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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躲在懿宁身后害羞望着她,乖巧可爱,丁豆愈加喜欢了,要不是有身份顾忌,丁豆早一把抱起她亲昵了。 “欣儿给王爷、郡主请安。”欣儿恢复常态,恭敬行礼,小身子腰挺得笔直。 懿宁宽慰摸摸他的头,“欣儿又长高了啊,孩子,不必多礼,只是简单聚会。” 落了座,丁豆没多会嘴巴闲不住了,“王爷,好久没见您啊,您怎么都不来相府做客了,小丁可是很想您的。” “你这小妮子。”懿宁微笑嗔怪,忽而看向顾雅浓正色道:“皇上有差事,本王去了朱风国一趟,感受了风土人情。” 一听国事,丁豆没兴趣,也不打搅,带着欣儿和小郡主走远些玩了。 顾雅浓微微整理褶皱的袖口,淡淡道:“又是因为赤炎内乱之事?” 懿宁换上一副“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表情,开口道:“老赤焰王去世,他十个儿子争得不可开交。不管谁能夺得王位,对我大铭都不利。这十个子嗣,可都是老赤焰王用鲜血喂养大的。” 他停住,小酌美酒,淡淡道:“皇兄担心,一旦赤炎达成统一,便会盯着这疆土之事先下手。新王上任难免根基不稳,恐怕会四处寻找同盟国以占地为利诱,其他泛泛小国实力较弱,赤炎也看不上。这之中便只有大铭以东的朱风国势力最大,猜测要没错的话,赤炎和朱风联手的可能相当大。所以,在此之前,皇上先派我同陆将军去了一趟朱风国,先探探口风。如果,先赤炎一步与朱风国达成共识,那再好不过。” 顾雅浓双瞳深幽,问道:“结果如何?” 懿宁不禁顺口气,“朱风国国王以悲痛丧子为由,拒绝见客。照这种情形,不用我说,明眼人都能猜出了七七八八。” 四周陷入淡淡的惆怅。惟有那头丁豆和孩子们玩耍的不亦乐乎,逗弄起孩子一阵阵的咯咯笑声。 顾雅浓收回视线,道:“夜池那边探子回了消息,夜池王最近正草拟退位诏书,群臣反对上书。夜池王大怒,将带头朝臣当场就地正法,其他朝臣皆畏惧谏言,看来夜池王似乎已经决议要退位让贤。” 懿宁端着下巴,被勾起盎然兴趣,“那个夜池王处事手段利落干脆且心思缜密,不是个容易糊弄之人,究竟谁能说动他几乎是双手供出王位又毫无怨言呢?” 顾雅浓眼光一闪,轻哼出声,“除了他,我想不到更好的人选。” 懿宁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阿克苏?” “恐怕也只有此人能做到这一步了。”顾雅浓推开眼前的酒杯,倒了杯茶。 懿宁不敢设想,“如果,赤炎真的联合其他国再次南侵,夜池这里恐怕难以修好,毕竟上次算作大铭撕毁承诺在先。”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太后每日以泪洗面一再以死相逼,皇上怎敢不从。” “失去了和夜池共享兵力的机会,单凭大铭这帮看不中用的家伙,皇兄还剩多少日能踏实坐稳皇位。”懿宁枕着头,似在叹息又想在自嘲,“母后啊母后,您究竟是爱孩儿,还是在害孩儿啊。” 丁豆带着两个小家伙玩乐得气喘吁吁,开始小郡主还认生不敢说话,正直兴头的欣儿便充当了好哥哥,领着小郡主在大树下荡秋千,很快两个孩子玩的满头大汗,嘴里直喊渴。于是,丁豆自告奋勇去寻水。 她踏着唦唦响的枯叶往亭子走,只见懿宁悠然喝着美酒赏红叶。丁豆慢悠悠往托盘倾倒茶水。 见她眼珠来回转悠,懿宁道:“别看了,顾相不在。” 说中心事,丁豆赶紧收回眼,“没有,我没有找他。” “顾相临时有公事在身,离开好一阵了。”懿宁瞧着她脸上的变化,有些玩味道:“他将你交予我,叮嘱晚膳后送你回府。” “这样……”丁豆撇撇嘴知会,扭捏着身子。 懿宁挑眉问道:“你找他有何事?” “没、没有。” 还没有呢,说谎也太没经验了吧,丁大壮士托盘里的茶水都溢满了。 “没有就最好。”懿宁挑挑下巴,示意她过来些,“小丁,你是个性子耿直的女子,我说话就不和你绕弯了。” 丁豆没来得及说话。 懿宁神情陡然一变,“我想请你尽早搬出丞相府。” 手中的茶壶落地,摔成几片,懿宁的神情不像在开玩笑,她不明所以,“王爷,这……你怎么……突然和我说这种话。” 懿宁低垂眼,拿帕子将她沾湿的手指擦干,“小丁,不论你相不相信,我也是为了你好。我们认识了一段时间,我也知晓你是个什么性子。离开顾雅浓,对你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他收回手,凝视丁豆,“趁现在陷得不深,一旦晚了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丁豆惊慌背过身,语气加重些,“王爷,你误会了,我和随之……” 懿宁怔住,眯起狭长凤目,“随之?她连这个名字都肯然你唤,我还会误会什么。”他忽然哼出声,“我二人相熟十余载,他的为人我自然比你清楚,他所有做的这些,你不会没有感觉吧。” 感觉?就是什么感觉都有才说不明白啊。丁豆低着头,胡乱揪着衣袖不知该从何处辩解。 懿宁收回了随性,捞起一片红叶在手心把玩,深沉道:“你二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身份背景完全不一,本就不应该多做接触。现在朝廷以萧太师为首jian臣当道,顾相为中坚的保皇份子奋力打压。朝廷就是这样,忠臣只身心怀着满腔热血单枪匹马奋战,绝非上上之道。” “林氏碧萝乃是征远大将军之女,席下幕僚谋士追随者在朝中多占有一席之地。你生在民间无权无能,只是一介商人的女儿,拿什么稳固他在朝中的位置。”他五指倏地并拢,枯叶在手心嘎吱作响,随着他张开的手心,化成了一抹秋风中的残骸。 丁豆的脑子很混乱,她理不清头绪,仿佛懿宁说的她了解又不了解,如果王爷没有察觉错,难道自己是真的喜欢顾敏之了?不是吧,他有家室,又有孩子,她神经比较粗,可没兴趣和其他女子争来斗去。嗯,应该是自己一直住在相府,与顾雅浓又走得近,所以王爷才产生了错觉。一定是这样。 须臾的静默,懿宁又恢复常态,“小丁,你和他在一起迟早会受伤害,为了你自己好,我劝你早些想明白罢。” 丁豆暗自定下心,“多谢王爷关心,你真是误会了,小郡主和欣儿等着急了,我先过去了。” 懿宁轻柔一笑,摆了摆手。 待走远了,丁豆停了脚,从怀中掏出个荷包,巴掌大小的锦缎囊包上用金线歪歪扭扭绣了两只水鸭,她虽不怎么喜欢鸭子,但之前女工嬷嬷只教了她一种,能记住就不错了。为了这小东西,她三天三夜挑灯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