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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敏之虽年轻,在大铭商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出口谁不买他个面,防备着往后还能从中捞些油水,借着合作的关系,丁豆得意蒙混过关。 喜庆粮仓在皇都郊外,待二人下车天边以渐渐露出晚霞。 值守看门下人开门一见楼敏之那张俊颜,恭敬把红橡木大门敞开到最大,生怕他进不来一样。 迎着两人进了院,一个管事模样的小哥命人上过茶点,推起满脸笑,“楼公子,您肯纡尊降贵来我等小粮仓,真是喜庆的荣耀啊。” 楼敏之公示性微笑。 “您要有事,随便遣个跑腿的就是,您还亲自舟车劳顿过来,这样,时间不早了,您要不赏脸在这用个便饭,小的马上去酒楼准备。” 这个狗腿子抱得,连爹娘都快不认识了。 楼敏之道:“多谢,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处理,不便多逗留,在下见完杜老板也就该离开了。” 管事小哥搓搓手,为难道:“真不巧,我们老板这会下地组织收割了,按平时也该回来了,只是不知道今日怎么回事,也不见人影。” 原来留着吃饭是这个原因,嗯,这小管事还挺机灵的嘛。难怪那苛刻的杜老板会让他做管事。 “这样。”楼敏之懊恼状,丁豆心道,就是故意等他不在才来的,那家伙出了名的难应付,省去不必要阻碍,事情会好办很多。 楼敏之叹口气,“那是在下唐突了,供米之事下回来也可以商议。”他语气一顿,“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小兄弟帮忙。” 巴不得,管事小哥急切道:“楼公子尽管说,只要小的能搭上手的一定帮忙。” 楼敏之指了指身后的丁豆,“这位是在下乡下的表弟,半月前来皇都,在东街被小偷偷走了钱包,是贵粮仓的林威林小兄弟出手相助。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在下的小表弟听闻在下金日要与杜老板商谈,便跟着来了,特意只来当面感谢。” “林威?”管事小哥眼神有些奇怪,嘴里喃喃低语,“他一向胆小啊,怎么会……” “难道那林小兄弟不在粮仓?” “在是在……” 楼敏之淡然微笑,“还请小兄弟行个方便。”随手赛过银光闪闪的银锭子。 管事小哥乐开了花,“没问题,两位跟我来。” 丁豆心里暗骂,真是见钱眼开。 管事小哥将人领到后院的粮仓仓库,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顺着他指点的方向,丁豆和楼敏之绕紧宽大的米仓。 似乎是到了歇气时间,工人们都不见影子,留下一个背影在仓库清点货品。 丁豆观察片刻四周,进了屋随手锁上门。 “你就是林威?” 那背对着的人转过身来,“谁在叫我?” 确定目标,丁豆快步走过去,不由分说掏出银子塞他怀里,“这是五十两,我不会害你,只是问几个问题,问完话立刻离开,你不要声张。” 林威张着大眼,这忽然一出,摸不着头脑,“你们找我做什么?你们要问什么?”话虽如此,手下的干活可不老实,管它真假,银子已经入了手。 人人都是见钱眼开,银子还真是好东西呢。 丁豆望了他半晌,问道:“林威,这月初六你是不是和任九去了丰收米铺送货。” 林威老实点头,“对啊。” “那你一定知道那天米铺里发生了什么。” 他大叫一声,就疯了似得往屋外跑,“不要冤枉我!我没有杀人!不要抓我!”说着就要逃跑,幸好丁豆事先做了准备锁上门。 她一把抓回林威,拎鸡仔似得,“我只是要问你几个问题,没有说要抓你见官。”她阴仄仄咬牙,“详细情况我是知道的,如果你不老实,说了假话,那就证明张明的死与你有关。” 林威病怏怏的,力气拼不过丁豆,只得委曲求全,“好好好,我不说假话,你问什么我答什么,保证句句属实。” 在一旁看着的楼敏之挑起眉,显然是嫌弃这种逼供方式,丁豆却朝他扬扬下巴得意,就像在说:谁说动口不动手,有时适当动手还是很有效率的。 她松开手,插腰道:“就从你和任九送米到了丰收米铺说起。” 林威点头如鸡琢米,“好好好,我说,你一定不要抓我啊。” 他陷入回忆,道来,“那天,我和任九照例赶着车去给丰收米铺送米,路上我贪凉,吃了几碗街边的凉粉,兴许是凉着肚子了,半路疼痛难忍,刚一进了丰收米铺,我就直接往茅厕跑,因为是熟识的店家,很快就找到了,然后我就蹲在茅厕拉啊拉啊……” 急脾气的丁豆咬紧牙,“捡重点!” 林威舔舔嘴巴,无辜道:“哦,马上就到了。我拉啊拉啊,就拉到一半,我听见茅厕的木门吱呀响了,因为丰收寨的茅厕是一间屋两扇门,不是我这间的门,那一定是有别的人进来了。我没有吱声,继续拉,后来我蹲得脚发麻了……” 说到此处,他小眼豁然精光闪亮,林威压抑了声线,“后来,你们猜隔壁怎么着?” 丁豆入戏已深,她全神贯注,不自己咽口唾沫,“怎么了?” 林威一拍大腿,笑得前仰后附,“原来隔壁那家伙也和我一样在拉肚子,可他拉的比我多好多哦,估计是后来肚里拉的没货了,都窜水了……我听那人痛苦□□的声音,自己都快要虚脱了……” 丁豆眉头皱起,无意识咂嘴,“阿发这身体强壮得一餐能吃下三大碗饭,怎么就拉稀了呢?那天究竟吃了什么?还居然窜水了……这腹泻是病,往后可得提醒他赶紧治疗啊……” 楼敏之彻底风化了,一动不动,和缓过神来他捂嘴清咳。 恍然大悟,丁豆红着脸,扯着林威的嘴巴,“叫你捡重点!别瞎说些没用的!” 皮rou被拉的变形,林威说话口吃不清,“公子手下留情,前面是铺垫,后面重点就来了。” 他委屈柔柔被拉扯变形的嘴, “然后,我蹲在茅坑,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桌子椅子倒地之类的响动。然后就是一声男人的惊呼,只是一下子就没有了,我当时吓坏了,提了裤袋没敢出门。” 林威吸了吸鼻子,“最后,另一边隔间的人似乎也听到了,他瞬间就推门跑了出去,木门发出好大的吱呀声,我耳朵都快震聋了。后来就听说,任九撞见凶手杀人,拦路喊叫。” 楼敏之双臂环胸,他懒散歪着头,“案发现场发现的损坏桌椅,很可能就是他第一次听见的巨响,只是,茅屋隔着内院那么远的距离,不说听清楚,就是听见响动也是有些困难吧。” “对哦。”林威似模似样端着下巴点头。 这家伙倒还不客气了,丁豆扯了扯嘴角,“当然能听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