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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问到朱瑾睿抄了同福楼。 同福楼……那可是一个辣手的地方,朱瑾睿将同福楼抄了,麻烦的可是他们啊。 曲清言晨起到了府衙就被差役请到了知府办公的院中,一进入正堂就见着余有台坐在堂中,见她进门只微微摇了下头。 乔永明在陕西呆了十余年,从最初的知县到知州到现在的知府,他原本还觉自己是个极有福气的人,虽然不能像曲文海那样走了狗屎运,入京不到两年就升任礼部尚书,可在地方有地方的好。 在这里他能将自己活成一个土皇帝! 可自从朱瑾睿到了这陕西,他的好日子就彻底到头了。 这才是真正的土皇帝,才是可以在西北横行霸道、为所欲为的家伙。 乔永明想到关在大牢中的寿阳县知县还有同福楼的东家和掌柜,就格外头疼。 “余大人,这同福楼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官不知。” 余有台也不算说假话,朱瑾睿为何会抽风的跑去寿阳县,又抄了同福楼他知道的还不如曲清言多,但……想到曲清言被朱瑾睿捞上马背直接奔出城门,他就觉这个更是不能说。 “余大人,这可是救命啊!你不能不帮忙啊,那同福楼……在下也不怕告诉你们,那可是京城里钱大人背后的产业,这西北根本无人敢碰啊。” 是哪个钱大人? 曲清言同余有台对视一眼,那所谓的是钱大人不是就是那个钱大人吧! “那钱大人不止在西北,湖广、江浙那里都有这样的产业,轻易不敢有人去碰。” 乔永明也不是没有过想法,只是他的想法太单薄,跟阁老相比他就像是地上的蚂蚁,人家分分钟就能将他碾死。 他越是这样说,曲清言同余有台越是不愿去接话茬。 堂中静的似是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乔永明不算是他们二人的直属上司,就这样将人留在堂中都已是有些逾越,想要逼他们二人开口,除非是他真的急疯了眼。 可不相逼就一句有用的话都问不到! 院中有脚步声传来,越走越近,直到厅堂前扣响了门。 “知府大人,豫王府送来手谕,需要曲大人回院中去接。” 乔永明同曲清言瞬间都稍稍有些变了脸色,乔永民是觉他们有了推诿离开的借口,而对朱瑾睿的蛇精病有所了解的曲清言却是不知他又会发什么疯。 “乔大人,下官要去院中接王爷的手谕,告辞了。” 她这里作势离开,余有台自是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也忙跟着一道离开。 那乔永明实在不愿就这般放过他们二人,觍着脸也跟了过去。 前来送手谕的是张顺,朱瑾睿的贴身大总管,能劳动张顺前来,在乔永明眼中就觉曲清言这个被朱瑾睿特意从京城带过来提学官副官格外受重视。 只曲清言一看到张顺心中就暗叫不好。 “曲大人,这是殿下的手谕和调令,您接一下吧。” 张顺看向曲清言的目光带了十分打量,这个能让朱瑾睿趁着夜色出城的曲大人怕是在朱瑾睿心中的地位非同寻常。 可……他家殿下明明不好男风才对。 他可是记得曾经有下属想要讨好朱瑾睿,那白嫩纤细的男宠都已是扒光了送到他的床上,被他嫌恶的命人直接丢了出去。 连一点蔽体的东西都没留给那个男宠,大冬天的……张顺已是不忍心再回想下去。 他印象中就记得朱瑾睿为此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那个属下被打了三十军棍,差点人都废了。 他越想越是想不通,落在曲清言身上的目光就徘徊着不肯离去。 这种打量太过赤裸裸,尤其张顺又是个阉人,那其中的说不清道不明让曲清言满身钻出数不尽的鸡皮疙瘩。 她抖开手谕,上面的交代格外简单,带着朱瑾睿一向欠抽的语气。 曲清言同余有台不是在寿阳县做了番探查,知道了那里的生员情况,那这寿阳县就交由他们两个去管就是。 身为提学官不是没有实权不便于去管理一县事务,这寿阳县的知县正好在牢里将地方腾了出来,她手中那份调令就是让她去兼任寿阳县知县,同时查清同福楼一案。 而余有台则继续留在长安府,协助她管理寿阳县。 曲清言死死的攥着手谕和调令,她到现在都没有骂娘真的是她的修养着实太好。 “曲大人,王爷还有交代,命您三天后启程去往寿阳县,民风开化就先从寿阳县做起,什么时候寿阳县的童生、秀才人数可以同山东保持一致,您再调回长安府。” 张顺笑眯眯的交代着,他刚刚总觉得这位曲大人的面目有些狰狞。 可他一眨眼,就觉得对方又是一派斯文平和的模样。 乔永明在一旁还有些没听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开化民风和去寿阳县有什么关系? ☆、第一百八十五章 “曲大人,敢问王爷下来的调令具体是所谓何事?” 他身为长安府知府过问一些相关事宜也算理所应当,乔永明刚只在张顺的言辞中听到知县一词,若是曲清言去做了寿阳县的知县,那同福楼一事他就能彻底丢出去。 他面上的喜意太过明显,连一旁的张顺都有些看不下去。 曲清言死死的咬着牙,输人不输阵,她不能让这两个家伙看笑话! “三日后,下官赴寿阳县做知县,主管寿阳县的县学以及民风。” 曲清言避而不谈同福楼一事,她不提目光还隐隐往张顺身上扫了一番,张顺面上的笑容一紧,想到朱瑾睿的连夜出城就觉这位曲大人不能惹! 他忙拱了拱手跟着几人道别离开。 乔永明倒是没想到自己的愿望居然实现,他立马就端起了做上封的谱,“曲大人既是三日后要到寿阳县赴任,那这同福楼一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吧。” 他话音一落就甩着袖袍离开,四方步都迈得带着两分欢快。 “怎么回事?” 乔永明的身形消失在院中,余有台这才转身很是严肃的问着。 曲清言将手中的调令和手谕往他面前一递,“老师权且当做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