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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豆嚎一嗓子,完全是为了模仿一下中描写的大侠风范。 丁豆菜谱也不看,“大爷我听说你们这里最有名的招牌菜——芙蓉蟹黄膏,味道甚是鲜美,即便是一换千金也值。” 懿宁好笑,小丫头一个,小胳膊小腿的还敢自称大爷。 掌柜谄媚笑道:“小爷也是来对地方了,我天禧楼的芙蓉蟹黄膏在皇都美食佳肴中自谦第二,也没人敢认第一。” 真有那美味?丁豆不耐烦催促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做吧。” “这个……”掌柜忽然面露难色,“哎哟,对不住了各位爷,现已入夏,恰是制作蟹黄膏的原料还未成熟之际,还的劳烦各位爷等上一断时间。” 丁豆不解望向懿宁,“六公子不是说前些日子还吃过吗?” 懿宁回道:“伙房用的蟹黄并非产自当季,乃是去年在冰窖冷冻好备用的。” 丁豆眨巴眼,“掌柜你们没有冰窖吗?” “哎哟,小爷,那可是皇宫贵族才有资格建造的,我等小酒楼何德何能。” 唯一的愿望落空了,好不容易来一趟,看顾雅浓这般不情愿,估计下次还不一定能不能吃着呢。 丁豆耷拉着嘴角,很是失望。 掌柜在一旁赔笑道:“要不小爷点些别的菜色?我们这里还有其他招牌菜,味道都是一顶一的妙。” 丁豆懒洋洋摆手,“算了,就是冲你家蟹黄膏来的,其他的没胃口。” 掌柜叹口气,低声自语,“小爷这般喜爱蟹黄膏,却是与季太傅家的公子有得一比。” 嗯?丁豆愣神。 “掌柜认识季公子?”丁豆反问道。 掌柜面皮上笑开花了,骄傲回道:“ 那是,我们天禧的蟹黄膏可是好些达官贵人特意来享用的,其他城镇也有好些宾客慕名前来。” 丁豆若有所思随意指了几个菜,故作平静,“在下与季公子乃是同窗好友,好多年没见着他了,过几日在下就得远行,也不知今生是否还能再一次同他把酒言欢……”她摆摆手欲打发一边自吹自擂的掌柜。 掌柜拿着菜单转身就要走,嘴里还不忘嘟囔,“季公子这月初九还来过一次……” 这月初九不就是季博仁被害的当日吗? 丁豆心知顾雅浓心思,她赶忙拦住掌柜,笑道:“在下找他好些日子了,府衙也寻过却不见他半点踪影,怎么季公子经常来这吗?” 掌柜不明所以,点点头,“网些年是一月来一次,但是最近几个月基本上差个两三天过来一趟。” 丁豆想了想,又问道:“季公子既然初九来过,那之后几天怎的又没来了?”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季公子是天禧楼的常客,那天包了雅间,点了一桌菜好像是宴客一般,光是蟹黄膏就要了满满四大盘。” 季博仁对发物过敏怎么会点四盘蟹黄膏之多,不语的顾雅浓有些急切问道:“掌柜可知那天季公子有没有约什么人见面?” 掌柜转转眼,“那天小的不在,都是听咱这跑堂的说的。”掌柜冲屋外唤了一声,一个跑堂模样的粗汉子进来了。 掌柜问道:“二狗子,这月初九那天季公子包了雅间,你可见什么人找他吗?” 二狗子没好气道:“咱这每天生意都好啊,那么多人我怎么记得清楚。” 懿宁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摆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劳烦小二哥好生想一想。” 这声响动可把二狗子原本绿豆般的眼睛瞬间撑得葡萄大小,他略微想了会,便说:“哦,我记得了,那天有位个子很高很斯文的公子来过。” “只有一人吗?” 二狗子想也不想,“是啊,只有一人。” 丁豆赶忙掏出那幅藏匿在季博仁头枕空隙中的四人画,对二狗子指了指,“你仔细看看,那天来的那个公子在不在画像里面?” 二狗子看了眼,抬手一扬,“……就是他。” 众人凝神一看,倒吸口凉气。 那二狗子所认知人,竟是画像中的颜仲君。 为了进一步确认,顾雅浓低声的嗓音有些急切,“你何以这么肯定?” “因为这个公子来过几回,每次都是穿着很普通,但是这月初九那一日这位公子穿着打扮不似从前,模样完全变了个人似得,同有钱人家公子装扮一般,我就在想他是不是突然发财了。” 承先有些着急了,顾不得尊备身份,穿插顾雅浓的问话,“那你可还记得他是何时进来与离开的?” “大概是未时来的。”二狗子挑了挑稀疏的眉毛,咂嘴道:“但我肯定是戍时三刻离开的,那会我正在厨房吃晚饭。” 四人陷入沉默。 “小二,结账!”外头有人在吆喝。 二狗子应了声便和掌柜一齐走了。 顾雅浓摸索着茶杯,“季博仁是亥时遭遇毒手,最后见的人不出意外应该是颜仲君无疑。” 丁豆低垂脑袋,心头不住跳动,颜仲君是好人,不会做出这种事吧,难道自己又一次看走了眼。 掌握线索,再没有耽搁的时间,一行人驱车前往颜府。 再见颜仲君的时候,他正在饭厅,见众人来了愣了一愣。 丁豆扫见桌上两副碗筷,瞥见颜仲君温和面容已及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眼前忽然重叠楼敏之温润的笑容,她脑子一热,气不打一处来。 她直径走到颜仲君跟前,颜仲君刚想同她打招呼,丁豆弯起一抹怪笑,“这么熟不用打招呼了吧,我今天只想问你一件事,请问颜公子你这月初九在何事何地干什么?” 颜仲君温和的笑容一僵,于丁豆扯开些距离,沉吟片刻缓缓道:“这月初九在下一直都在府中并未出门。” 眼前人镇定日若,丁豆的心凉了半截,她冷哼笑道:“颜公子果真好记忆,几天之前发生的事连想都不带想的。” 承先觉得情形有些不对,他赶忙扯了一把丁豆,“小丁,你……” 不等说完,丁豆挣脱开来,转头怒目对着承先喝道:“我正问话呢,你别插嘴!” 顾雅浓没有制止,只是面上清淡的表情愈发冷。 丁豆眼神犀利,玩味咂嘴冲颜仲君疑惑道:“不对啊,怎么这月初九有人看见颜公子去了天禧酒楼赴宴?颜公子,你是不是记错了。” 颜仲君面容宁静,他撤退了下人,悠然重新坐回饭桌前。 “初九我是去找博仁兄了,那日我和他约好探讨一些诗词,酒足饭饱过后便回了府,再没踏出府内大门,还有何不解的吗?” 他细细夹口菜,似乎不将周围的人事放在眼里。 “我当然有不解,而且还是大大的不解。”丁豆不怒反笑,她双手环胸,摸索下巴,“颜公子口口声声说同季公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