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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笑了两声,就听展鱼接着道:“幸好我当时明智,阻止了师弟把他除名,你看,最近灵石管够,师弟都可以安心练剑,而不用出去赚灵石了。” 严玉卿本来冷着脸,这会儿脸上倒出现了一抹尴尬的神情,他提着剑往外走,“我去接他们回来。” 展鱼仍旧笑着道,“我那徒弟也不差,跟丹祖弟子都有交情呢,你们三个小的等会嘴甜点儿,等人进来了,去讨点儿丹药吃吃。” 无忧无虑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厚脸皮,小布点儿则是眼睛都亮了,抱着飞剑飞奔出了阁楼,朝着苏停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师姐你回来了,啊师姐,你身边这位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男子是谁?” 无忧和无虑:“……” 严玉卿踩着飞剑蜻蜓点水一般飞过洗剑池,落到了对岸的人群之中。 名剑门这次过来的修士修为最高的就是金丹期的元泓,此时他已经受了重伤,俨然没了战斗力。 因此严玉卿出现过后,名剑门其他修士齐刷刷地退了一丈。 名剑门只有一个元婴期修士坐镇,金丹期倒是不少,元泓算是里面年轻一辈的领头人,他们这次过来的修士里还有个金丹期,不过这会儿完全没有出头的打算了。 “我们这次就是为柳大师带路的,之前多有得罪,还请道友见谅。”名剑门另外那个金丹期修士抱拳行礼,“若无事,我们便先告辞,不打搅柳大师与师妹叙旧了。” 说罢,竟是不等他们回答匆匆转身走了。倒有人还记得去扶元泓,只不过动作毫不温柔,把吐了一口血沫子的元泓弄得伤上加伤,他飞剑也断了,没个三年五载都养不回来。 茗烟也缩着脑袋要走,就听柳飞舟又道:“茗烟姑娘……” 茗烟身子一抖,她回头,勉强笑了一下,就听柳飞舟道:“长成这样就不要穿白色了,别人穿着能有仙气,你穿起来就是丧气,你诋毁我师妹也就罢了,还要穿丧服咒你师父么?” 他说话语速很快,说完后还要冷哼一声,眼神鄙夷跟剜眼的刀子一样,让茗烟面无血色,头都抬不起来。 她素来喜欢穿素白的衣裙,有飘飘欲仙之感,又因为是丹药师的弟子,平日里有诸多修士奉承,便自觉良好,哪里被人这么戳着脊梁骨损过。 偏偏对方身份地位太高,她只能忍住。茗烟目中隐有泪光,然眼角余光阴狠,显然是将苏停云和柳飞舟嫉恨上了。 她掉头欲走,结果身上突然燃起大火,茗烟修为并不算高,在三品丹火面前撑不住一息,便被烧成了灰烬。 柳飞舟依然没变。大概唯一变的,就是他的丹火品阶提升了,烧起人来比从前更快。 他杀人都不会眨下眼。既然感受到了对方的恨意,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留着她日后使绊子,找人报仇么? 他不会小看一个女人的能量,哪怕她修为不高。 特别是一个长得有几分姿色喜欢装可怜的女人,当年他们那一城的人,就是吃了那么一个女人的亏,最后,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从满城尸堆里爬了出来。所以,既然她泄露了自己的恨意和杀意,那他就不介意先发制人。 苏停云不是第一回看柳飞舟一言不合动手杀人,她本来趾高气扬站在他身后的,这会儿心头倒是咯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都略显僵硬。 结果柳飞舟直接抬手去抠她脸上发髻线的位置,“面具呢?” 他动作粗鲁,恨不得在把她脸上的rou给剜一坨下来。 苏停云连忙把面具取下,露出了她现在的真正面容。 就见柳飞舟眼神一黯,他冷哼一声,语气充满了嫌弃,“人丑就是丑,跟年龄无关。你还是把面具戴上吧。” 他以前在火焰之中看到的年轻女子是谁呢?莫非只是濒死前的一场幻觉么?柳飞舟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他睫毛轻颤,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只是他跟着拭剑楼的人进入岛上过后,就见三个小孩扑了过来,跟腿部挂件一样挨在了他身边。 “师姐师姐,这位英武不凡的大师是谁?” 苏停云:“……” 她好怕柳飞舟翻脸,他刚刚才烧死了个人。 柳飞舟:“……” 柳飞舟已经不是当年的柳飞舟了。他侧头看了苏停云一眼,“我是她师兄。” “啊真好,我是她师弟。”小布点乐呵呵地笑,完全没节cao,根本不管这关系多混乱。 柳飞舟也喜好穿白袍,他面若冠玉丰神俊朗,但五官其实是偏邪魅的那一类,特别是眼尾微微上挑,睫毛又格外纤长,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显得颇有风情,让三个小孩子都呆了一呆。 拭剑楼的男修都是些铁血糙汉子,要不就是像小师叔那样冷酷的,此番见了个完全不同的,大家更热情了。 柳飞舟微微笑着掏出三个丹药瓶,给一个小孩丢了一个。 动作倒依然跟以前一样,直接扔到了地上,只是这次,他稍稍一愣,自个儿又捡了起来。 “抱歉,手滑了。”说完之后,他才将三个丹药瓶子一一分发到小布点和无忧无虑手中。 十年分别,每个人都有了改变,柳飞舟也不例外。他心存一丝善良,忽然就发现,这世界也并非从前所理解的那般黑暗和暗无天日。师父对他很好,师兄师姐们也很关照他。他偶尔会想起从前那一老一少,是她们两个人,打开了他封闭的心,将他从泥沼里拖出来,让他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让他看见了一道光。 对敌人,柳飞舟他依旧凶残。 对朋友,他眼里有了温柔。 不对,曾经他没有朋友,现在,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第091章 :炼丹 跟拭剑楼的人打了招呼,柳飞舟又去看了大舌兰草。 然后毒舌柳遭到了来自小白的会心一击。 他才刚刚靠近,小白又开始说它的口头禅了。 “长得磕碜,你长得磕碜。” 别人他能损能嘲讽,但他一个人不可能去讽刺一颗草,这会儿只能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不过他没离开,而是直接坐到了小白底下平日展鱼和小布点下棋的石头墩子上。 “魏婆……”如今这人叫婆婆也不太合适,说实在的,她年纪比自己还小得多。柳飞舟眉梢一抖,他喊,“魏云。” 苏停云笑呵呵地纠正,“苏停云。” 管你什么云。 柳飞舟冷哼一声,“你怎么活下来的。”当初那样的情形之下,她居然也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