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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乌青,俊朗的脸上也染上了苍白倦色。 殿下这是怎么了?刘珍儿想着,昨夜的记忆便猛然汇拢。 幽暗的慈安宫里,皇太后步步紧逼,杀机凛然,让她毫无反抗之力;在她以为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殿下过来了。在得到了生机之后,她做了什么……? 刘珍儿捂着脸不愿意深想,然而清醒的头脑却把昨夜的经过一次次的回放。 死里逃生的她,精神有些崩溃了,平日的理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将她的软弱表现的淋漓尽致。 昨夜她的情绪激动,不仅把隐藏在心里的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说了出来,还很偏激的将错都归咎到殿下身上,说出的话伤人伤己。 想着昨夜说出的话,刘珍儿现在还有些无地自容。诚然,皇太后是该怨恨,但说殿下那些话却着实违心了。 是!因为唤醒殿下,她才被猜忌;但如果没有殿下,她会是什么结局?被当众杖责!尊严扫地!成为慈安宫人人都可以欺辱的对象。 殿下为了她和皇太后顶撞,几次被罚,而她昨夜说的话确实是太刺心了。 刘珍儿整理好情绪,又放松了蓄力的手。怕影响殿下休息,她还尽量保持不动。 昨夜是怎么回来的?刘珍儿又开始思考。她和殿下在慈安宫大殿被罚跪,她身体和精神俱是疲惫不堪,她用伤人的话在殿下身上发泄过后,殿下也说了很多话。 殿下到底说了什么?刘珍儿死命的想,都想不起来,也就放开了,大概她那个时候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吧。 她又是怎么回来的?皇太后为什么会放她?殿下脸色苍白,是因为这事儿受了罚吗?刘珍儿脑子里还满是疑问,心却越来越软了。 时间渐渐流逝,刘珍儿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要知道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都还没吃饭呢。她轻轻动了动,试图在不惊动殿下的情况下起身。 想法是美好的,但刚一动,就被殿下的手紧紧的箍在怀里。 “额……”头撞到殿下的身上,刘珍儿惊了一下,又连忙闭嘴。 然而,殿下还是睁开了眼睛。往日深邃的眼睛,因为才醒,显得有些迷茫,然而在看到刘珍儿的瞬间,一下子又盛满了星光,他心满意足的搂着刘珍儿在他胸膛上蹭了几下。 “殿下!”这是把我当抱枕了吗?刘珍儿满头黑线。 不是做梦?!赵永泽的身体顿时一僵。 “啊,……啊哈,我刚才是睡糊涂了,你不要放在心上。”赵永泽干笑了几声。 刘珍儿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是睡糊涂了。殿下,您现在能放手了吗?” 赵永泽心中不舍,但动作却格外君子,收了回来,老老实实的放在适当位置。若是以往,他就胡搅蛮缠插科打诨混过去,但昨晚听了珍儿的话,他决定认真思考和珍儿的距离。 在赵永泽心里,他和珍儿是最亲近的人,怎么亲密都嫌不够;但在珍儿心里,他们不过是刚认识几个月的人,且还有身份差距。有时候他的亲密,对珍儿来说是个负担。以后,他得把握好度了。 ‘咕……,咕……’肚子发出的一阵声响,让刘珍儿的脸一下红了。 赵永泽有些懊恼自己的疏忽,立马道:“珍儿,你饿了吧?我去吩咐叫膳。” 御膳房是一直备着饭菜,刘珍儿和赵永泽洗漱好之后,膳食就上好了。 一顿饭毕,刘珍儿的身体才像活了过来。 “殿下,我昨日是怎么回来的?”到了书房时,刘珍儿将存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太后娘娘怎么说的?” 赵永泽的手顿了一下:“我将你发现种子培育方法的事情告诉了父皇,你对朝廷有功,皇祖母自然不会再为难。” 以前,赵永泽怕珍儿害怕他,不敢说出他重生的事情;现在,在珍儿接受他感情前,他也不会说出来了,他知道那对珍儿来说是一种负担。 “种子的事情我也不敢保证,一定就能成。”刘珍儿有点焦急:“要是不成,你岂不是在陛下面前没有信誉?” 赵永泽笑了,安抚珍儿道:“没事的,我相信一定能成。明天我们就去皇庄,一起努力试种吧。” “殿下要去皇庄,你不去文华殿了吗?”刘珍儿担忧更甚,生怕是因为昨夜违背了皇太后,要被罚去皇庄。 赵永泽轻声解释:“现在老师们都在为防灾的事情忙碌,没有多少时间去文华殿了,我去了,大部分时间也是自学。种子的事对于朝廷来的防灾计划来说,更是重中之重。我们在其他事情上出不了力,可以在种子上下功夫。” 所以,去皇庄完全是殿下想去。刘珍儿心里放松下来后,又高兴起来。毕竟,相对于皇宫来说,她更喜欢自由些的皇庄。 “这次多带些衣物,你可以在皇庄住几天。”赵永泽看着刘珍儿欢快的神情,忍不住开口。 刘珍儿一下子就喜笑颜开了。 “殿下,长寿宫的女官带了罗氏过来。”气氛正好的时候,来福硬着头皮进来禀告。 场面一下子就冻结了,赵永泽和刘珍儿的面色都很不好。 “带她们进来吧。”赵永泽的声音里满是冷意。 很快,女官就进来行礼了,她身后罗氏被几个侍人推穰着带了进来。 “太后娘娘说了,这个罗氏行事颠三倒四,说话更是胡言乱语,怕是病的不轻。吩咐奴婢送到长寿宫来,让她安心养病。”女官行礼过后,传达了皇太后的意思。 长寿宫的气氛一下子就松了很多,赵永泽嘴角勾起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孙儿谢皇祖母考虑周全。” “我没病,殿下我没病,殿下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罗氏听了立即大呼,此时她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 赵永泽冷笑了一下,直接道:“你违背长寿宫禁令,私自外逃,是重罪!挑拨天家感情,是死罪!你污蔑本宫……” “殿下,我真的是为了你啊!你是我奶大的,我能害你嘛?”罗氏不停的磕头:“殿下明鉴啊!” 赵永泽笑了,低头看着那个不住磕头的人:“不急,罪状我们一条条的算。” “私自外逃,该怎么罚?”赵永泽状似不懂的问道。 来福恭声回禀:“重者杖毙,轻者杖六十。” “那就行刑吧。”赵永泽轻描淡写道。 罗氏用力挣扎,想要摆脱擒住她的太监:“殿下,你不能这样罚我,我是你奶母,我就代表着你的颜面!” “本宫的奶母在养病呢,你敢冒充她,最加一等。”赵永泽看着罗氏的眼神里满是讥讽。 “不!我是……”罗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拖到了外面当着众人行刑。 接下来,就是一阵棍棒着rou的闷响,听得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