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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先直接转过身,“属下也这么认为。” “且听分解。”丁豆不由分说打岔。 “这单案子影响严重、涉及面广,又是皇上和一干朝臣集中的焦点,刑部可是丝毫不敢怠慢,开审了不下数十次,主审此案的王大人在朝中更是以公正无私著称。如果李仁真是被人冤枉,为何不再开审之前禀报自己乃被jian人所害,如真另有隐情,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非得在发配西宁前一晚李胜偷偷探监才说出来。” 承先分析起案子,眉宇间些许的少年气质夹杂老成,“似乎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明知自己被吴贵所害,却眼睁睁看着jian人逍遥法外。开审时不主动供出吴贵也有参与犯案,却偏偏告诉了自己儿子,也难怪云景绣庄会因为没有充分罪证得以逃脱了。” 顾雅浓小啄香茗,看了眼丁豆。 “李仁生性木讷,但为人耿直,一根筋到底,换句话说便是有些懦弱。因为惧内所以几十年都不曾纳妾,膝下只有李胜一个独子。李仁家境也算是优良,父母辈都是老实本分的商人,只是为了满足儿子锄jian惩恶的夙愿,李家二老这才拿银子买了个官位……” 承先摩挲下颌疑惑,“李仁既不缺名又不缺利,为何甘愿冒着天大的风险隐瞒这批赈灾银的下落?与吴贵结识暂且不谈,但为何会认识身份地位相隔十万八千里的赵谦?” “估计是有中间人引荐。”丁豆认真思忖,“李仁父母死后,全家的经济和掌权都落在李夫人身上,他生性惧内,手头上因为某些大额花销缺银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三两口消灭零嘴,她接着道:“他那么面又怕夫人,会不会这件事也和他夫人有关?” “李仁虽与李夫人并不亲密倒也算相敬如宾,但是没见到李夫人之前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顾雅浓一锤定音。 “哎哟!” 忽然传来一声怪叫。 丁豆抱着肚子干笑,“你们先聊,我出去一下。”一溜烟窜出了房间。 望着丁豆滑稽的背影,承先叹口气哭笑不得。 杯中茶水已凉,顾雅浓低沉磁性的嗓音撩拨着火苗,“国库秘密失窃的案子你暂时先不要主动插手,现在时机未到,以免打草惊蛇。” 原来真有心思,自己差点真以为顾丞相见丁豆落难孤苦无依,才好意施手相助。从某方面来说,留丁豆在身边下手时也便利,铁面丞相还真是配得上此称谓。 承先又很快恢复常态,抱拳应声。 ------ 第29章 深入调查另有隐情 胡吃海塞见到零食收不了嘴,丁豆腹泻整整一宿,翌日承先来找她,见她趟在床上,裹着被子直叫唤。 清秀白净的小脸经过一夜的脱水功夫,已经是凹下去一半,如同病入膏肓。 平时滴溜转的杏眼正无神耷拉着,哼哼唧唧,“那个…茶糕…肯定有…有问题……大哥,复仇……复仇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啊……哎哟……哎哟…… ” 承先心生好笑,自己饮食不节制还怪人糕点有问题,他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顾雅浓踏门而入,见状当下长眉微挑,“今日是与吴贵约定好的时日,小丁你且卧床休养,承先随我去足矣。” 小丁这个名字还是丁豆自己取的,穿着男装总不能被称呼小姐姑娘。丁豆?太生疏,豆儿?爹爹的专属,小丁?勉强暂时还凑活。 “不行不行。”丁豆一咬牙掀开暖暖的被子,“我也要去。”她不可能错过任何有意义的场合。 承先好心道:“你还是好生歇着吧,我和主子去去就回。” “我、我没事了,你看我多灵活。”虚弱的身子站都站不直,她有气无力的扯出个怪异的笑。 “任务繁重没那多心思照看你。“顾雅浓侧头扫一眼,抬脚出门,“承先,去请大夫。” 不等承先回答,门前有人回应。 “何事要请大夫,阁下可是身体抱恙?” 来人是李胜。 “无妨,小事。” 李胜看了一眼,好奇问道:“阁下可是要出门?” “正是。”顾雅浓清淡的声线飘来:“李公子,我等约好傍晚时分府上做客,抱歉,现在有要事出门,恐怕没时间招待阁下。” 既然李胜已经告知吴贵的线索,再隐藏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顾雅浓又接着道:“实不相瞒,在下正要去拜会云景绣庄。” “云景绣庄?哪位?” “自然是吴贵。” “吴贵在云景绣庄?” “此乃吴贵名下产业,怎的不能在绣庄。” 陈胜疑惑盯着顾雅浓,仿佛听到什么奇怪的事。 片刻过后,他神情古怪道:“在下不知道你们从何处见到了这个自称吴贵的人,但是在下可以肯定告诉各位,吴贵已经将近消失半月之久,始终未见其踪影,在下也一直在四处寻他……” 三人皆一愣。 “李公子所说的可是真的?” 李胜苦笑,“何故要骗阁下,如果吴贵真在云景绣庄我为何不先抓出他去官府治罪,反而只身前去衙门舍命报案。” 怎么可能?三天前还见过吴贵,怎么会消失半月之久?丁豆虚弱的扶住桌子甚是不解。 承先也是一脸迷惑,顾雅浓就更不用说。 不论之前所见的吴贵是真是假,顾雅浓还是决定先去李府一趟问清楚情况。 请过大夫,丁豆硬着头皮喝下两大海碗黑乎乎的药汤,不到半个时辰,生龙活虎的伪汉子又回来了,顺理成章同众人去了李府。 李胜拱手,“阁下,家母现在正在佛堂诵经,请诸位稍安勿躁。” 丁豆暴脾气又没有耐心,见有招待的精致糕点也就暂时收起性子。 李夫人迟迟没有现身,顾雅浓不禁问道:“令堂可是每日有诵经的习惯?” “不曾,自从家父出事以后,家母整天担心过度,每夜发梦魇,所以特地从普光寺请来一尊佛像,现在每日在佛堂诵经祈求平安。” 无缘无故发恶梦,丁豆暗自分析,莫非是做了坏事心里有鬼? 盏茶时间过去,李夫人姗姗来迟。 年近四十华贵妇人,即便岁月洗礼过的脸庞不再年轻,但轻柔的目光确是很温和宁静。 李胜急忙上前搀扶,“母亲,昨夜可睡得安好?” 妇人点点头,浅笑道:“胜儿有心了,为娘昨日聆听了普光寺慧智大师的禅语后睡得很好。”她视线扫过众人,“这几位是……” 将妇人扶上座椅,李胜回道:“母亲,这几位便是我同您说过协助儿子调查父亲冤案的仗义之士。” 顾雅浓起身行礼,“在下王七,由于路上巧遇令公子,因为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