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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说气,也有一件……” “洗耳恭听。”夏停云倒喜欢她直接的性子。 “气你不宝贝宋明远的爱情。” 如果她的措辞是“珍惜”,夏停云会横眉冷对顶一句“我和他之间没有爱情”,然而,“宝贝”的启用,却让夏停云心尖儿泛出淡淡的酸涩,蹿到唇齿,xiele绝情的气力,狠心话便怎么也出不了口。 “你喜欢他,对吗?” “瞎子都看出来了。”三三虽红了脸,却大方承认。很快,她又慌忙解释。“我绝对不会对一个有归属的男人穷追猛打。” 此时,夏停云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虽然在潜意识中,她曾恐惧过这一天的来临,但如今却放心随它去了。“难道你还相信我和明远之间存在婚约吗?” “可……” “不许再转折了,要知道爱情是走直线的,转几个弯,就没了。” 有些话,不必硬生生的说破,夏停云相信以三三的聪慧,领悟绝非难事。若还需要解释,就让明远说给她听吧,那些残旧的过往,她不愿意提及,尤其在这个风里绕着花香的午后。 “今儿,你被我接管了。”深夜,莫三三寻着过往的轨迹,果然逮到忙碌于醉生梦死的宋明远。 “又是你……” “以后都会是我。” 莫三三手脚利落的推开酒杯,撒娇耍浑,连拖带拽,近一小时的纠缠终让宋明远抹不开面子,跟随其后。 “真希望你像上次似的,喝了我的酒便罢休。”既是无奈之语,却莫名渗着兴奋。 “我不会再做那样的傻事,从此,我要参与你的幸福。” 她是说到做到的女子,若在从前,也是挂帅之才。 自那晚起,无论在忙碌工作间隙,或是无端生出无聊时,宋明远都会收到古灵精怪的礼物,他绞尽脑汁也猜不出,那小妮子究竟在何处搜罗出这些劳什子。 “听着,我的空间不需要垃圾。” 莫三三似乎并未把宋明远的强硬放在心上,她释放着无限宽容,没有底线。 “宋律师,这个……”秘书的笑容亦掺杂着诡异。 打开形状奇特的多角礼物盒,一块长着翅膀的巧克力乖乖躺在里面,宋明远的愉悦像发了芽的豌豆,咀嚼之间,一路冲破云端。 他发现自己的表里不一,便冲了杯浓茶,企图盖去残存于唇齿中的香浓。但,无济于事,不争气的舌头总繁忙的穿梭在齿缝间,拼命寻着余味儿的蛛丝马迹。 “停云……”他无可避免的想起另外一个女人,像诵读净心咒语般,默念其名字。 定是徒劳,夏停云只是前戏垫场,莫三三才是当家花旦。 一个在社会中打滚儿数年,并于情感上尝尽辛酸的男人,根本抵不住妙龄少女的诱惑,她的身上,有男人缺失并渴望的东西,纯粹与执著。当然,若再加上副婀娜妩媚的好皮囊,则更战无不胜。 夏停云不过先一步了解,将宋明远三个字早早扔进了通话黑名单。 即使没有爱情,也无法坦然。 “喜欢莫氏出品的巧克力吗?”下班前,宋明远接到专属客服热线。 “以后别……”他突然将拒绝含在嘴里。“别放太多糖。” “遵命。”莫三三对于这个相当于指责的回答,喜出望外,她敏锐的嗅到宋明远身上盔甲松动的气味。 次日,多加了牛奶的巧克力准时摆上台面,宋明远在涌起消长了几个回合后,决定不去触碰,只闭上眼睛,专心的吸了几口洋溢于眼前的香甜。而后抽了张纸巾,隔离着手指,将巧克力送到脚下的垃圾桶里。 他不敢再多望一眼,不然定会有把其捡起来,塞进嘴的冲动。 下班时,一个电话被秘书接进来,宋明远心想,定是三三。于是在发声前,他预想了许多种措辞,却在委婉与残忍的风格中举棋不定。 “那巧克力……” “昨天的申诉文件,还有些意见要与你商榷。”原来是客户代表。 放下电话,宋明远深沉地喘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是因为躲过了莫三三而感觉放松,还是一种关于遗憾的叹息。 “今天,有我的外送吗?”奇怪的是,这种遗憾情绪居然延续了,连续数日,莫三三与她的招牌礼物们一起人间蒸发。 渐渐,宋明远开始觉得日子难熬,只来回踱步方能缓解些焦虑,由于无法专心做事,原本迫在眉睫的文件,却被号称工作狂的他压了一日,两日,三日…… “别顾面子了。”他自语,算是鼓励。 遂拿起电话迅速拨了莫三三的号码,从未刻意去记,竟烂熟于心。然而,即将接通的刹那,又按掉,他知道迈出这一步意味着什么。 他想,又不想。 慌乱终于在再次收到莫三三的巧克力后终结,迫不及待融入味蕾,宋明远身上的每一寸细胞都耐不住矜持,欢快地舞动。 他料想莫三三必定会如往常,打来电话索取回馈意见,便像对付演讲稿般,在纸上列下与莫三三交谈的提纲,不过几句话,他却把改动空间扩展到无穷。 身旁,一叠草稿摞得老高,却在日暮时分宣告无效作废。 “我到底在干什么?”宋明远呈现出少有的狂躁。 人啊,心中有了在乎的对象后,便会奉献出自卑。如果原本便是个自卑的主儿,还好,若不是,甚至个性中夹杂着些许傲气,这种落差感则愈加明显。 “再来一杯。”在隔绝酒精半个月后,宋明远又重cao旧业。 这次,该不是为了夏停云吧。 “怎么这么苦啊。”不远处,一个女孩叫嚣着。 宋明远已在眩晕中徜徉,只需微微转头,便会失去平衡倒在地面。因此,他像木偶人般,缓缓挪动着身子,节奏很慢,他知道将看见什么。 是莫三三,仍是学生气十足的净色背带裙,仍是不擅长的浓妆艳抹,宛若初次相见。只是,憔悴的眼神,抹去了那时无忧无虑的影子,她似突然长大了,拥有了一个女人对爱情彻底的伤怀。 此情此境,宋明远想冲上去,将她百般呵护地揽于怀中,又想痛快淋漓的给她一个生脆的耳光。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干什么,但至少,要上前去,和莫三三一起。 “巧克力好吃吗?”却不想,让她先开了口。 “嗯。” “什么滋味?” 莫三三的问题总能让宋明远措手不及,他只得回忆自己在囫囵吞枣之时,划过唇边的味道,似有一丝沁入心脾的清凉,若蝴蝶吻了露珠儿。 “是薄荷?” 回答正确,莫三三点了头,但宋明远情不自禁的讨好,竟让这难缠的小女子连零星的笑容也隐去了。“吃下去以后,胃凉吗?” “可能……有一点吧。”宋明远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总要先经过心的。” “不……我的消化系统,与心脏无关。”他瞬间明白了莫三三的意思。 “是经过了我的心。”三三从书包里取出一个小盒,打开,是块牛奶巧克力,然模样残缺,表面附着了些许沙尘。 “你……” “下次告诉律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