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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我是没地方放衣服,你信吗?” 廖哲西眨了眨眼,从桌上起来,直接把披在背上的衣服穿起来。 “校服干了?”可能是刚刚睡醒,他的嗓音微哑,扬起的尾音音色撩人。 她低低嗯了一声,班级里和走廊上不断有人看过来,言之有些不自在。 丢下一句“那我先回去了”就折身回了教室,脚步失了平时的稳重,倒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廖哲西把校服的拉链拉上,垂下头,鼻尖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有些墨香,她的味道。 重新抬头,桃花眼已然带了笑意。 他还以为是做梦。 =o= ☆、第6章 值日生 第二天言之是值日生,顾苒亲自开车,迎着微熹的朝阳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一中,比起公交车她今天早到了二十分钟。 黑板,讲桌,扫地,拖地,开始的有条不紊。 言之拿起抹布到走廊的窗台,二班对应走廊有三个窗户,她有序擦完,刚一转身就看到廖哲西慢腾腾的从阶梯一侧走过来。 他单肩背着书包,带子将将挂在他肩膀,要掉不掉,他却浑不在意,手放在裤兜里,背脊微弯,步伐懒散。 他好像没睡醒,一手抬起来打了个哈欠。狭长的桃花眼被他眯的都快没缝了,像怎么睁也睁不开。 嘴边的手刚放下就看到了拿着抹布的言之,他神情一愣,然后清了清嗓对她打了个招呼:“早啊” 言之礼貌一笑:“早” 廖哲西手指摸摸鼻头,径直走向自己的班级。 把书包放在座位上,然后脚步不停走到班级前面正拿着拖布的男生面前,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拖布。 “哥们儿,帮个忙,以后咱换一下,我做礼拜五的。” 肖瑜刚进教室,看到言之有点惊讶:“言之,你到的好早啊。” 言之对她浅浅笑道:“我mama最近不忙,会每天接我送我。” “你就这么抛弃了你的小宝贝了吗?你要让你的小宝贝一个人挤公交了吗?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言之表情一动,想说什么,但是无奈对方戏太满,她插不上话。 “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我不听我不听。” 她整个身子扭来扭去,一个人就是一出大戏。 言之欲言又止 肖瑜伸手挡在她面前:“别说了,一场空” “老师早上好” “......” 肖瑜回头,身后的老郑满头黑线,脸上变幻不定。 “嘿嘿嘿嘿,老郑,我昨天晚上都梦到你了” “......” 老郑摇头走了,远远还能听到感叹声:小姑娘家家成天就知道呱呱叫唤...... 言之看向肖瑜,她正颓丧着脸,生无可恋。 “...没说不带你啊,反正也是顺路” “你说,我在老郑眼里的乖乖女形象是不是崩了” “...你可能对自己和老郑都有些误会” 言之看着肖瑜神游回座位,她抿嘴笑了一下,拿了拖布走到走廊开始拖地。 瓷砖地面拖起来很容易,从头拖到尾,再从后面拖到前面,却突然被阻了路。 两把拖布狭路相逢,完美的撞在一起。 言之抬头,又看到了廖哲西。 他眉梢轻挑,嘴边笑意慵懒。 “你也是周五值日?” 他食指刮了下鼻骨,哼了一声。 言之疑惑问:“那以前怎么没见你呢” 以前他来的晚,都不知道她周五值日。 “今天刚换的,原来的值日生今天不方便,和我换的。” 最后四个字还被他着重强调。 言之点点头,没多想。 然后扶住拖布使力,这边的拖布率先转了个弯拖向后面。 廖哲西也学着她的样子,往自己班级前面拖去。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回,奇怪的是,每次言之拖到前面,总能和廖哲西的拖布撞到一起,然后抬头看他,又是一副他也很惊讶的样子。 直到魏白和杨帆勾肩搭背从走廊尽头走过来,看到廖哲西夸张的揉了揉眼睛。 “卧槽?廖哥?你来这么早?” “卧槽!廖哥!你竟然值日!” 廖哲西:...... 妈的,想把他们嘴缝上。 回头看向言之,却发现人已经不在了,身后的地上被拖的很干净,隐约都能反出光。 倒退几步从二班门口往里面看,就看到她已经坐在位置上了。 那俩人还在咋咋唬唬说什么,廖哲西没心思听,把手里的拖布一把扔进魏白的怀里,自己转身一个跨步就坐在位置上。 可以说非常便捷了。 留下魏白手里拿着拖布,和杨帆面面相觑。 *** “有位同学给高一九班的李子丰同学点了一首周杰伦的,他说希望你可以把欠他的钱还给他,谢谢”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周五的时光过得特别的快,明后天有整整两天的假期,最后一节的自习课上同学们都有些躁动起来,甚至直接就收拾起了书包。 言之就在这样兴奋的气氛里,独成一方天地的写着数学卷。她坐姿一向笔直,拿笔的姿势也周正,只是此时右手似乎微抖,光洁的额头也有冷汗密布。 左手从桌面上滑下,用力按在小腹上。 “言之,你怎么了”戴新月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妥,出声询问。 “没事,老毛病,胃疼”她尽量让自己面色如常,保持镇定。 的确是老毛病,她的胃痛是初中开始的。南方的小姑娘都爱吃辣,她更甚,每顿饭不是辣的就提不起胃口,真可以说是无辣不欢。 正长身体的女孩子,久而久之胃就吃坏了。 彼时她还以为是胃疼,放学铃声打响时,像得到了命令似的,言之猛然感觉到濡湿感。 班里同学此刻已经沸腾起来,铃声冗长,耳边都是吵闹声,小腹不断传来的钝痛让言之的头几欲炸裂。 言之从后面拍了下简迟:“我要不要等你啊,一起?” “今天你先回家吧,我可能会晚点,还要值日呢。” 言之低着头,肖瑜看不到她脸色。只看到桌上还没做完的数学卷,当