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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过的滚刀rou,怎么可能在警方传唤他的时候乖乖出现,马上跑到他的一个狐朋狗友那里躲了起来——当然,再好的猎物也斗不过好猎手,他最终还是来到了公安局,在一对手铐的帮助下。 审讯室里,武明全就差跪下喊冤了:“各位警察叔叔阿姨啊,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鸟,我有错,我认,我改,但要说我杀人,叔叔啊,您老先生太高看我了,我平时也就是杀杀鱼杀杀鸡,哪里敢杀人。唉呦喂,可是冤死我了。”一顿连哭带闹,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点不嫌丢人。文沫冷眼旁观,武明全绝对不是凶手。凶手应该更加镇定、被警方抓获会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而肖利强一行在尸骨山却有了两个新的发现,从尸骨山背后的一条很隐蔽的小路走下去,遇到断壁转过弯再走五公里,就到了张朝阳的家门口了。而另一个发现,能够推翻之前关于失踪婴儿推断的发现:在山洞不远处的一个浅坑里,法医发现了一具婴儿的尸骨,骨骼白骨化程度说明婴儿死于二十四年前,而且这具尸骨还是个女婴的,值得庆幸的是,这具尸骨有自然腐化的痕迹...... 错了吗?全错了吗?凶手的年龄,来历,他不是夏翠莲的孩子?转了一圈,案件回到了起点。文沫再一次回顾了自己的犯罪心理学结论。凶手与张朝阳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张朝阳本人可不是个好相处的,村里人跟他朝夕生活了大半辈子,没有人真正了解他,没有人真正走进他的世界,这个凶手肯定对他来说是非常特别的存在。 就在文沫快在将自己淹没在厚厚的卷宗中时,袁新解救了她。 清南村,是个离张朝阳所在的前所村不远的小山村,村中一位七十多岁的李老婆婆在警方进行走访问及村中二十四年前有没有男婴被收养时马上想起一件事来。 李老婆婆年轻的时候是远近闻名的接生婆,这么多年接生的孩子无数,却没有一个让她记了二十多年的。二十四年前的一个深夜,本村的小青年钱真多急切地敲开了她的家门,他老婆怀孕八个月,晚上起夜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肚子疼得厉害,还流了很多血。李老太本来是不愿意去的,钱真多家其实钱一点也不多,夫妻两个年轻时候也都是勤快人,外出打工挣钱日子过得不知道多好。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钱真多染上了毒瘾,挣多少钱也不够花啊,工作丢了身体垮了,灰溜溜地回到了村子,一年内卖了自己三个孩子做毒资,活活气死了自己老娘。这样的人物村里人都躲着走。 钱真多看李老太不想去,扑通一声就跪下来磕起头来:“李姨啊,救命啊,我不是人,我老婆不该死啊,两条人命啊!”李老太也是不忍心,只得逼着他赌咒发誓要好好把孩子养大,才跟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去了他家。 到的时候他老婆已经流了很多血,呻吟声都很小很轻了。三个小时后,他老婆生下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婴,女婴在母腹中缺氧时间太长,生下来的时候浑身青紫,眼看着都要活不成了。 然而第二天一天,钱家都安安静静的,没听说孩子没了。过了一个月,钱真多他老婆更是抱着个男婴在村子里溜起弯来...... 疑点 -22 22:28:07 2026 李老太那时候年纪不算大,眼不聋耳不花的,再说又是吃接生这行饭的,怎么可能连婴儿性别也看错?但钱真多老婆抱着的货真价实是个白胖男孩。李老太近身看过那男孩,三四个月大,健康得不得了。 钱真多拎着水果、猪rou和糕点专程来李老太家一趟,只说感谢她救了他老婆孩子一命,李老太最近没有听说过谁家丢了孩子,再说这事跟她关系还真不大,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沉默了下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件事。现在警察来问,她直接就想起了这件事。 钱真多没再卖掉这个孩子,可能也是想好好养着,等孩子长大了好养老,总之这个孩子一段时间日子过得还不错。可是钱真多的毒瘾始终没有戒除,断了卖孩子挣钱的路后,夫妻俩的生活可谓捉襟见肘,几年后更是开始贩毒了,靠着卖毒品的钱供养自己吸毒。不过以贩养吸是犯了死罪的,十五六年前他们便被缉毒警抓获,同年双双被判处死刑,从此李老太再也没见过那个可怜的孩子,不过她一直记得这个孩子的名字:钱进来。 钱进来,9岁的时候被民政部门收容到儿童福利院,在那里居住到成年后,出来打工,高中学历,自学大专会计课程,喜爱运动,尤其是篮球打得非常好,阳光大男孩一枚,在本市的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做一名小会计。根据警方掌握的线索,他很可能是本案中的失踪婴儿,更可能是本案的凶手! 警方决定正面接触钱进来。当警方找到钱进来的时候,他正在为一家小企业作账,听说警察要找他了解情况的时候表现得很是吃惊。 坐在审讯室内的钱进来显得有点紧张,看到进来的警察是以前曾经见过一面的文沫和袁新时,他努力挤出了个笑脸,却因为表情过分纠结看起来好像在哭。 “又见面了,小伙子。还记得我们吗?”袁新很友好地对着钱进来笑了笑。 “记得的,上次我们发现那个离家出走的小子,在火车站等他父母的时候见过的,你们跟他父母在一起的。” “小伙子记得很清楚嘛。上次我们没时间好好聊聊,今天我们叫你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以前儿童福利院的生活。介意跟我们说说吗?” 钱进来嘴角边的笑在听到袁新的话后慢慢隐退了下去。整个人的气质也一下子阴郁了,他低下头,没有看得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低沉着声音问:“想听?听什么?听我父母是怎么死的?还是听他们叫我毒贩的毒崽子?听我穿着大孩子剩下的带补丁的旧衣服坐在教室里头都不敢抬怕看到别人怜悯的眼神?还是听我考上了本省最好的大学却拿不出学费生活费?听那个时候小小个子的我怎么被人打得断了两根肋骨,还是听福利院的好mama跟所有小孩子说不要跟我一起玩,因为我有抑郁症?”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中已带出了哭腔。 文沫很清楚,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心理问题,他们会比一般孩子更敏感、更自卑。他们也无意挖掘钱进来的隐私。但是事关100多条人命大案,两人也顾不得许多了。虽然钱进来说得很是可怜,但也不排除他用自己童年经历换取警方同情规避侦察的可能性。 袁新拿出一张张朝阳的照片,递给钱进来:“照片上的这个人你认识吗?”钱进来还是不抬头,却将照片接过去看了一眼:“认识啊,这是夕阳养老院的张伯。” “你怎么认识他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