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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吓得后背的脊梁骨都要冒冷汗。 来人看着陈芬玉惊悚的表情,眼底微微疑惑,“怎么了?怕打雷吗?” 陈芬玉擦了擦脸上冒出的冷汗,“是啊,以前在家有人陪着,现在一个人,就有点怕了。” “那快回宿舍吧。”那个人说,“那群小萝卜头也就你想管,人家老爹老妈都不管,你就别瞎cao心了。” 陈芬玉笑着说:“知道了,你也回去睡吧。” …… 雨渐渐停了下来,但树叶间的雨露却还在一直往下掉,晶莹的透白把叶片的脉络都照了出来。 陆时辉拿着盛满水的盆子,正坐在一旁洗桑葚。 他的面容淡淡,沉默的学者由内而外散发,手上的动作却奇怪地让人觉得轻柔。 有人从院子外面叫了声陆医生。 陆时辉抬头,看见了拿着雨伞站在外面的陈芬玉。 “陈老师怎么过来了,有事吗?”陆时辉重新低下头清洗东西。 “我进来了。”陈芬玉走了进来,她在陆时辉对面蹲下。 “真有事?”陆时辉问,“是书过来了?” 陈芬玉摆手:“还没有,等我过几天去城里一趟。” “那你大清早的过来干什么?”陆时辉把水给倒在边上,他开玩笑,“不会知道我在洗桑葚,专门过来偷吃我的桑葚吧。” 想要出来透透气的苏槐脚步一顿,她尴尬地站在门后。 “我是那种人吗?”陈芬玉说。 苏槐突然不怎么想出去了。 她转身回到房间,把空间让给这两个人。 陈芬玉的眼睛在四周转了一圈,压低声音对陆时辉说道:“陆医生,你有没有想回去?” “回哪?”陆时辉还没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不能更,评论里记得别谈敏感事件! 私设多 小蜜蜂作者飞了:ヅ ☆、第 44 章 破旧的草棚枯杆上,滴答滴答地滑落着透亮的雨水, 打在地上, 变成了碎花。 陈芬玉的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她的表情有些认真:“还能回哪, 当然是回家。” “我这不就是在……”家吗? 陆时辉洗东西的手顿了顿,他抬头盯着陈芬玉,“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陈芬玉低声说,“陆医生,我在城里的时候就听说你家的情况,对于伯父伯母的事,我也有所耳闻。” 陆时辉慢慢低下头, 眼睛盯着盆里紫红的桑葚, 不看她, 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知道他们是被人冤枉的。”陈芬玉说,“可你就不想替他们澄清吗?陆医生?到时我让我爸打点一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还没来这个偏远山区前,的确有不少人听过陆时辉的名字。 这年头的高考状元, 比任何时候都要金贵得多。 “你对苏槐说了什么?” 陆时辉沉默了一会儿, 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另一个问题。 陈芬玉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然后又立马反应过来。 “我没对她说过什么啊,怎么了?是苏槐在背后说我什么了?” 陈芬玉明知故问。 苏槐脸皮子薄,加上她和陆时辉关系不算太好,陈芬玉肯定她不会跟陆时辉透露什么。 既然正主都不说 , 她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自找无趣。 毕竟陆时辉那么喜欢她,他甚至把这个乡村女人当成易碎玻璃一样,时时刻刻担心她会出事,就连出去逛个集市也不忘念叨。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赶着往上碎东西,那陈芬玉觉得自己就是傻子了。 可假设不是苏槐说的,那为什么陆时辉会问出这句话? “昨天晚上遇见你的时候,你说你替我来看看苏槐有没有好好吃饭。” 陆时辉没有抬头,声音却让陈芬玉觉得十分怪异。 “然后我晚上回来,发现苏槐趴在桌子上睡了半天……她被气得发了一整夜的高烧,陈老师,你对她说了什么?” 陈芬玉脸上又是一愣,她没想到苏槐竟然发了高烧。 明明夜里她离开的时候,苏槐除了脸色有点不正常的白外,整个人没什么奇怪,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也就和她聊了聊家常。”陈芬玉故作平常的说道。 她悠悠地转过身,似乎觉得旁边的茉莉花开得不错,随手扒弄一下,脸上有些欲盖弥彰。 “会不会是夜里雨太大了,为了等你所以没有回房间?她人还好吧?没出事就行,还有陆医生,我是真的建议你回去,你别因为苏槐就浪费了自己的才能。” 大概是陆时辉的语气太冷淡,陈芬玉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怵,说出来的话,做出的动作,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她见过冷漠的陆时辉,但她没从来没看见陆时辉用这种态度对自己。 “陆医生,我的建议是真心的,你多考虑下。” 可陆时辉执着于自己的问题。 他抬头,脸色与刚才开玩笑时截然相反,面无表情的面孔让人隐隐害怕。 “陈老师,请问你到底对苏槐说了什么?” 或许是陈芬玉的来源和陆时辉相似,两个人喜欢的东西也不少重合,这难免让他有了些许亲切感,也让他对陈芬玉的态度和别人不同。 但这并不代表陈芬玉在他心中的地位可以与苏槐相比。 尤其还是她还把苏槐的身体气坏了。 很多时候陆时辉的脾气都说不上好,打架斗殴的事情陆医生以前也没少做。 暴躁的脾气一点就燃,连金刚盾都挡不住。 ……直到他遇到了苏槐。 这个娇弱的身体经不起半点折腾,他生怕自己只是稍稍用点力,苏槐就会掉半条命。 压抑过久的天性反而有些麻烦,陆时辉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在苏槐面前表达自己。 他沉默寡言的形象已经深入苏槐的内心。 这些年来,陆时辉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苏槐身上。 他认真翻医术,求问老大夫,自己采草药,想尽办法让苏槐养身……他绝不会允许有人对她做任何有害的事。 无论他把陈芬玉当成多好的朋友,只要是遇上了苏槐,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零。 陈芬玉脸色微红,有些许说不出话的难堪。 她好心好意过来和陆时辉商量,没料到他竟然无缘无故地呛她。 “你真是莫名其妙!”陈芬玉站起来,后背的马尾辫随之动了动,“我能跟她说什么?我们又没有可聊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陈芬玉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 胃里的翻腾感再一次涌上来,又被她强行压下。 其实解释起来很简单。 不过是因为陆时辉平日里对她与别人不同,这种待遇甚至连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