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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们还只是一早起来去厕所看书,而现在厕所基本上都成了第二自习室了。 宿舍楼的女生们这回不仅搬了凳子去厕所熬夜看书,甚至有的把桌子都搬了过去,从早到晚的看书做题。蓁蓁虽然学的比较好,奈何她要考三个专业的内容,相对而言她需要复习的内容是同宿舍女生的三倍。好在这种疯狂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随着酷暑来临,帝都大学的学生们终于考完了上学以来的第一个期末考试。 交完最后一张卷子,蓁蓁连午饭都顾不得吃,就迫不及待地叫着王新雯赶紧回家。帝都的七月底天气已经有些酷热难耐,现在一个宿舍八个人,没有空调风扇不说,呼出的空气都是热的,简直没法忍受。 明北、王新雯、蓁蓁三人一起坐车回家,蓁蓁回屋扔下书包,匆匆忙忙地洗了两把手就一溜烟儿就窜进了后头园子里,腿一盘往地下一坐,摘下一个柿子来就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口感让蓁蓁忍不住连吃了三个才松了一口气。 在家过了几天吃饱了睡,睡醒了看书、作画、研究古董的日子,明南带着孟小溪和两个儿子从冰城来了。 自打李老太跟着蓁蓁来到帝都,这还是第一次见明南一家,看着两个胖嘟嘟的重孙子这半年来窜高了不少,顿时乐的合不拢嘴来。 蓁蓁的宅子大,如今他们都住在正院里,后面的几进都是空着的,趁着给明南一家收拾屋子,蓁蓁索性给明西也收拾一间出来,看他啥时候能休息几日,可以过来住几天。 明西和谢雅楠自打从西部调回帝都后依然从事着科研的工作,不过他们两口子从来不说在研究啥,老李家一家子人也很自觉的不去打听。按理来说,李老太的四个孙子里属明西混的最好,他身上有没有职位不知道,可一个月两百多的工资是实打实的,谢雅楠虽然赚的不如明西多,但是一个月也有一百多块钱的薪水,要是在北岔比八级工的工资还高。 两口子衣食无忧,除了工资以外其他福利也不少,若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谢雅楠生完元宵以后一直没什么动静,李老太听李木文说国家要搞什么计划生育了,一家只让生一个,她琢磨着趁着政策实施之前赶紧让谢雅楠再怀一个。 李老太不知道明西两口子私下里怎么商议的,但是看着明西一副完全不着急的模样也无可奈何。雅楠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才说起要调养身体准备要个孩子的话,李老太松了口气之余,也忍不住和王素芬瞎嘀咕:“我看着雅楠这几年一直没长rou,要不要让蓁蓁带她去找张大夫给调调,我觉得他的汤药可灵验了。” 看着李老太头上明显变黑的头发,王素芬信服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他开的方子好,我才喝了一个月,这腰上发酸的毛病明显好多了。”虽然觉得张大夫的医术好,但是是否带谢雅楠去调身子,王素芬还拿不定主意:“娘,咱要是和雅楠这么说,她会不会觉得咱家嫌弃她呀?” “不会的,雅楠不是那种矫情的孩子。”李老太往嘴里含了一片腌好的姜:“我去和蓁蓁商议商议。” 蓁蓁正在装裱上回苏未然送给自己的字呢,李老太坐在蓁蓁对面,看着蓁蓁又是裁又是熨的忙活完了,才把谢雅楠的事说了。 蓁蓁抹了把头上的汗,笑了一下:“我正好有事想去找张先生,正好把这事和她说了,我二嫂啥时候来咱家?” 李老太连忙说道:“估计礼拜天能来,上回来他们说的。” 蓁蓁装裱好字,自己爬高钉了钉子,将字挂了上去,这才从空间里取了两支百年代的人参,拿布袋子随便卷了一下放到书包里,便去找张仁泽的家里。 从蓁蓁家去张仁泽家步行只需二十来分钟,蓁蓁出了后洋去供销社里买了一个奶串冰糕,一边啃着一边来到了张仁泽家里。 张仁泽坐在院子的阴凉地里呢,只见他一边泡茶一边扇着扇子,瞧着惬意无比。蓁蓁扣了扣门环,从门外头伸出来一个脑袋,笑眯眯地看着张仁泽:“张先生,我能进来不?” 张仁泽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我要是说不能,你还走咋地?竟整那些没用的。” 蓁蓁笑嘻嘻地推门进来,坐在张仁泽对面的椅子上,她还没等开口呢,张仁泽就倒了一盏茶水放到了蓁蓁面前:“又吃冰糕了是不是?我不是让你管住嘴吗?你现在年轻仗着身体壮,等到老了就知道苦了。” 蓁蓁下意识捂住了嘴,一脸无辜地看着张仁泽:“我就吃了一口。” “那你这口可不小。”张仁泽看着她嗤笑了一声:“瞧你那嘴唇冻得,至少得一口一只。” 蓁蓁嘿嘿笑了两声,从包里掏出两个布包放到桌上:“先生,你看看这个,能卖多少钱?” 张仁泽看着蓁蓁神神秘秘地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丫头最喜欢卖关子,这是要拿了什么好东西换钱啊?” “你看看就知道了。”蓁蓁端起茶水来抿了一口,暖暖的热茶顺着舌腔滑落,冲洗掉了冰糕粘腻的口感,清清淡淡的香气冲散了几分酷暑带来的焦躁难耐。 张仁泽一层一层打开布包,直到整支野山参出现在眼前,他小心翼翼的举起人参,仔细放到一边附近闻了一闻,淡淡的药香混合着泥土的味道,让人不由地为之一振。 “好东西。”张仁泽啧啧称赞道,他又细细打量根须部分:“品相也很好,没有折断的迹象。”他从人参的上方看了眼蓁蓁:“这种上了年头的好东西要是换了钱,再想遇到可就不容易了,你想好了?” “想好了。”蓁蓁拿起水壶,往茶壶里添了水,又倒了两杯出来:“我要是自己出去卖总觉得会卖亏了,所以这不找先生来了。” 张仁泽看了她一眼,又打开了另一个布包,里面的野山参更粗了些,年头看着也更长:“行,你放在这吧,顶多两天就能卖出去。” 蓁蓁点了点头,随即又笑道:“这可是我的私房人参,您老可别和我家人说。” “还私房人参。”张仁泽被蓁蓁给逗笑了:“你看你能耐的,就是自己偷摸挖的你奶你妈不知道呗?” 蓁蓁嘿嘿一笑,朝着张仁泽一举杯:“还是张先生懂我。” 俩人聊了一会天,蓁蓁便把谢雅楠的事说了:“我奶琢磨想让她趁着政策落实前再怀一个,想请先生帮着给调调身子。” 张仁泽经常往蓁蓁家去,对老李家的情况也算了解,明西两口子虽然一直没见真人,但是单那科学家的身份就够让人侧目的了。张仁泽点了点头:“行,周末我去你家转转,顺便给你捎钱去。” 蓁蓁一听到“钱”这个字,立马眉开眼笑起来:“那就拜托先生了。” 离开张仁泽的家,蓁蓁琢磨起房子的事,记忆里,今年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