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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曾经,文沫从再见到秦鹏修时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他抱着自己的时候她会本能地想推开,他跟自己说话她不想搭理,甚至她现在不想看他的眼睛。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怪他,可她真的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文沫垂下眼帘,默默地看起了洪小菲的验尸报告和现场照片。 当初洪小菲被收监时文沫特意要求抽调两名女警搜身,进了拘留所换下原来的衣服,洪小菲可以说是身无长物,再加上昨天他们两人去提审洪小菲时,她虽然怨恨、不甘,眼中却并没有走投无路的犯人应有的绝望,那么她肯定就不会是自杀。洪小菲是自己住的单间,屋子里除了马桶连张床都没有,房门口还整齐地摆着今天早上的早饭。据工作人员证实,昨天晚饭时从房间内取出的晚饭就没有动过的痕迹,当时还以为犯人没有胃口并没有吃,谁也没有特别关注,毕竟刚进来的犯人吃不习惯拘留所的饭也很正常,饿上几顿也就吃了。董所长有上头的交代,没有人能轻易地接近洪小菲。而且从监控录像上也能看到,除了马卫东和文沫这两批人之外,确实也没有别人再提审过洪小菲。 专案组成员对拘留所工作人员的调查没有发现有价值线索,基本可以排除他们监守自盗的可能。 那么凶手是怎样杀死洪小菲的呢?她尸体脖颈处的针孔处检验出了氢化物,这也是让文沫觉得不能理解的地方。在洪通三个月,文沫算是对洪小菲有些大概了解。生性多疑,绝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对所有人,包括她的死忠老k都有所保留,凶手又是如何近了她的身呢?要知道这次专案组的收网行动进行得干净彻底,洪通上到洪小菲下到小鱼小虾,一个没落下全被抓获了,除了帮派里的人,洪小菲最信任又还没被警方抓获的人是谁?答案只有一个:龙哥。拘留所里闲人免进,连家属探视都必须在律师的陪同下才行,凶手又是如何混进拘留所不被怀疑,找到了被单间隔离的洪小菲痛下杀手呢? 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凶手龙哥是个警察! 如果是这样,那么文沫身份究竟为什么暴露也要着眼在他身上了。公安局长办公室,胡万年不知马卫东等人的来意,这些人整天神神秘秘的,但奈何人家都是公安部下来的专案组成员,比他的警衔还大好几级呢,所以胡万年只得赔着笑脸问他们的来意。 在听完文沫的分析之后,马卫东和秦鹏修想都没想就来找胡万年了,他是l市公安局的老大,什么机密文件从他这里泄露的可能是最大的。秦鹏修直截了当地拿出了张文沫的照片问道:“胡局长,照片上这个女的你见过吗?” 胡万年拿过照片想了很久,才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这个女的叫文沫,我看过她的照片,这是b市邓市长点名要找的人啊,她当时给我发过来一张照片,我让人寻找她一直没进展。你们知道她在哪吗?” b市邓市长?秦鹏修愣了一下,不禁觉得嘴里有些发苦。原来会是这样,怪不得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文沫就暴露了,居然会是他的母亲这走漏了消息,差点害死他们两人…… 马卫东不由郁闷,千辛万苦地伪造了完美身份,布置整个行动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差点功亏一篑的原因居然在秦鹏修的母亲身上。不过眼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除了你,还有谁接触过这些资料?” “你等等,我当时直接让我们刑警队长杨垄接的手,我叫他过来问一问。” 杨垄很快过来,拿着文沫的照片看了很久才想起来:“哦,对,半个多月前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当时追杀人大案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真去找人啊,那资料放在我桌上没动过呢,我现在去拿。” 马卫东和秦鹏修对视一眼,刚刚杨垄进来时他们就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还以为都在公安局进进出出难免什么时候遇见过,但杨垄自己承认没有别人看到文沫的资料后,他们都留心鸡观察了下这位三十多岁的刑警队长,这才发现他是他们在拘留所监控录像上看到的昨天下午押解犯人进过拘留所的警察!! 龙哥!马卫东拔枪喊道:“杨垄,别动!” 杨垄一只脚已经迈出办公室门了,听到马卫东喊他,一个侧身被墙挡住看不见了。马卫东赶到门边举枪小心向外打量时,哪里还有杨垄的影子。 “妈的,让这小子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马卫东一边骂一边追着往外跑,无奈先机已失,公安局又是杨垄经营多年的地盘,这一耽误全失了踪影。 协查通报发出后,l市边境线全部封锁,任杨垄插翅难飞,三天后,杨垄在试图趁夜色偷渡出国时被我边防警察逮个正着。 至此,l市贩毒势力全部落网,等待这些人的是法律的严厉制裁。此次禁毒行动完美收官。 不愉快的重聚 该抓的都抓住了,后续的审讯取证公诉过程就没文沫什么事了,正式被医生批准出院之后,她一刻都不想再在l市停留,跟马卫东打了个招呼,登上了返回b市的航班,当然,身后还跟着牛皮糖般的秦鹏修。 下了飞机,文沫紧了紧身上穿的单衣,离开时还是冬日萧条,回来了已到春暖花开的时节,b市还是一如往常地春寒料峭,在南方待的时间长了,居然会有些不习惯。文沫自嘲地笑笑,看了看表,下午三点,正值上班时间,她便也没有先回来,直奔单位去了。 单位里的人再见到文沫都觉得很诧异。她走得突然,任务保密级别又高,除了李响岳和崔志佳没有人知道她是去执行卧底任务去了,而知道的两个人又无法向大家说明情况,所以她这一反常的三个月没来,单位里其他人还以为她调走了。更有那平时小小嫉妒的人传出文沫被开除的小道消息,在领导诡异的沉默中被大家当成了默认。 “哟,这不是文副主任吗?好几个月没见,您老在哪高就了?”谢艺欣眼尖地率先见到文沫进来,忍不住踩着细脚高跟鞋上前剌了几句。哼,让你平时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等着吧,空出来的副主任位置一定是我的!这三个月,瞄着文沫位置的人不少,有很多人明里暗里地在李响岳跟前提这个问题,都被他装糊涂蒙过去了。心理学研究室虽然也讲究那么点论资排辈。不过明面上总得说得过去吧?她谢艺欣也不比任何人差,凭什么一直都得屈居人后? 文沫只笑笑打了个招呼,绕过谢艺欣往李响岳的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