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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荒唐意见,在下又怎会让百姓遭殃呢。顾相不妨换着想,夜池同意在两国中心驿站交换必然是阿克苏带兵做好了准备,待夜池兵与大铭汇合,估算花费三日之久。行军部队毕竟速度快些,只要到时候吩咐和亲使节速度慢些,两队其中至少会相差一日。正值兵荒马乱之际,万一突发何种意外状况,比如被山贼截走,或者战乱消失……” 他压低声线,“在夜池国境内发生的意外,就算他阿克苏痛心不堪,估计也不会把账算在大铭头上。” “既能报大铭国土百姓平安,又能救回心头所爱,何乐而不为。”楼敏之目光灼灼,“顾相只需在驿站换人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余的权交给在下来处理。” 顾雅浓垂下眼帘,“始终是欺骗的不道德行为,我不能拿全大铭百姓的性命做赌注。” “时日不多,顾相要答应,派人知会一声即可,如果顾相始终坚持,所有的一切在下来承担。如事成,但求劳烦顾相不要再与丁豆有何往来最好。”楼敏之潇洒仰头,杯中酒一饮为尽。 离开时,顾雅浓不忍问出声,“何以让你执着如此。” 楼敏之轻笑,望向远处的神情有些黯然,“即便她不想嫁给我,我还是不忍她难过。” 顾雅浓看着,深幽的眸子愈发江搅动不安。 楼敏之收起微笑,“仅此而已。” 是夜。 顾雅浓将自己关在莲心居,那是丁豆住过的屋子。 他坐在丁豆曾近躺过的雕花床发愣,不说话,只是呆呆坐着。他轻柔抚摸过留有余香的被褥,这还是她的味道。 大门被叩响,是丫鬟小翠。 “不论何人,皆不见。” “大人,奴婢小翠有事找您,是关于丁姑娘的。” 顾雅浓起身开了门,微微皱起眉心,“何事?” “大人,这是丁姑娘亲手绣的。” 顾雅浓接过小翠递来的物件。 小翠道:“丁姑娘走之前,叮嘱小翠收好的,如果她有一天离开了丞相府,就让奴婢将这个锦囊交给大人。” 巴掌大小的锦缎用金线绣上两只手工略显拙劣的小水鸭,顾雅浓低头摩挲。 “奴婢暗中观察,这是丁姑娘花了三天三夜闲余时间绣好的,虽然模样……不怎么,但可是姑娘每一针枚一线,亲手绣上去的,姑娘性子急躁,估计为了这个锦囊吃了不少苦头吧……”小翠在一边喃喃念着。 顾雅浓回忆,怪不得好几回总看见她手上布满零星红点,又以为她淘气。 小翠暗自叹口气,“真好啊,没想到 ,丁姑娘一夜之间居然做了郡主,真是羡慕,好长时间没见她来,她肯定高兴坏了吧……” 顾雅浓脑海忽然闪现一张笑脸,她说的话也想湍湍小溪滴在心底。 ——“荣华富贵有什么好,我只想要我的自由,我的快乐……” ——“大人,做人何必那么累呢,吃好喝好不就很满足了……” ——“这辈子,我丁豆只求做人问心无愧,好生过完我的下半辈子……” 顾雅浓将锦囊狠狠攥在手心,嘴角绷得僵硬,该死!他到底该如何抉择。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比一章写的屎,对于文笔欠佳的我,写古风文简直是作死,我已经尽力了。 ------ 第82章 老狐狸出山 赤炎与朱风已经完成集合,总数预计超五十万大军,现已驻扎在大铭东北与西北点出重要战点,随时便能开始举兵攻向大铭。 与夜池的联军再不能拖延,这日征西将军陆权领着五万精兵护卫出发。前日,左相顾雅浓向圣上主动请缨参与护卫,成惠帝念及顾相联军有功,便准其一同出使夜池。 征西将军陆权领着大军出了城门,浩浩汤汤的队伍,放眼望去如同一只小规模行军阵仗。与上回不同这次事关重大随身的皆是手握重兵器的将士,以护得人质安全送达夜池。为何身为文官的顾相也主动请缨,陆权心中起了些疑惑,不管如何他对任务才是最需关心的。年轻的将军一拉缰绳,一声号令,全军护送战士又加快了步伐。 跃过高山,穿越密林,淌过江河。 事先研究的路线进展的很顺利,一路上并无受敌军干扰,训练有素的组织,身体健壮的战士,很快,他们花了最少的时间来到了与夜池交易的地点——中心驿站。 全军原地驻扎休整,耐着性子等候夜池大军汇合。 顾雅浓在驿站房间来回踱步,他这一趟出门,眉心就没松开过。 他心口堵着大石喘不过气来,楼敏之的计划虽然可行性较高,但是,他不得不做好失败的准备,百姓无辜的生命他不敢拿来做赌注。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失,夜池大军随时可能汇合,他究竟该作何选择。头一次他果敢干脆的行事方式有了踟蹰。 丁豆是否参与了此计策,顾雅浓不得而知,他心事重重,不放心前去查看。 他出了屋子,往前走了几步,叩响门框。 俏丽的女声应答着,开了门。 丁豆一身华服宫装,俨然是那深宫的待嫁公主。 她怔了怔,随即将门敞开些,“顾相有礼,是否该启程了,本宫收拾一会马上出发。” 顾雅浓双目凝视,叹道:“豆儿……”他心有千言万语说不出,“你变了,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一时间丁豆心猛烈跳动,她讪笑着转过头不敢看他,“我说顾相,你喜不喜欢与本宫有何关系,反正我迟早会送去夜池做人质,很快您就不用再见我了。” 顾雅浓却捉住她的手,心痛道:“你不要这样说,豆儿。” 压迫的雄性气息靠近,丁豆吓得慌忙甩开,“你想做什么!” “我……”顾雅浓一时语塞,他垂下手,黯然道:“我只想再看看你而已……” “想再看看你”——这五个字,一点一点扎在她内心的脆弱,丁豆眼眶湿润了,鼻子里酸呼呼的,她低着头,“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孤男寡女始终惹人非议,没有事的话请顾相你出去。” 顾雅浓神情迟疑,犹豫须臾,他淡淡开口:“楼敏之来过吗?” “他来做什么?”丁豆竖起眉,冷哼,“难不成你看见他进来,以为我又和他发生了点什么?” 莫非她还不知道这个计划,顾雅浓不自觉逼近,“豆儿,你……” “请放尊重些!本宫现在是安定郡主,被人看见难免遭人诟病!” 她知她在恼她,顾雅浓耐着性子,放低声线道:“豆儿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有件事你先听我说……” 丁豆粗鲁打断他,“还能说什么,现在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梨涡闪现,露出绝望的笑,“顾随之,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