时日不在府中,可叫奴婢想得紧。如今可算回来了,下次奴婢想和鸿雁换换呢。” 徐锦瑟只笑而不答,反问道:“刚刚是怎么回事?父亲和姨娘怎会都在门口?”若说是因着她的晚归,徐丘松才会候在门前,她却是不信的。 “是安国公世子夫人来了,老爷是来送她的。恰赶上三位小姐回府,姨娘正招呼着人去迎,正碰到了一起,听说小姐迟迟未归,才等在了那里。”荷香也是来迎徐锦瑟的,只没想到三位小姐都到了许久,徐锦瑟还迟迟未归。 只听这话,徐锦瑟便知徐丘松会在门前“等待”,定不乏云姨娘的手笔,说不得徐锦华也参了一脚,不知在徐丘松面前说了什么,才让自己一回来,就面对这如同三堂会审般的局面。 只没想到,竟会是安国公世子夫人来了…… 前世,这位夫人可没上过门呐。 而徐丘松会因着二人的撺掇便冒着寒风等在门口,可见这说话之人在他心中地位定是不低。云姨娘一个妾氏,自不会被这般重视——那便是徐锦华了。 自己这位父亲,徐锦瑟还是看得懂几分的。徐锦华之于他,可以是偏疼的女儿、却不会是共谋的伙伴。她的话能有如此影响,必定是徐锦华在他心中的地位获得了提升。 而联系到安国公世子夫人的到访,这答案简直摆在面前——徐丘松定是知晓,安国公府有意捧徐锦华入二皇子府了! 一位皇子侧妃、还是正宫嫡出的皇子侧妃,于他而言,简直是仕途上的一架登天之梯! 如此一来,徐锦华在他心中的分量,登时便不同一般了! 只……安国公世子夫人为何会来?前世,安国公府可一点儿口风都没露过。 徐锦瑟不由问道:“你可知世子夫人为何而来?” “奴婢不知,但……”荷香想了想,才道,“奴婢听说,世子夫人出门前,提过一句‘小姐们都去了外家,夫人这般厚道,是家宅之福。’” 徐锦瑟瞬间了悟,安国公世子夫人怕是听说了魏氏将她们都送去安平侯府、接受崔嬷嬷教导的事情,特特来提点的。 前世只徐锦华一人去了安平侯府,故安国公府稳得住。此时徐家四个女儿一同去了,安国公世子便不得不顾虑,徐家是否另有打算,需先提点徐丘松一番。 想到此处,又有些奇怪,为何徐丘松亲送了安国公世子妃人,却不见魏氏,便问道:“母亲呢?” “夫人身子不好,这几日已是起不得床了。”荷香的话令徐锦瑟心下一惊,她猛地回头,问道:“我走之时,母亲身子不是尚好吗?” 荷香道:“正是小姐们刚走没几日,夫人晨起散步,感染了风寒,身子便不大好了。” 荷香瞧着小姐这方向是往魏氏处去的,连忙补充道:“林mama刚刚便传了讯来,小姐们回府也不必去请安了,您当时还没回来,您看是不是……” 徐锦瑟只摇了摇头,反而加快了脚步。 待到魏氏门口,便被婆子拦住了。 徐锦瑟正待说话,便看到林mama从房内推门而出。那房门刚一打开,一股子浓重的药味就跟着扑面而来,徐锦瑟不禁走皱起眉头,迎了过去。 “林mama,母亲的身子可还好?” 林mama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听到这话才察觉徐锦瑟到了门前,连忙道:“二小姐回来了。” 徐锦瑟只一点头,又问“母亲身子怎样了?这些时日不见,我正想求见。” 林mama道:“夫人较前几日好些了,只还起不得身。小姐们的孝心夫人自是知道,只现下见不得风、又倦得厉害。二小姐待过几日,夫人身体大好了再来便好。” 徐锦瑟心中一沉,连刻意的求见都被挡了,魏氏的状况绝不像林mama话中那般轻描淡写。只面上尚不敢露,回房途中,心中便一直在思索——前世,魏氏是何时病故的? 这一回忆,反是心惊——她竟只能依稀记起,魏氏是在徐锦华出嫁后不久病逝,但究竟是何时候、因何原因,却是怎么都回忆不起来了! 她原以为,前世的记忆都已找回,不想却漏了这么一处,这究竟是…… 思及前世,魏氏搬来京城后,身子反渐好,偶尔还能带她们出门应酬。直到徐锦华出嫁后,她才仿佛了了一桩心事,逐渐病倒了。 这越想越是心惊,总觉魏氏这次生病,有些不同寻常。 但此时连魏氏的面都见不到,也只能暂时按捺下来。 好在没过几日,魏氏房中便传来消息,说夫人身子渐好了。 徐锦瑟方才松了口气。 *** 却说当日徐锦华回到府中,一进房门,侍书便从袖中掏出封信呈了上来。 “这是?”徐锦华瞧着那信封上,用娟秀的簪花小楷写着“徐锦华亲启”五个字,暗忖是谁会给她写信? 便听侍书悄声道:“是安国公世子夫人给小姐的。” 徐锦华顿时一凛,示意司琴将门关好,才拆了那信。 那信中内容先是叫她眉心蹙起,后又舒展开来,最后更是渐添喜意,颇有些喜上眉梢之感。 从接到信便开始忐忑的侍书见她如此,终于放下心来——徐锦华的喜怒无常,委实叫她与司琴吃尽了苦头。 徐锦华一目十行的看完信,方才问道:“你说是世子夫人交于你的,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侍书道:“除了奴婢和世子夫人,该是无人知晓。世子夫人是专程来找/小姐的。小姐不在,她便说想见见小姐的大丫鬟。夫人病重,是老爷派人传了我等过去。世子夫人是悄悄儿将信递给奴婢的。奴婢一拿到便藏在袖中,没被人瞧见。” 也正因安国公世子夫人这般态度,接了信后,她才会如此忐忑。 徐锦华这才舒了口气,又将翻来覆去的再看一遍,才吩咐司琴点了蜡烛,亲手将那信放在火上点燃。 待亲眼瞧着那信烧成灰烬,才让侍书捧出笔墨,慎之又慎的写了回信,交由侍书。 “你找个机会,将这信送到安国公府,交到门房上,就说是世子夫人等的故人之信便可。” 侍书将那信放入袖中,徐锦华又叮嘱道:“不可让府中人知道,包括父亲母亲。” 侍书闻言,心中一紧,却也只得应下。待几日后,寻了个由头出门,悄悄将信送去了安国公府。 徐锦华这才如释重负般吐出口气,接着,控制不住的露出笑容——若那信上所言之事成真,在赏梅宴上,她定能一鸣惊人,叫所有人都记着她徐锦华的名字! 便在这般心思各异之中,赏梅宴的日子眼见着便要临近,徐家又发生了一桩事情——徐丘松,带了一个男童回家,说是受托照看的故人之子,要在家中住上一段时日。 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